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這種事發生,將會大大威脅她的統治。
畢竟她當初的繼位,也不是名正言順的,而是踩著累累尸骨一步步爬上去的,雖然在朝堂上布局多年,但跟那些老士族相比,底蘊還不深。
所以,今日戰局的失利,絕對不能傳回國內。
月虞兮深吸了一口氣,道︰「今日之事,確實本王小瞧了他,沒想到他拿宋軍這麼多人的命來做誘餌,也沒想到他的傷這麼快就恢復好了,但是」
月虞兮的話鋒一轉,繼而說道︰「雖然今日戰局失利,但我軍依舊佔據上風,兵馬、糧草都要比宋軍更多,只要我們能堅守住一段時間,宋軍將不攻自破。」
月虞兮這話,並不是在唬他們,而是確實如此。
首先就大宋目前的國力,是比不上樓蘭的。
大宋內憂外亂,民不聊生,各處叛亂不休,國庫早已空虛。
現在大宋能派出這麼多軍隊出來,已經是極限了,時間拖得越久,對宋軍是不利的。
而樓蘭則好的多,雖然矛盾很多,但並沒有爆發,月虞兮目前也能壓制住,為了攻打大宋之事,月虞兮籌備了幾年,不缺錢,不缺糧,且長年生存在北地,抗寒。是能和大宋拖下去的。
眾將領不說話,都點了點頭,但心思各異。
結束議會後,當即有兩名將領找到了烏木林,這兩位將領,他都是樓蘭士族安排在軍隊內部的,此刻他們找到烏木林,就是讓他反抗月虞兮,目前機會已經有了。
對于士族的招攬,烏木林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說道︰「王上說的對,雖然今日我們吃了大敗仗,但我們的兵力是要比宋軍更強,更多的,只要堅守,未必會輸宋軍。」
其中一名將領反駁︰「烏將軍此言差矣,雖然我們兵力確實是要多于宋軍,可是宋軍卻有能幾挫先天武者的大殺器,堅守,我軍能堅守多久?
若是按照王上的計策,你我都要搭在這里。烏將軍難道忘了凌將軍、巴巴托將軍的下場嗎?他們可是死無全尸,尸首都還在宋軍的手里。
只要烏將軍按我們說的做,就完全可以避免此下場,回到國內,族長大人是不會虧待你們的。另外,王上性格殘暴,陰晴不定,就算烏將軍能堅守住,但後面若是不小心犯了錯,王上依舊會怪罪將軍,拓拔將軍就是例子……」
《基因大時代》
這些話,全部說到了烏木林的心里,王上什麼都好,但性格難以琢磨,太難相處了。
另外,宋軍有那種大殺器在,就算堅守也沒用,畢竟今日這樣都敗了,拖下去,只會落的和凌志一樣的下場。
但烏木林還是擔心,若是他這樣做,等月虞兮回到樓蘭,肯定會找他清算的。
他可不信樓蘭的那些士族能斗得過月虞兮,前一次都失敗了。
仿佛知道烏木林的擔心,那將領再三確認隔牆無耳後,道︰「我知道烏將軍的擔心,但請擔心放心,只要將軍屬下保證她回不了樓蘭」
烏木林瞪大了眼楮︰「你們要」
「噓,不是我們,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我們可不會干,交給宋軍來就行了。」
「」
月虞兮那邊。
她之所以說可以堅守,是因為她覺得宋軍的那種大殺器,絕對消耗完了。
哪怕是沒有消耗完,她也得賭一把。
她通知下去,今日戰敗的事,全面封鎖,不許一絲消息傳回樓蘭。
另外,派心月復回樓蘭再調遣一支援軍前來,徹底擊潰陳墨他們。
而調兵的理由,就是宋軍全面潰敗,我軍佔領大宋的大勢已成,但大宋疆域廣闊,目前人手不足,需要援軍速至,加快佔領大宋的步伐
大動亂第兩百零七日。
陳墨見時機成熟,率領大軍對薩城發動總攻。
月虞兮想要堅守薩城,等待國內援軍到來,堅守了一日,發現宋軍沒有用大殺器攻城,這讓月虞兮堅信內心的猜測,只要拖下去,一定能力挽狂瀾。
大動亂第兩百零九日。
就在一切就要朝好的方面發展時,月虞兮準備阻止一波反攻的時候,突然收到消息,烏木林、拓拔直帶領手下兵馬,共二十五萬人,撤出了薩城,並燒毀了她所屬親軍的糧草。
得知此消息後,月虞兮頓時如遭重擊,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她萬萬沒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烏木林和拓拔直會在背後突然給她這麼來上一刀。
而烏木林和拓拔直之所以能這麼輕松的調走這麼多人馬,是因為月奴也背叛了她。
軍中的人都知道,月奴是她的人,所以在下面的人來看,月奴的話,就等于王上的話,加上烏木林所偽造的兵符,兩人配合下,才完成的如此順利。
月虞兮氣得渾身發抖,這種底下人背叛的感覺,讓她十分的難受,但她也明白,烏木林和月奴,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國內的那些老士族。
雖然第一任樓蘭女王統一了各個部落,建立了樓蘭。
但這些部落,並沒有徹底消失,而是以士族的形式存在著,漸漸發展到了今天。
既然這些人行動了,那她之前想到的最壞結果,也要開始了。
這些人,絕對是要推翻自己的統治。
月虞兮俏臉冰寒,十指攥緊,她必須先一步回到樓蘭坐鎮,要不然就完了。
這一次,她不會再心慈手軟了,哪怕是會動搖樓蘭的根本,使得樓蘭分裂,她也要屠盡這些人
未時一刻。
離薩城五離外的平原上,李未裘遙遙的眺望著城牆,不由的皺起了眉︰「大人,這情況有些不太對呀,我們的先鋒軍都要逼近薩城了,怎麼這群荒國蠻子還沒動靜。」
「大人,會不會有詐?」高正說道。
「報——」
「啟稟大人,各位將軍,屬下在薩城的後方,發現大量荒國蠻子撤走了」
就在這時,探馬急匆匆的來到陳墨一行人的面前,匯報道。
「什麼?!」諸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