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這重新取名,取了個錘子。
來自京師,姓趙,明眼人都知道是皇室子弟。
劉譚身旁的官吏都是卑躬屈膝了起來,眼神中帶著敬畏的朝著趙福金拱了拱手。
趙福金也意識到了問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陳墨一眼。
只見陳墨說道︰「把案卷拿來給我們看看。」
「快去快去。」
劉譚哪敢耽擱,趕緊讓師爺去拿, 殿下親自來捉拿邪祟,足以見京師對這件事有多麼的看重,劉譚可不敢怠慢,旋即諂媚的說道︰
「兩位仙師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卑職已在清風樓奮好酒菜, 供兩位仙師食用……」
趙福金還是看了陳墨一眼, 陳墨咳嗽了一聲, 旋即對著趙福金拱了拱手,說道︰「殿下,已經正午了,該用膳了。」
趙福金點了點頭。
劉譚當即擠了下眼楮,一名官吏趕緊的溜出了縣衙,跑去清風樓備好酒菜去了。
「兩位仙師,這邊請。」劉譚將腰肢彎的極低,讓陳墨他們先請
劉譚帶著陳墨他們繞了個圈子,方才來到了清風樓。
等到了後,也是開始上菜了。
吃飯的時候,劉譚好歹是個八品官,可是卻和奴婢一樣,彎腰伺候著兩人。
等吃完飯後,案卷也是恰到好處的來到。
劉譚把案卷給陳墨看的時候, 一邊說道︰「陳仙師, 所有的案卷都在這里了。
被害者都是全身吸干了鮮血而亡,而且身上的傷口也是一致, 因此我們判定, 是同一人所犯,吸干他們的血液,應該是修煉什麼邪術,因此是妖邪作祟……」
大宋皇朝將一些修煉禁法,靠吞食人的鮮血、心髒之類的修煉者,還有一些修煉有成的鬼魂、野獸,全都定為妖邪、邪祟。
「可有目擊者?」陳墨一邊看著案卷,一邊詢問了起來。
「有是有,不過這妖邪都是晚上犯案,目擊者也不敢上前近看,所看到的都是一團黑影一閃而過」劉譚將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陳墨。
一所以判定那邪祟的實力在四品左右。
是因為有一名五品武者死在了它的手上,死之前經歷了一番搏斗。
若是那邪祟是先天武者的話,根本不會讓五品武者有搏斗的機會,能一擊必殺。
「被害者們的尸體呢?」
「在縣衙的停尸房」
「那走。」
「這」劉譚遲疑了起來。
「怎麼了?」陳墨眉頭一皺。
「仙師去了就知道了」
炎炎夏日,尸體本就臭的快。
加上全身的鮮血被吸干以及中了邪術,才半個月不到,這些尸體全都腐爛了起來,散發著刺鼻的惡臭氣息。
盡管劉譚提前準備了香帕, 讓陳墨他們捂著鼻子進去,可是依舊感到反胃。
陳墨還好, 趙福金金枝玉葉的,哪里見過這等場面,當即反胃了起來,捂著胸口離開了停尸房。
「趙仙師」劉譚面色微變。
「不用擔心,我們繼續吧。」陳墨笑了笑。
可劉譚還是有所擔心,若是趙福金出了什麼問題,他可擔待不起。
不過陳墨在里面,他也只好陪著。
只見陳墨來到這些被害者的尸體面前,取了一些頭發,手指輕輕一捏,那一些頭發忽而自燃了起來,很快化為一撮灰燼。
劉譚看得眼皮子挑了挑,訝異道︰「陳仙師,您這是?」
陳墨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黃紙,作為神霄派的弟子,畫符是基本功。
將頭發灰燼和朱砂融合,然後畫了一個符篆。
「太極妙道,仙人指路,急急如令令!」
陳墨心中一動,然後雙手快速結印了起來,然後面前的符篆竟在他的面前,主動的折成了一只紙鶴,輕輕扇動翅膀,憑空飛了起來。
仙人指路是門相對簡單的道法,不過卻需要先天武者才能施展。
其原理,如果邪祟吸了被害者的鮮血,那麼邪祟就沾染了被害者的氣息。
而陳墨用被害者的頭發制作符,就可以通過氣息來尋找邪祟。
劉譚驚為天人。
只見紙鶴繞著陳墨飛了一圈後,便從窗口飛了出去。
陳墨看了劉譚一眼,道︰「快帶人跟上。」
劉譚趕緊去叫人了
街道上,一只紙鶴漂浮在半空,緩緩前行,陳墨和趙福金帶著劉譚和一眾捕快,在後面跟著,引得百姓們注視。
紙鶴直接飛出了縣城,朝著城外飛去。
然後進入山林。
可是紙鶴的速度不快,等到山林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劉譚有些害怕了起來︰「陳仙師,您看,天都黑了,要不然我們明天再」
話沒說完,就被陳墨打斷,只見那紙鶴在山林都兜轉了一圈後,直接朝著一個山洞飛了進去。
「找到了。」陳墨身形掠動,跟了上去。
來到山洞前,陳墨對劉譚說道︰「劉大人,你帶著人在洞外守著。」
「殿下,我們進。」
說完,陳墨便是一夫當關的掠進了山洞里。
趙福金輕輕咬了咬下唇,也是跟了上去。
「大人,我們」一眾捕快們則是有些心慌慌了起來,自從趕緊這山洞,他們便感到越來越心悸。
「沒听到仙師說的話?都跟本官在洞外守著。」劉譚雖然也有害怕,但是卻不敢私自離開,只好喝一聲,強打起精神來。
這兩位仙師的來頭可不小,若是他們離開了,導致兩位仙師出現意外了,那他們也得人頭不保
山洞里一片漆黑,且四通八達,不知通往何處。
可對陳墨他們來說,卻沒有影響,跟著紙鶴一路深入。
突然,正在緩慢前行的紙鶴忽然自燃了起來,化為一團灰燼掉落在地。
與此同時,周圍也是發出一道道淒厲的叫聲,讓人感到得慌。
「雕蟲小技,也敢在此班門弄斧,還不快快現形。」
「破!」
陳墨厲喝一聲,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力量一樣,面前的場景不在是一片漆黑,而是在一個石室里,一道身著紅裙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們。
听到動靜,那身影緩緩轉過身來,面色蒼白,七竅卻在流血,她的手里提著一個鐵籠。
籠子里,一個白狐正發出淒厲的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