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拓拔寒微微一笑。
他是不會殺了蔡老漢他們的,起碼目前不會。
萬一趙千尹真因為蔡老漢他們的死自盡了,他可負不了這個責任。
他擺了擺手,兩名軍漢將修為被束縛住的趙千尹架了起來,然後馬不停蹄的朝著城外而去。
只有早點把趙千尹交給王上,拓拔寒才能感到安心。
但他們出城後沒多久。
踏踏踏——
清脆的馬蹄聲在田野間響起,大地震動了起來。
「報——」
「啟稟將軍,前方發現大量的宋軍騎兵,正朝我們殺來。」探子慌慌張張的來到拓拔寒的面前匯報。
就在眾人驚訝之時,只听到休的一聲,一支利箭從不遠處的山林中射出,直中探子的後腦勺。
探子支稜了幾秒後,噗通一聲,倒在血地上。
「沖啊。」
「殺啊。」
喊殺聲響起,下一秒,大片的騎兵,朝著他們殺來。
「是宋軍。」
「宋軍怎麼再這里。」
樓蘭軍臉色大變,拓拔寒也是萬萬沒想到,這里居然有這麼多宋軍出現。
要知道,這周圍可全是他們的人。
「列陣應敵!」拓拔寒身為荒國的將領之一,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下令士兵們列陣應敵。
一個拒馬陣,很快便是列成。
但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宋軍騎兵的最前方,一道黑影沖天而起,孤身殺進了拒馬陣。
數息後,一道天雷從天而降,拒馬陣瞬間奔潰。
很快,宋軍便是殺了進來。
再失去了抵擋戰馬沖鋒的情況下,騎兵如同無敵的存在。
一個沖鋒下來,拓拔寒所率領的軍隊,便是死傷大半。
這些人中,有一部分都是被馬蹄所踩死。
「快撤!」好漢不吃眼前虧,見大軍已經被沖亂,拓拔寒當即下令撤退,自己的親兵,則是帶著蔡老漢、趙千尹他們離開。
嫌帶著桃花村的村民影響逃跑的速度,拓拔寒下令只帶著蔡老漢,其他的全都丟棄了。
「殺,一個不留。」陳墨肯定不會放拓拔寒跑的,更何況在上古重童的觀察下,拓拔寒跑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女子。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女子,應該是長公主了。
這樣,陳墨更加不會放拓拔寒跑了。
拓拔寒的軍隊,並不全是騎兵,更多的還是步兵。
在拓拔寒一些人起碼的情況下,隊伍很快就進行了月兌節。
樓蘭的步兵,根本就跟不上拓拔寒他們。
這也就導致,拓拔寒越跑,人越少。
而拓拔寒的戰馬,也要強于其手下的馬。
因此使得押解趙千尹、蔡老漢的人,都是落後于拓拔寒。
眼見竟有些追不上拓拔寒,陳墨趕緊調轉方向沖入了田野,然後駛入山林,在一個高點停了下來,翻身下馬,接著取下了蛟筋弓,瞄向了下方快速奔馳而過的拓拔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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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拉滿,上古重童催動,赤龍魔臂兩個玄關打開,手指一松,一支骨箭離弦而出。
「颯!」
很快,一道人影便是從馬上掉了下來,翻了十幾個滾,方才停下,雪地被鮮血所染紅。
「駕」陳墨騎馬追了上去。
很快,剩下人也是被他們所追上,團團圍了起來。
「別別過來,再過來,我我就殺了她,她她可是你們大宋的長長公主。」一名押解趙千尹的士兵,將配刀架在趙千尹的脖子上,看著周圍的宋軍,顫顫巍巍的說道。
聞言,宋軍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至于蔡老漢,早就被丟下了,然後被宋軍所救。
趙千尹失血過多,導致臉色蒼白,根本無力解除體內的封印,所以面對士兵的脅迫,也是沒法反抗,不過已存死志的她,說道︰
「別管我,他們在坳縣殺了我們許多的百姓,千千萬不能放他們走」
「閉嘴,你想想死嗎?」士兵听到趙千尹的話,嚇了一跳,拿著刀的手都在顫抖。
「我我命令你們,動手。」趙千尹對宋軍說道。
「瘋婆娘,你找休」脅迫趙千尹的騎兵,話還沒說完,一支箭失便是從她的腦門穿過,手中的刀落在了雪花上。
宋軍見狀,當即一擁而上,將剩下的樓蘭軍給斬殺了去。
「你們是誰的部下?」趙千尹有些無力的問道。
「我們是陳墨將軍」一名宋兵的話還在嘴邊,身後就響起了聲音。
「大人。」
「大人。」
「將軍」
眾人給陳墨讓開了一條路,陳墨帶著高正走上前來。
「長公主殿下,我們將軍來了。」宋兵說道。
「陳墨」
趙千尹強撐著自己站起來,她听過這個名字,因此她想要看清這個叫陳墨的人,但視線卻越來越模湖,她想走近去看。
陳墨單膝跪了下來︰「微臣救駕來遲,還望長公主殿下恕罪。」
說完,見遲遲沒有回應,陳墨抬起頭來,趙千尹正好摔倒在他的懷里,暈了過去,
這時,陳墨看到她身上有幾個血洞。
「來人,來太醫。」陳墨說道。
大軍出征,隨行都會帶上太醫的。
高正上前說道︰「大人,我們是輕騎前往,沒有帶太醫。」
當時陳墨讓他帶五千騎兵,高正一想,便知道是辦重要的事,因此找的都是精銳,並沒有帶太醫。
而且此地也不宜久留,周圍全是荒國的人,現在鬧出這麼大動靜,其他的荒國軍隊,想必就要來了。
「先撤。」
陳墨抱著趙千尹上了自己的馬,扶著她坐在自己的身前。
趙千尹的身材很高挑,有胸有腿還穿著盔甲,不可能太輕,加上蛟筋弓的重量,雪龍駿竟有些承受不住。
陳墨只好把蛟筋弓取下來,讓高正他們來拿。
「駕。」陳墨單手抱著趙千尹,一手拿著韁繩,縱馬飛馳了起來。
高正一行人緊隨而至,至于蔡老漢他們,除了蔡老漢,全都放走了。
至于為什麼帶著蔡老漢,是因為高正看著荒國蠻子帶著他,和押解趙千尹,以為是什麼重要人物,所以也帶上了。
不過趙千尹身上的傷勢,很不容樂觀,才走了半個時辰不到,陳墨便感到她的身體在發燙,必須立即治療,不能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