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法國,羅南和伊爾莎先去德國柏林,做前往烏克蘭的準備工作。
主要是購買輻射預警和防輻射裝備,因為要去的地方是大名鼎鼎的切爾諾貝利。
根據伊爾莎的審問,弗拉基米爾的父親米哈伊洛結束戰俘營的工作,先後輾轉多地任職,最後來到烏克蘭,死于那場著名的核事故中。
弗拉基米爾當時不到二十歲,見過幾次太陽寶石,米哈伊洛可能藏在家里或者研究院辦公室的保險箱中,緊急疏散的時候保命要緊,弗拉基米爾母子早就忘了寶石這回事。
切爾諾貝利成為禁區,想進入非常困難。
後來,輻射沒有那麼嚴重,紅色帝國解體,伴隨著一系列的事件,弗拉基米爾職位越做越高,獲得的錢和寶石一類的玩意太多,那顆所謂的太陽寶石,漸漸遺忘。
直到被伊爾莎注射超大劑量迷幻藥刺激。
羅南提著沉重的包,出來專業賣場,扔進車里,說道︰「我一直以為切爾諾貝利是生命禁區。」
伊爾莎把另一個包放進車里,簡單說道︰「現在真正的禁區是核電站那一片,我們要去的切爾諾貝利市距離核心站十多公里, 是一座空城,科研工作者進入過, 偶爾有冒險的人進去拍照發博客。」
羅南問道︰「不用穿防護服?」
伊爾莎上了駕駛位︰「在切爾諾貝利市不用。」
她晃了晃手里的輻射測試儀︰「輻射一旦超過正常數值, 儀器會自動報警, 我們不是普通人,對輻射的耐受力更強。」
羅南坐上副駕駛, 系上安全帶,問道︰「強多少?」
伊爾莎簡單說道︰「英國那邊做過實驗,用的犯罪後的超凡者, 二階騎士的耐受度是正常人十倍以上,你身體素質比我強多了,估計不止十倍。」
羅南點頭,問道︰「機票訂好了?」
伊爾莎說道︰「明天的機票, 我們先去基輔,查找當年的地圖,然後再進入切爾諾貝利市, 直奔目的地, 爭取當天進入當天離開。」
羅南想到某些傳說︰「據說有輻射變異動物?」
「應該沒有,有動物學家進去過,野生動物除了自身輻射較高, 並沒有太特別的地方。」說到這里, 伊爾莎語氣突然變了︰「九十年代, 曾經有一支科考隊進入核電站附近區域,只有一人生存,幸存者精神出了問題, 他一直說遭遇到了變異老鼠襲擊。」
羅南說道︰「我在互聯網上看到過。」
伊爾莎又說道︰「據他描述,巨鼠體長超過一米,通體呈現黑色, 有極其鋒利的爪子和牙齒,甚至能咬斷鋼鐵!」
她聳聳肩︰「事實上, 核電站三號機組2000年才停止工作,此前一直有人在核電站。」
羅南和伊爾莎要去的不是核電站,而是距離核電站十公里外的切爾諾貝利市,與核電站有人工作不同, 切爾諾貝利市目前是座名副其實的空城。
據說烏克蘭政府正在討論開發切爾諾貝利旅游專線, 充分利用此地的名聲創收。
弗拉基米爾的父親曾經在切爾諾貝利輻射研究所任職, 事故發生後, 帶人去了核電站……
兩人開車回到酒店,購買的裝備塞進各自徽章空間。
伊爾莎接到一個電話,布加勒斯特的洛蘭-布勞頓打過來的。
「有事?」她問道。
那邊的聲音有點怪,哼哼唧唧的,過了兩三秒鐘,洛林-布勞頓才說道︰「你不是一直找信得過的人手嗎?我給你介紹一個,俄羅斯叛逃的女特工。」
伊爾莎問道︰「可靠?」
洛林-布勞頓說道︰「我你還信不過?」
伊爾莎含糊道︰「等見了再說。」
掛了電話,見羅南看過來,她簡單說了下。
羅南提醒︰「巴黎,你行蹤暴露,內奸還沒找到,這時候多注意。」他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你那位前老師,我在布加勒斯特見過兩次,她是個合格的情報販子。」
伊爾莎明白羅南的意思︰「只為錢服務。」
…………
基輔,聖索菲亞酒店。
一輛奔馳停在門口,不等門童上前開門,亞洛夫就下車進門,快步進電梯間,通過專用電梯直達頂樓。
剛出電梯口,帕梅拉就迎了上來︰「老朋友,恭喜你升任內務局副局長。」
亞洛夫卻沒有好臉色︰「你回基輔做什麼?」
帕梅拉雖然年過四十,一顰一笑卻帶著股成熟風韻,坐在單人沙發上︰「當然是跟老朋友敘敘舊。」
亞洛夫坐在她對面︰「你是CIA的間諜!」
「高級特工主管,蘭利的大人物。」帕梅拉不算吹牛︰「你沒帶人來,還是把我當朋友。」
亞洛夫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帝國解體前,他就在基輔結識帕梅拉, 那時他還是內務部的普通官員,輕易踏進對方的美色陷阱。
帕梅拉留在基輔沒走,自然還有事要做︰「十幾年前,就在這家酒店,你跟我說過一件事, 你負責安全保衛的那件事,還記得嗎?」
亞洛夫說道︰「我讓你離開烏克蘭,永遠別再回來!」
帕梅拉笑起來︰「你對我的好,我全部記得,所以我一到基輔,就來看你。」她收起笑︰「1985年,前蘇在南極瑪麗伯德地的考察中,于冰層下有重大發現,帶回來一些奇特的遺傳物質,它們身上有一定輻射,克格勃和前蘇科學院高層,決定將其封放在切爾諾貝利輻射研究院。」
亞洛夫臉色不是很好看,那是場噩夢!
帕梅拉說道︰「這是你跟我說的,前蘇科學院將它們植入女性體內,用人類子宮繁育出一種極其強大怪異的戰士!」
亞洛夫說道︰「它們不可控!切爾諾貝利出事當天,它們就消失了。」
帕梅拉看著他︰「你當時是負責實驗項目安全的官員,後來我多方找人打探,很多資料都消失了,我想應該在你手里,你悄悄藏了起來。」
亞洛夫不笨︰「所以,當年你找上了我。」
帕梅拉說道︰「可惜,前蘇解體太快,我為了安全考慮,不得不提前撤離。」
她主動請纓來基輔,有把握完成清除任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當年匆忙撤離沒有搞定的事。
CIA的強化特工實驗最終失敗,被迫移交給特事局。
但蘭利上上下下並沒有死心。
為強化實驗上帶來突破的人,在蘭利的前景不必多說。
亞洛夫搖頭︰「那些東西或許早就死了!它們應該被遺忘!你這是在讓我出賣烏克蘭,不可能!」
這話一出,帕梅拉就明白了,所謂的不可能,只是看價錢︰「這是寡頭的國家,又不是你的國家,等到現任的寡頭下台,下一任會不會清算?你還能保住現在位置?你與現任關系過于密切。」
亞洛夫自然清楚烏克蘭的形勢,寡頭們輪流上場。
帕梅拉笑︰「我們的友誼持續了十多年,我願意繼續保持下去。你這些年積攢了不少家產?沒考慮過留一條後路?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兒子女兒考慮,我在蘭利,在華盛頓,在美國算是個人物,人脈關系很廣,只要我們是朋友,你在美國永遠都有一條退路。」
得益于多年的宣傳造勢,燈塔的吸引力,對于烏克蘭人很大。
帕梅拉正在完美的演繹空手套白狼︰「你的錢可以存在美國,存在瑞士銀行,不用擔心查封!你遇到變故,只要給我打個電話,立即啟動前往美利堅的直通車!你的兒子和女兒,可以去美國讀書,讀全世界最好的大學。」
她的話其實已經打動了亞洛夫︰「就算你萬一有意外,你的財產也可以轉給你的兒子和女兒,而不會成為其他人的戰利品。」
亞洛夫被說動了︰「你保證?」
帕梅拉極其嚴肅的說道︰「我保證!」
亞洛夫說道︰「你稍等。」他拿起手機,往家里打電話︰「親愛的,你把保險櫃里的兩個檔案袋送到我這里,親自送過來!」
帕梅拉不算完全空口白話,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亞洛夫︰「有緊急情況,你打這個電話。」
亞洛夫記下數字,掏出打火機燒掉。
帕梅拉笑,這次不僅會有收獲,還發展了一個高級情報人員。
沒等太長時間,一個烏克蘭女人把東西送到酒店大廳,亞洛夫讓他稍等,親自下去取,回來交給帕梅拉,心情極好的離開了聖索菲亞酒店。
女兒和兒子等美國新學年開始,就可以去留學了!
順便把錢轉過去!
那邊是自由民主的天堂,那邊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亞洛夫覺得找到了一條完美的退路!
酒店房間,帕梅拉打開檔案袋,認真讀了起來。
尤其實驗日志!
「1986年4月23日,內務部送來一名女犯人瑪利亞,我們將一號實驗體植入到她體內!瑪利亞患有不孕不癥,實驗體的生理物質無法與卵子結合,卻單獨在瑪利亞子宮內著床,單獨發育成類似于三葉蟲的生命體,短短幾個小時後出生,月兌離母體便積極的尋找其他生命,以求獲取另一半遺傳信息來孕育出真正的完整生命!」
「1986年4月24日,在新的女囚葉琳娜犯送到後,代號三葉蟲的生命體襲擊了她……」
這地方有很多字跡缺失。
「讓人震驚和興奮的是,葉琳娜的體內孕育出一個新生命!天吶,我們通過X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牠,我們期待牠誕生的那一刻……」
然後又有缺失,像是被什麼東西實驗室日志本上劃了一道!
「太讓人震驚!牠撕破母親的胸月復,鑽了出來!背上的兩根刺在蠕動,輻射……輻射指數不斷升高,牠在吸收輻射能量!牠能以輻射為食!牠長得很快,骨質化的皮膚非常堅硬!牠來自哪里?牠的遺傳物質來自南極冰原下的深淵,深淵中隱藏著什麼秘密?難道牠來自地底深處?」
「1986年4月25日!切爾諾貝利較高的輻射指數,讓牠快速成長,牠失控了!天吶,我制造了一台殺戮機器!這是一種活著的武器!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表現出凶猛和致命的特質。一旦成熟,牠便具有強大的體力、不死生命力和敏捷性,還是隱身大師!我親眼見到,牠能抵御自動步槍正面射擊,牠!牠去了核電站,牠需要食物……」
帕梅拉越看越興奮,這不止是CIA需要的,還是美利堅需要的!
根據記錄,只要帶一份DNA樣本即可,DNA植入女性身體,然後誕下新的生命體。
帕梅拉掏出手機,打電話︰「奧古斯特,你在柏林?我要你馬上帶人來基輔,帶齊裝備!」
等人一到,立即進入切爾諾貝利。
保險起見,帕梅拉又給亞洛夫打了電話︰「我為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得到授權隨時可以起飛的那種!不用配駕駛員,我會駕駛。」
…………
又一次來到烏克蘭,羅南用路人甲的身份去車行買了輛越野車,拉上伊爾莎直奔切爾諾貝利。
出了基輔,半路上在加油站加油的時候,伊爾莎展開從網上購買的切爾諾貝利市地圖。
她用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圈,說道︰「弗拉基米爾交待,米哈伊洛存放寶石的地方可能有兩個,一個是他家里的保險箱,另一個是工作地輻射研究院辦公室。前蘇很多領導人,都喜歡將貴重財物藏于單位安全性更高的保險櫃,研究院辦公樓很大,不好找,我們先去他家。」
羅南看了眼地圖︰「可以。」
駕車離開加油站,走出去一段,羅南看了眼公路前方,打轉方向進了小路,再往前走就有烏克蘭當局設立的檢查站。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想與官方的人打交道。
來到一片茂密的樹林,車藏在樹林里。
兩人換上仿制的守衛人員服裝,輻射儀各自插在腰間皮帶上,開機後讀數還算正常。
羅南又檢查隨身物品,手槍和替身女圭女圭全部插好。
來到鐵絲網前,羅南蹲下雙手交叉,伊爾莎助跑幾步,踩在羅南手上,借助上掀的力道,直接翻過高高的鐵絲網。
羅南助跑兩步,輕松翻了過去。
伊爾莎看了眼輻射儀︰「走!」
羅南點頭,一起進了茂密的樹林。
這片人跡罕至的地方,早已變成動植物的天堂。
走出沒多遠,就能看到植物肆意生長,覆蓋了破舊的建築,各種動物時有出沒。
羅南和伊爾莎行進速度很快。
漸漸接近廢棄的城市。
砰——
槍聲突然響起!
羅南立即蹲下。
伊爾莎躲在一棵樹後,掏出望遠鏡,看向槍聲響起的地方,說道︰「偷獵者。」
這里動物很多,打獵的天堂。
羅南不想跟人踫面,繞開那片區域,前方坍塌廢棄的建築增多,一座破舊的摩天輪高高聳立。
耳朵听到異動,羅南做了個噤聲收拾,掏出手槍來。
伊爾莎左手手腕一翻,匕首緊握手中,右手同樣掏出槍來,守住羅南側後方。
羅南聞到了血腥味,緩緩接近。
就在摩天輪下面不遠處,一匹狼倒在地上,肚子被撕扯開,大部分內髒被拖了出來,咬的稀爛。
狼身體還在抽搐,死了時間不長。
羅南剛要接近,手臂上的輻射儀讀數連著往上跳,瞬間就到了報警的邊緣。
伊爾莎從後邊過來,一把拉住他。
羅南目光環視,又抬頭看向上方的摩天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狼肚子上的傷口,像是有利爪的動物干的。
烏克蘭有豹嗎?一般的豹也不會去招惹狼。
狼在這種地方,應該處于食物鏈頂端。
「小心點!」羅南提醒一聲,繼續往前走。
伊爾莎跟在後面,很快到了路上,不少建築上面還有典型的前紅色帝國標記,非常顯眼。
羅南撥開硬化路邊一人多高的野草,露出後方的路標。
斑駁的油漆早已月兌落,隱約可分辨出路名。
伊爾莎看了眼路邊,又觀察遠處最高的建築,取出地圖細看,對羅南說道︰「我們現在處于人民公園,沿著路一直往南走,就能到當年的軍屬院,前蘇的體制,軍屬集中住在一個大院里,米哈伊洛當時是一名上校,按職務住房等級,必然是獨立的住宅。」
羅南稍微辨別,頭前帶路,直奔南邊。
路兩邊全是廢棄的建築,空空蕩蕩的城市,讓人仿佛進入鬼蜮。
走出沒多遠,來到一個大院門口,磚混的兩側門柱上,架起弧形金屬門梁,最中間有銹跡斑斑的前蘇標志。
伊爾莎拿出地圖,稍微辨別一番︰「就是這里!」
進入大院,里面是樓房與獨立住宅的布局,兩人來到後者區域,在第一排找到弗拉基米爾當年的家。
門開著,院子里長滿荒草,地上散落著腐朽的物品,當年人急匆匆離開,再也沒有回來。
羅南側耳傾听,目光梭巡,沒有發現異常,沖伊爾莎微微點頭,率先進到房子里面,略微分辨布局,找到了米哈伊洛當年的書房,在書房牆角位置,看到了老式的保險櫃。
保險櫃很沉,表面未曾生銹,羅南輕輕敲了一下,取出工具開鎖,櫃門打開,里面東西很多,他小心翼翼的將文件類的取出來。
伊爾莎取出一個密封袋,將文件裝了進去。
然後,有金條、鑽石和一些首飾,數量不少。
「發財了。」羅南隨口說了一句,暫時收起來。
清空保險箱,沒有發現太陽寶石,按照弗拉基米爾的交待,太陽寶石通體火紅色。
兩人又搜了其他房間,確定不在這里。
1秒記住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