用膳後。
見宮女們將長案和餐具收拾出去,蕭芸汐屏退了彩兒,留下了自己。
陳墨眼眸一轉,說道︰「看來娘娘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啟程聖皇山的時候,想必陛下也看不出來,這樣也可讓陛下不為娘娘擔憂了」
陳墨的前些話還好,可听到他後些話的時候,果不其然,蕭芸汐想到了之前的委屈,心中幽怨的道了一聲︰
「他哪會擔憂本宮」
陳墨裝作不知,道︰「娘娘可有什麼煩心事?
說出來,就好多了。」
陳墨給蕭芸汐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聞言,蕭芸汐想是被情緒感染,真和陳墨說起了自己和趙基的事。
而此刻陳墨又故作害怕︰「既然是娘娘和陛下的事,奴婢不敢听,奴婢告退了。」
可這反而激起了蕭芸汐要將這些事說出的性子,讓陳墨不許走,然後繼續說了起來。
一刻鐘後。
陳墨也是大致知曉了蕭芸汐和趙基的事。
他們的婚姻,是先帝所賜。
在未成婚前,兩人面都沒見過。
蕭芸汐雖然並不想嫁給趙基,但也沒有抗拒。
她知道,既然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權利,自然就得承擔起肩負家族重任的義務。
這念頭,自她懂事起便已知曉。
過來生下趙崇和趙福金後,蕭芸汐的心也是被綁定在了皇宮。
可即便是為趙基生兒育女,蕭芸汐也並沒有得到自己該有的寵愛。
自從有了兒女後,趙基就很少來未央宮了。
來了也不過夜,基本就是坐坐說說就走,而且說的都是些政事。
蕭芸汐剛開始,還以為趙基有了兒女,那方面的事便已經淡了。
可是後宮每年都有新人增加。
有的時候,趙基在別的妃子的寢宮連呆一個月,也不來未央宮一次。
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兒女的增多,趙基還起了廢太子的心思。
胡貴妃進宮四年都還不到,除了本身地位不是皇後,享受的權利,已經不下于她這個皇後了。
按陳墨的分析,總結起來就一句話。
蕭芸汐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已經不受寵了,和趙基的感情也淡了。
只是兩者膝下有著一對兒女,才會讓蕭芸汐珍惜兩人之間那薄淡的感情。
難怪陳墨能在模擬中,兩個月都能俘獲到蕭芸汐。
當然,有一點蕭芸汐沒說,陳墨也猜的到。
那便是寂寞。
蕭芸汐的年齡對陳墨來說,並不大,才三十四歲。
十五歲嫁給趙基。
十六歲就生了孩子。
放在陳墨前世,正是一個女人如狼似虎的時候。
畢竟維持一段婚姻的因素。
那啥是絕對少不了的
「哎呀,看來本宮糊涂了,竟然把這種事,都跟你說。」
看到陳墨臉上那害怕的神情,蕭芸汐輕輕一拍額頭,皺著眉頭說道。
陳墨趕緊彎腰躬身道︰「奴婢什麼都沒听見,什麼都不知道。」
「別害怕,本宮並沒有處罰你的意思。」
蕭芸汐之所以敢把這些話說出來,也和羽涅心經有關。
有著羽涅心經的控制,蕭芸汐便不擔心陳墨月兌離自己的掌控。
再加上陳墨一副要為自己效忠,絕對不背叛的模樣。
再在情緒的感染下,蕭芸汐方才說了出來。
「多謝娘娘。」陳墨道。
「你倒是機靈。」
蕭芸汐站起身來,可能是跪坐的時間久了,加上手腳的一些酸痛沒有完全好。
她的身體,竟出現了傾倒的趨勢。
陳墨趕緊上前攙扶,動作規矩的很。
扶著蕭芸汐在床上躺下後,陳墨便準備去叫彩兒,可是蕭芸汐卻叫住了他。
「小洪子,本宮的右腳還有些酸痛,你再來給本宮按按。」
聞言,陳墨一愣,旋即恭聲了道了聲諾。
隨著自己的玉足再次被陳墨握在手心,蕭芸汐哼著鼻息,眯起了雙眼來。
一刻鐘後,陳墨便是離開了。
可他卻不知道。
在自己走後不久,蕭芸汐就把王英叫了進來。
「明日去聖皇山,你就不用隨本宮一同去了,有小洪子和彩兒他們跟著就行。」
蕭芸汐抿了一口茶水後,沉聲道。
聞言,王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娘娘,不知老奴哪里惹娘娘生氣了?還望娘娘消氣,奴婢一定改。」
「你起來吧,本宮並沒有生你的氣,實在是明日周車勞頓,本宮並不想擺出什麼大陣仗,用不上這多人。」蕭芸汐解釋道。
「只是多奴婢一個應該是不打緊,實在不行,可以讓小陳子」
王英想說可以讓小陳子不用跟著你的。
可是話沒說完,便被蕭芸汐用眼神一瞪。
「是奴婢多嘴了,娘娘恕罪,娘娘恕罪。」王英嚇的給蕭芸汐磕起了頭來。
蕭芸汐抬了抬手︰「起來吧。」
「謝娘娘。」王英站身來。
蕭芸汐繼而說道︰「以後什麼事,沒有本宮的意見,你自己別多做主張。」
「諾。」
「那你就先下去吧。」蕭芸汐說道。
「諾。」
出了寢宮後,王英那拿著拂塵的手,直接攥緊了起來。
那木棒子,都快給王英給捏碎了。
「陳洪。」
去廚房解決了自己的午飯後,陳墨便返回了奴婢房。
既然蕭芸汐不用自己伺候了,那空出來的時候,陳墨就一邊修煉一邊模擬。
將時間利用到了極致
時間匆匆流逝。
為蕭芸汐弄完了晚膳後,陳墨便去了神霄觀,見林素雅在,便將明日陪同皇後去聖皇山祭天的事說了一下。
林素雅點了點頭,提醒了一句︰「此行些有波折,但大勢所趨,你要多加小心。」
陳墨點了點頭。
這次,陳墨沒有修煉一晚。
差不多凌晨四點的時候,就返回了未央宮。
刷模擬刷了半個時辰,陳墨便去了寢宮伺候皇後起身洗漱,收拾行李。
早上六點半的時候,便是跟著蕭芸汐,前往了太和宮。
此刻,太和宮的大殿上。
也是多了一些人。
除了欽天監的李太史外。
還有著幾道肅殺的身影,一看就知道實力不低,穿著黑色的錦袍,應該是保護皇帝的人。
出發的時候,陳墨也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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