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未央宮,彩兒守候在外面,看到陳墨過來,第一時間便要進去稟告,被陳墨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太後可在里面?」陳墨輕聲道。
見彩兒點頭,便要跨步走進去,可卻被彩兒攔下,小聲道︰「太後她正在里面沐浴,還請王爺稍等。」
「沐浴?」陳墨眼前一亮,那不正好。
而且芸汐她早不沐浴晚不沐浴,便要挑到這個時候,什麼意思,陳墨還不了然,輕笑道︰「本王知道,你先下去吧。」
「可可是。」
「放心吧,若是太後怪罪下來,就說是本王讓你這樣做的。」
說完,陳墨便邁步走了進去。
彩兒又急又羞,想跟進去,又怕看到什麼不好的畫面,在外面焦急的來回踱步了半天,最後咬了咬牙離開了。
那坊間的傳言,怕是真的
陳墨沒有見到美人出浴圖,不免覺得有些失望,等他進去後,發現蕭芸汐正坐在梳妝台前,精心打扮著自己。
似乎是听到動靜,側目一抬頭,看到陳墨後,眼中先是浮現出一縷驚喜,然後是羞惱,接著便嗔道︰「你個壞人,不讓人通傳便進來了,彩兒知道我在沐浴,你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進來,彩兒肯定要誤會了。」
蕭芸汐穿著一件華美的宮裙,坦領開得高,蒙著一層清白紗,隱約浮白,現在嗔上這麼一聲,有些驚濤起伏,膚白如雪,一頭烏黑長發還有些濕漉漉的,風情畢露。
陳墨看得心癢,直接來到了她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從她的手里拿過梳子,梳弄著長發,輕笑道︰「現在這天下誰不知我和你有一腿,可有誰敢當著你我二人的面說。彩兒若是誤會,怕是早就誤會了。」
蕭芸汐對著銅鏡白了陳墨一眼,一邊描著眉,一邊說道︰「話是如此,但還是得多注意一下影響。」
听到這話,陳墨不免有些想笑。
我一回城你就把我叫過來,還在寢殿里沐浴,現在你跟我說要注意一下影響。
這怎麼听怎麼都覺得怪怪的。
但表面還是輕點了點頭。
頭發梳好後,用真氣吹干,再挽成高髻。
陳墨本就要比蕭芸汐高,現在他站著,後者坐著,從這個視角去看,通過領口,能看到一道深淵,陳墨看得有些火熱。
蕭芸汐見陳墨不說話,正想和他聊聊江南的事了,只見一只大手從上方探進了領口,擒住了
她的身體驟然一僵,身體不由的向前微傾,臉色通紅,拍了下陳墨的手,羞惱道︰「你瘋了,回來就動手動腳的。」
陳墨不為所動,並把臉湊在蕭芸汐的耳畔,看著銅鏡里的她香縷沁心,不可方物,輕啄了下她的臉頰,輕聲道︰「難道芸汐你不想嗎?」
蕭芸汐的身子已經軟了七分,但還是嘴硬道︰「才才不想。」
「不想你白天洗什麼澡?」
「出汗了。」
「那你還穿絲襪。」陳墨看著其美腿上所套的黑絲,腦海中不由的想到了一個詞。
那啥玩年。
說著,陳墨手中變戲法的出現了一條項鏈,項鏈上掛著一顆上好的珍珠,有著鴿子蛋那麼大,更為可貴的是,這個珍珠還是水滴狀的。
這項鏈,自然是陳墨從南周寶庫中得到的,很是精美,進宮前特意從包裹中拿了出來。
陳墨溫柔戴在了蕭芸汐縴細的鵝頸脖上,溫聲細語的說道︰「喜歡嗎?」
陳墨這套組合拳下來,哪個女人抵擋的住,身子當即軟的依偎在陳墨的身上,吐氣幽蘭︰「你就會哄我,壞死了。」
說完,抬手輕輕拍打了下陳墨的胸口。
「妖精。」陳墨再難克制,一把抱起蕭芸汐便朝著床榻走去。
可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了彩兒的聲音︰「太後,陛下來了。」
聞言,寢宮里的兩人都驚了,陳墨忙把蕭芸汐放下,可她的身體早已沒了力氣,在放下的瞬間不由的朝一旁倒去。
陳墨向來是憐香惜玉的主,一把扶著她來到梳妝台前坐下。
這麼一搞,收拾的時間就沒了。
而殿外已經響起了腳步聲,趙崇走了進來︰「母後,听說鎮南王也在啊。」
趙崇的表情微微一僵。
陳墨表情管理的很好,恭聲道︰「微臣拜見陛下。」
「鎮南王怎麼在母後的寢宮?」
趙崇看到了寢宮里的浴桶,上方還冒著熱氣,說明母後剛沐浴完不久,他瞥了眼母後,發現她的領口有些褶皺,最關鍵的是,母後的臉通紅,他有著青虹真眼。明顯看到母後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慌亂。
陳墨還未回答,蕭芸汐便接過話道︰「鎮南王得到一珍寶,特意進宮獻給哀家。」
趙崇看到蕭芸汐脖子上的項鏈,心中思緒變幻好了一陣,然後笑道︰「原來如此,這珍珠好生漂亮,鎮南王有心了。」
「太後對微臣有知遇提攜之恩,這是微臣應該做的。」陳墨說道。
「哀家都說過,讓鎮南王不用這麼客氣,可他不听,非要孝敬哀家。」
「」
兩人一唱一喝,趙崇又不是傻子,其實很早以前,他就有些懷疑兩人了,現在一看,怕就是那般了。
看著眼前這個只比自己大一到兩歲的男人,趙崇的神情頗有些復雜,但他也只能笑臉以待︰「听聞鎮南王在江南得到了南周國的寶藏?」
「啟稟陛下,確有此事。臣以讓人將財寶全都運往了京師,充盈國庫。」陳墨說道。
「鎮南王不愧為國之重臣,當賞。」趙崇賞了陳墨一些金銀,隨後又道︰「听聞南周寶藏里有一枚築基丹?」
「確實有一枚。」
「不知那築基丹?」趙崇眼神有些火熱了起來,以母後跟他的關系,若是朕親口跟他要,他不好意思不給吧
蕭芸汐鳳眉微蹙。
「回陛下,那築基丹在寶庫里待了數百年,藥效早已喪失。」陳墨才不會把築基丹給他。
「那」
「陛下。既然陛下有事和太後相商,臣就先行告退了。」不等趙崇把話說完,陳墨便是先行開口告退,然後不等趙崇點頭,就離開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