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妹妹的這番模樣,則讓齊全陽誤以為是含羞不好意思說,
妹妹真跟大人好上了!
齊全陽心中一震,只覺得無比的震驚,倒是沒有反對的意思。
起碼是比皇宮好。
妹妹入宮三年以來,就沒有受過皇帝的寵愛,若是仗著有他這個兄長在,恐怕還得在皇宮受欺負。
除此之外,皇家還薄情寡恩。
妹妹若是真跟大人好上了,也比在皇宮當妃子好。
最後,若是妹妹的身份暴露了,以大人目前的身份和地位,也能庇佑。
大人雖然女人多,但能多過皇帝,妹妹就算在他這邊不受寵,一個月也是能輪到。
想清這些,齊全陽不動聲色的說道︰「阿妹,這幾天可還開心?」
齊霓裳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輕聲道︰「挺開心的,她們都很照顧我。」
這話,齊霓裳沒有說假。
聞言,齊全陽心中的猜測有坐實了幾分,旋即干咳了一句後道︰「如今你已經不是皇宮的妃子的,阿妹你還年輕,若是有看上的人,盡管跟阿兄說無論那人是誰,阿兄都不會反對的。」
齊全陽在表達他同意妹妹和大人在一起。
「阿兄,你說什麼呢?」齊霓裳臉一紅,然後嘆了一口氣道︰「我這一輩子,就不求再嫁人了,只能是連累對方。」
「說什麼呢。」齊全陽很想說大人怕什麼連累,但直接點明,讓妹妹有些無地自容,便沒有說,旋即道︰
「阿妹你現在是在南陽,天高皇帝遠的,談什麼連累,有心上人盡管跟阿兄說,不要怕。」
「阿兄,真沒有。」齊霓裳嬌聲道。
見妹妹臉薄不說齊全陽嘆了口氣,說起了正事︰
「阿妹,明日我會隨大人回京師一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和靜妃她們在一起,也更安全一些。」
「回京師?」齊霓裳一愣,道︰「沒京師有什麼要事嗎?」
「大人要回京和安陽公商討討賊一事,估計又要打仗了。」齊全陽說道。
「那到時阿兄你也要上前線嗎?」齊霓裳有所擔心了起來。
「我也不知。」齊全陽搖了搖頭,繼而說道︰「不過我負責的墨冰台是搜羅情報的,應該是不要去前方的。但若是戰事吃緊,還是要去幫忙的。」
「那阿兄回京萬事都小心一些。」
「知道了。」
齊全陽齊聲離去,離去前,悄無聲息的將那琉璃手串留在原來的位置。
齊霓裳縫了一會打算休息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掉落在不遠處的琉璃手串,撿起來一看,不由的一愣︰「這不是晚秋的東西嗎,怎麼落這里了?
墨郎?!看來是晚秋的心愛之物,此時她應該很著急吧」
「明日再還給她吧。」
另一邊。
葉晚秋在後院和房間好一通找,都沒有發現那串琉璃珠。
那串琉璃珠是陳墨送給他的,意義非凡,葉晚秋也在其中的一顆琉璃珠上,刻了「墨郎」兩個字,是她最喜歡的飾品,每日隨時攜帶著,沒有一刻離身過。
如今丟了,葉晚秋的心情都不好了。
不過明天老爺出發在即,葉晚秋也沒有聲張,免得讓老爺多想,擾亂了出發的心情。
仔細想想,今天去了玉妃那,說不定落在齊府了,明天定要去找找
翌日。
點兵場上,雖然雪停了,但溫度可沒有降,這些天的積雪也沒有化掉,四處都是皚皚白雪。
兩萬將士身處在點兵場上,一眼忘不到頭,臉上帶著冷峻,威風凜凜。
這兩萬人馬,全都是武者,是陳墨手上的精銳。
雖然修煉時間不長,但隊型還是站的極為的整齊,且戰陣之間的配合也差不多,就差實戰了。
當然,和那些禁軍老兵肯定是沒法比的。
陳墨上前一步,一揮手,頓時鼓聲大作,令旗揮舞。
又不是什麼誓師大會,陳墨也沒有什麼話好說,高聲道︰「出發!」
兩萬大軍,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走在官道上,連綿數里,放眼望去,都是攢動的人頭。
陳墨離開南陽郡才一天。
京師,就有人收到了消息。
「殿下,陳墨帶兵從南陽回來了。」蝶舞單膝跪在胡媚兒的面前。
長桉上,擺著一盤棋,黑白兩子,胡媚兒一個人在下,听到蝶舞的話,手一頓,抬頭道︰「陳墨從南陽回來了?還帶兵?他想做什麼?」
「據我們打探的消息得知,他帶兵回來,好像是要與蕭雲齊詳談討伐燕王的部署。」蝶舞說道。
「詳談部署需要帶兵回來?他一個人回來不就行了?反正後面還得出去,豈不是多此一舉。」胡媚兒眉頭微皺。
「屬下不知。」蝶舞猜測道︰「殿下,會不會跟糧餉有關,南陽郡一窮二白的,陳墨他都是拿自己的錢購糧的,蕭雲齊可沒有給他撥款,現在讓他去討伐燕王,卻什麼都不給會不會是進京管蕭雲齊要糧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帶兵回京,逼蕭雲齊出糧?」胡媚兒拿起一枚黑子,樂道︰「不過如此膽大,也符合他的行事。」
當。
落子有聲。
「不過我總感覺此事沒這麼簡單。」胡媚兒挺直腰板轉過身去,負手而立,片刻後,緩緩回過身來︰「給我派人密切注視他,絕不能讓這小子,打亂我們的全盤計劃。」
「諾。」
巫府。
兵變之後,蕭家的一家獨大,且蕭雲齊那貪婪的吃相,加上他肆意的殘害大臣,讓其他幾大世家都頗為的不滿。
加上陳墨之事上,蕭雲齊的推諉,讓巫祿頗為的不滿。
在他看來,陳墨之所以三番兩次的婉拒和馨兒的婚事,其中一定要蕭雲齊在從中作梗。
要不然,巫祿是在想不到陳墨又拒絕巫家的理由。
馨兒要家世有家世,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哪一點配不上陳墨。
至于他所說的心中所屬,巫祿至今為止,都是把它當做一個借口。
以前,因為蕭家勢大,巫家只能隱忍不發。
現在,連他自己的人都被他投進了大獄,人心惶惶的,巫祿覺得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