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浩浩蕩蕩,陳墨騎馬而行,身上掛著朵紅綢扎的大紅花,時不時回頭看那裝飾喜慶的大轎子。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也是第一次成婚,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但表面卻是穩如老狗。
而拾了喜錢的百姓們,也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之詞,慶賀著陳墨的大婚。
巫馨兒陪嫁的嫁妝,比陳墨給的彩禮要多的多,一箱箱的上等絲織物,嶄新成箱的銅錢、珠寶,各種金銀器皿、首飾拉了幾十車。
陳墨給的彩禮已經夠多了,可是只有巫府的一半,可想而知巫家的底蘊了。
毫不夸張的講,巫馨兒的嫁妝,都足夠陳墨再帶軍北上一次了。
雖然今天不止巫馨兒一個人嫁給陳墨,但女主角卻是巫馨兒,其他的新娘們,可沒有陳墨上門接親的待遇,一大清早,就在鎮南王的後宅等著吉時到來。
不過有一件事,還是僅次于巫馨風頭的。
那就是蕭青兒的嫁妝,和巫馨兒的嫁妝都能相媲美一番了。
另外,蕭青兒進府,也是有頗大的儀仗,因為頂著太後妹妹的身份,陳墨雖然沒上門去接親,但也半道上去迎接了。
而巫馨兒、蕭青兒這邊的熱鬧相比,尹瑤和姜若晴這邊,就相對冷清。
兩人都在一個房間里,屏退了伺候的侍女,師徒二人互相和對方打扮著。
尹瑤看著銅鏡,把師父的腦袋扶擺正,一邊盤著頭發,一邊說道︰「師父你看,你的臉蛋這麼水女敕,若是外人不知道我們兩的身份,絕對認為我們的年紀相差不多,是一對異姓姐妹,我給師父你梳個和我一樣的發髻。」
姜若晴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盡管心里有些忐忑,但這個時候想要再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尹瑤把新娘子的發飾戴在師父的頭上,輕笑道︰
「今天過門後,我和師父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你我都是陳家的媳婦,以後明面上我管你師父,不對,應該是叫姐姐,私底下才叫師父」
姜若晴臉蛋瞬間便紅了。
趙姜寧的婚房,則是僅次于巫馨兒和蕭青兒。
春蘭、夏蘭、秋蘭、冬蘭,全都在旁邊伺候著,給趙姜寧今天的打扮出主意。
洛甄和徐妙貞這邊。
兩人的婚袍都是自己親手制作的,她們知道若論貴重,肯定是比不了巫馨兒和趙千尹的,所以就打消了在外購置婚袍的念頭,還是去布店,高金購置了幾塊上等的大紅布料,回府後,趕制了起來。
十二天的時間,晚上加班加點的,還真被兩人給制作出來了。
婚典是自己,婚袍是自己制作的,哪怕不能引起注目,但對兩女來說,已經沒有遺憾了。
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之後,翻起成婚時的婚袍,想起今日,臉上依舊會浮現出笑意。
她們端端正正的坐在婚床上,等待著吉時到來。
…
很快,吉時到來。
後院里嘈雜聲四起,過來了一堆人,然後三三兩兩的前往了合個婚房。
「小姐小姐,快把蓋頭蓋起來,要出去了!」
「殿下,吉時到了。」
「夫人,該出去了。」
「夫人,吉時到了,該拜堂了。」
鎮南王府外車馬如雲,王府正殿內,數百張桌桉後坐滿了汴梁城的官員富商。
巫祿身著喜慶的玄服,坐在正殿上方的黃花梨木椅上。
陳墨家里沒有長輩,所以這些婚典,二拜高堂拜的就是巫祿和他內人,此時巫祿咧著嘴高興的像是撿了幾個億似的。
高正站在一旁,擔任著司儀。
大殿內喜慶又不失莊重,正中鋪著紅色軟毯,賓客坐在兩側,皆是翹首以盼。
隨著一聲吉時已到,鑼聲和縮小版的火罐炸彈響起,穿著喜慶的侍女們,簇擁著七位新娘子出現在大殿門口。
陳墨身著紅色的長袍,站在巫祿的旁邊,含笑的看著七個嬌美如花的新娘子走了進來。
巫馨兒起身華貴的嫁衣走在最前面,步履盈盈不緊不慢,盡顯大家閨秀的優雅,動作行雲流水,任誰看都不由的贊嘆了一聲。
《從斗羅開始的浪人》
「不愧是江南巫家的嫡女。」
「連巫家嫡女都只是側妃,正妃到底是誰?」
「和咱們王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娶就是七位新娘子,不愧是鎮南王。」
「哪位是蕭太後的妹妹?」
听到旁邊都是關于巫馨兒、趙千尹等人的贊賞,洛甄、尹瑤、姜若晴、徐妙貞的心里,還是有些異樣的,但並沒有表露出來,因為她們之前就預料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依舊按照婚禮的流程來。
陳墨乃鎮南王,身為王爺的婚禮,那流程,可是相當的繁瑣。
光賀詞就是念了兩刻鐘。
然後就是把陳墨的榮譽講了一遍,又把巫家祖上的榮譽講了一遍,最後還要感謝上天,皇恩,甚至還有百姓。
這些完了之後,才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若不是早有準備,普通的新娘子,恐怕在這就要堅持不住了。
禮成,新娘子們由各自的侍女帶回自己的婚房,而陳墨的任務還沒完成。
他還要宴賓客,他先是檢查了下送請帖的名單,以免疏漏了得罪人,還要給巫馨兒、尹瑤、趙千尹家里的那些長輩們敬酒。
送禮的人中,陳墨注意到有東宮太後的一份禮,甚至還有蕭雲齊的,不過這兩人都沒來。
不過送禮的宛國公主來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不請自來。
不過這種大喜事,陳墨還是歡迎,也沒跟她多加交談,就打個照面,認識一下。
推杯換盞,恭喜道賀,天色在新婚的喜氣中逐漸暗了下來,滿城的大紅燈籠亮起。
鎮南王的婚典,可沒人敢鬧洞房,陳墨去往後宅的時候,突然一個激靈。
他今晚估計得累死。
除了這七位新娘外,之前他可是答應了晚秋、春蘭她們,私底下會在她們布置的婚房,簡單的走個流程的。
也就是說,今晚的洞房花燭夜,陳墨足足要伺候.
嘶.
陳墨吸了口涼氣。
光是想想,就讓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