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嗎?我有……」
話音落下,左丘尹人和喬語詩都把目光看向了陳墨。
只見陳墨打了個響指,一縷金色火焰自他的指尖升騰而起,熾熱的溫度在周圍彌漫,不過在那股寒意下,依舊顯得有些弱小。
左丘尹人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陳墨指尖升騰而起的金色火焰,也知道它的不凡,但並沒有往神火上去想。
見見識廣泛的她,也不知道這種火焰叫做什麼。
「這是神火?」喬語詩面露疑惑道。
陳墨點了點頭︰「此火名為太一神火。」
「太一神火?」左丘尹人面色一滯。
喬語詩則有了一些印象,道︰「人皇太一的本命神火,太一神火?」
人皇,那可是上古時期的大能,此封神之戰還要久遠。
當時的人族孱弱,過著和野人差不多的生活,那是的文明還是部落文明。
整個混元天,有著無數部落。
隨後太一降臨,終結了這一切,他出谷,分九河,將所有部落都團結在一起,抵御外族,史稱人皇。
後太一修煉有成,成為天之尊神,因為出生于楚東,又被稱為東帝。
而太一神火,則是太一成神後,所修成的本命神火。
據說得太一神火者,還可降服太一的證道至寶人皇劍。
「你這也算太一神火?太一神火傳聞連仙都能焚化,你這點火焰,估計連太一神火的萬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喬語詩說道,旋即眼眸微眯︰「不過你這火焰也確實不凡,我我的靈魂一靠近,感覺靈魂都要被焚化了一樣。」
而听完喬語詩講解後的左丘尹人,也對陳墨指尖升騰的這縷金色火焰產生了懷疑。
她也不信這是什麼神火。
「唉,實話實說都沒有信了。」陳墨嘆了口氣,道。
左丘尹人白了他一眼,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這神火這般弱小,也壓制不住這天生寒靈。」
「那就沒辦法了。」陳墨干脆閉嘴。
喬語詩臉色垮了下來,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得做兩手打算了,一手是尋找材料,為你重新打造一具肉身。另一手是尋找材料的時候,一邊尋找神火,順便打听有沒有其他辦法壓制天生寒靈。
不過這幾乎不太可能,一是神火難尋,二是時間來不及了,那你這肉身的樣子,天生寒靈要不了多久,就能借助你這具肉身而生了,倒哪個時間,就算得到了神火,也沒辦法了。」左丘尹人徐徐說道。
聞言,喬語詩已經對左丘尹人說的第二點不抱希望了。
還是尋找材料煉制一具新的肉身吧。
喬語詩是女性。
煉制一具好的女性肉身,首選材料,自然是仙玉竹了。
仙玉竹是聖藥,它不僅有韌性,還有強大的能量,能夠抗成煉制肉身的時候,烈火的灼燒。
其次,仙玉竹的兼容性也高。
等最後煉制成功後,喬語詩附身,不會產生太大的排異現象。
仙玉竹,原本神霄派是有的。
可是在考核大比的時候,他和軒成一人奪去了半截。
陳墨獲得的那半截仙玉竹,還被他用掉了。
想必軒成手中的那半截仙玉竹,也肯定沒有再留著了。
需要重新找。
其次,煉制軀體的材料有了。
肉身需要的器官也不能漏,比如心髒、腎髒之內的替代品,而這些東西,可就是珍寶。
因此,給喬語詩煉制一具新的肉身,每個幾年,是弄不好的。
修復她原本的肉身,倒是沒這麼麻煩,可惜卻又被天生寒靈佔據了。
此刻喬語詩的心里,把宋俊恨透了。
還讓陳墨把宋俊的靈魂體煉制出的傀儡放出來,一陣拳打腳踢,進行了發泄。
……
肉身既然找到了,三人打道回府。
喬語詩肉身不能收進空間飾物,左丘尹人只能用真氣馱著。
原本她想要讓陳墨帶著的。
可是又怕再次發生之前的事,只能自己來了。
因為山洞偷親之事。
一路上,左丘尹人都沒有跟陳墨說過話。
陳墨倒是主動跟左丘尹人說話,但後者根本就不搭理他。
就算陳墨道歉,也不管用。
見左丘尹人是真的生氣了,陳墨心里嘆了口氣,同時心底莫名有些失落。
說到底,他之前幾次擁抱左丘尹人,見她一點點在縱容自己,以為她也對自己有點意思,所以這次才敢偷親。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真把人家弄生氣了。
陳墨知道都是自己的錯,怨不得別人。
「以後和尹人姐相處,還是保持點距離吧。」陳墨心里這般想到。
不過在這以前,得先賠禮道歉。
回到永安峰後,陳墨花費了兩天的時間,給左丘尹人釀了幾壇仙人醉,然後找到左丘尹人,說這是為山洞那事賠罪。
「尹人姐,那件事是我的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往心里去。」陳墨恭聲說道,顯得很是客氣。
左丘尹人見陳墨這個樣子,以為他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真會悔過,左丘尹人原諒了他。
……
之後的一段時間,陳墨一邊與眾女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平常生活,一邊在宗門內搜集煉制肉身的材料。
「尹人姐,給,剛釀好的仙人醉。」
永安峰上,陳墨把釀好的仙人醉給了左丘尹人,旋即便離開了。
左丘尹人看著陳墨的背影,總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變遠了。
雖然這段時間,兩人依舊笑著聊天,她也和往常一樣教導著陳墨,陳墨也認真的听著。
看似和往常一樣。
實際上,左丘尹人發現了一些變化。
首先,陳墨的視線變得規矩了起來。
以前,每次隔天見面的時候,他的目光都會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一番,又是腿和胸,雖然打量的很隱蔽,但身為合道境的她,如何發現不了,只是沒說而已。
可是現在,他那目光,就和看待長輩一樣。
其次,一些親密的玩笑話,他也不說了。
最後,左丘尹人感覺道陳墨在有意避免兩人的身體接觸。
按理說,陳墨這種改變是好的。
可是在左丘尹人心里,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