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沖天。
江涌山上。
喊殺聲此起彼伏。
一名反賊小頭目看到陳墨騎在白馬上,一看就是將領。
想殺了陳墨獲得功勞。
當即持著一桿繳獲而來的精品長槍,朝著陳墨的頭顱刺去。
不過剛刺出去的瞬間,一個閃爍著赤色光輝的小鐘朝著他砸了過去。
小頭目瞳孔放大。
下一秒,他的頭顱被砸的爆開。
而那閃爍著赤色光輝的小鐘也甚是神奇,砸爆小頭目的腦袋,竟然沒沾染到一絲的鮮血。
收回赤陽鐘, 陳墨並沒有拔出腰間的佩劍,而是對著掉落在地的長槍隔空一吸。
長槍到手後,陳墨催動赤龍魔臂,對著遠處猛的一擲,長槍頓時穿過兩名逆賊的胸口,且余力不減,再次貫穿一名逆賊的胸口後,將那名逆賊狠狠的釘在了樹上。
那樹,都是炸開了一道裂縫。
如此動靜,驚呆了高正等人。
許大棒喃喃道︰「都頭一下子怎麼猛了這麼多?」
低語完後,許大棒手起刀落,斬殺攻向面前的逆賊。
江涌上激戰半夜,雙方死傷都是不輕。
點兵之後。
前鋒軍折損了八百。
而至于叛軍,那被火焰燒毀的蕨叢地里,堆滿了逆賊的尸體。
叛軍全軍覆沒。
紅光照耀下,臉上帶血的陳墨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這就是戰場麼?
好他娘的血腥…
可是他的心,卻是不起一絲的波瀾。
仿佛現在的場景,正適合他
「都頭,大恩不言謝,從今以後,俺這條命, 就是您的了。」
「都頭,若不是您,咱家的小命就難保了。」
「都頭, 日後您就是我親爹了。」
「別」
陳墨趕緊揮手。
戰爭很殘酷。
但在陳墨的掩護下,東都的兄弟, 沒有折損一人。
即便他們是武者,這些逆賊很難傷到他們。
但他們也是人,是人就有力竭的時候。
在他們力竭的時候,是陳墨一夫當關,手起劍落,斬殺了這片的逆賊。
「都頭,您是不是突破了?」之前陳墨的一番表現,徹底讓高正心服口服,言語中充滿了對陳墨的恭敬。
陳墨笑了笑,沒有給出解答,而是說道︰「快去幫別營的兄弟搬運死去的尸首吧。」
就在陳墨指揮著眾人搬運同袍尸首的時候。
高奮的親人叫他過去。
說高將軍要見他。
陳墨騎著馬走去。
「卑職見過高將軍。」陳墨翻身下馬,對高奮恭聲行了一禮。
高奮臉上也是鮮血糊面,當然,是敵人的血,他拾起一塊帶血的衣袍,擦拭著自己的佩劍,看到陳墨過來,當即一聲厲喝︰「來人, 給本將軍拿下他。」
「諾。」
左右親兵快步走出, 對著陳墨的雙肩鎖來。
可是陳墨只是腳步一動,身形便出現在了數丈開外, 微眯著雙眸道︰「高將軍,你這是何意?」
這邊的動靜,也是惹得旁邊的士兵的注意。
高正看到這邊的一幕,當即眉頭一皺,叫了下許大棒、劉蛋等人,然後帶著東都一群人圍了上來。
「干嘛?干嘛?你們想干嘛?造反嗎?」
高奮的親兵趕緊把高正一行人攔了下來。
「你們要把都頭干嘛?都頭斬殺了那麼多叛軍,何罪之有?」許大棒喝道。
在古代,軍隊尚來不是效忠于皇帝,而是他們的直系長官。
這也就是為什麼將軍手里只有有兵權,就可以造反。
而對于許大棒這種小人物來說,自然是效忠他們都頭。
雖然糧餉什麼的是朝廷給。
但發,卻是他們的直系長官發的。
只有跟著上一級的老大,他們才能多吃一口肉,多喝一口湯。
而陳墨就是他們的老大。
更別提陳墨剛才還救了他們。
加上高正等人知道陳墨的身份不一般,只有跟著他混才有出路。
此刻陳墨有難,他們當然得出頭。
盡管他們一百人起不了什麼作用。
親兵們的目光看向高奮。
高奮也是臉色一沉,他沒想弄這麼大動靜的,只是想擒下陳墨,給他按個通敵之罪殺了,畢竟今晚的死傷,總要有個背鍋的。
至于他是蕭家派來的人?
現在這里是他的地方,通敵之罪,哪怕是蕭家,也救不了他。
而且只要他死了,那就死無對證了。
而且以高奮的身份,也並不太懼怕蕭家。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陳墨竟然敢躲,躲的速度還這麼快。
此刻動靜鬧大。
他自然不能這麼說了,于是道︰「本將只是想問你一些話而已。」
「只是問話不至于拿下卑職吧?」陳墨說道。
見他不留情面的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高奮臉色一沉,旋即說道︰「你怎麼知道這里有埋伏?」
「卑職之前不是說了嗎?江面無船,橋也被拆,若是不原路返回,想過去,便只有這一條路,正好用來設伏。卑職以為這是常識,高將軍應該明白的。」
陳墨不怕高奮,自然不怕與他翻臉。
他最多暗地里搞小動作,堂而皇之,高奮還沒這個膽子。
至于這樣引起的高調。
陳墨要的就是高調。
他來南陽,就是來立功的。
他想立大功,自然就免不了高調,名聲遲早是要響徹軍中的。
而且他也想在軍中有一定的影響力,建立起自己的威望。
而高調,便是最快的方式。
高奮臉色一變。
「大膽。」旁邊的親兵看到了高奮的臉色,頓時喝道。
陳墨拱了拱手,道︰「高將軍,若是沒有別的事了的話,卑職就下去了。」
見高奮沉默。
陳墨自顧自的在高正等人的擁簇下,退下了。
在陳墨等人離開後。
「砰!」高奮一拳錘在旁邊大樹的樹干上,大樹應聲倒地,激起一陣塵煙︰
「豎子欺我太甚。」
「將軍消消氣。」
陳墨退下來了後,對高正說道︰「離開汴梁前,讓你備的信鴿,準備好了沒有?」
「都頭,已經準備好了。」高正讓人提來一個鳥籠,里面有一只白色的信鴿。
然後陳墨再讓人拿來紙筆。
「都頭,你要做什麼?」許大棒疑惑的說道。
「告狀,也是投名狀,將今日發生的事書信一封告訴蕭帥。」陳墨笑了笑,提筆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