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中央公園。
時間在朝著2006年邁進,紐約天氣越發寒冷,羅南穿著羊絨大衣,從畢士達噴泉前經過,站在湖邊安靜處,看著結了厚冰的湖泊上, 人們開心的滑來滑去。
吐出滿口白霧,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捕捉冬日美景。
遠遠看到高處的平台上有女人過去,正是約好的蘇茜,羅南朝那邊走去。
蘇茜戴著頂棉線帽,鼻子被冷風吹的通紅, 雙手抄進口袋里, 目光四處梭巡,想要確定目標人物。
今天一早,就接到信息,格魯烏在非洲的一次行動,突襲了蘇丹的一個部族軍閥,在軍閥的老巢中,發現了她哥哥比爾的蹤跡。
蘇茜很清楚,格魯烏吸納其成為特工,自家老底肯定被人查的清清楚楚。
比爾是她唯一的掛念。
突然,側面有個穿著羊絨大衣的年輕男人上了平台。
蘇茜提高警惕,握住藏在衣兜中的匕首。
身上的那一絲意識,隱隱告訴她,過來的是個實力強大的超凡者。
偉大存在投注在其身上的那絲意識,聯系較為模糊,無法流暢的溝通,只能透漏些模糊的意念。
羅南走過來,說道︰「我是杜克,伊戈爾-科茲洛夫的直屬行動人員。」
听到伊戈爾-科茲洛夫這名字, 蘇茜松了口氣, 這是自己人。
不對, 這是俄羅斯人,只有蘇族才是自己人。
蘇茜說道︰「我是蘇茜。」
羅南解開背著的包︰「東西都在里面,你先看看吧。」
「什麼東西?」蘇茜納悶。
羅南說道︰「你先看看。」
蘇茜把包放在平台的石桌上,打開後取出手機、證件、文件、衛星電話和工作日志。
看到這些,蘇茜意識到了什麼,拿東西的手不自覺發抖。
人也開始慌神。
一縷頭發落下來,蘇茜忙不迭抹到頭上,手再落下時,眼中隱隱泛起淚光。
羅南站在旁邊,並沒有說話,只是等著她發問。
蘇茜一樣一樣看過去,最後拿起工作日志,上面除了比爾的工作記錄,滿滿全是對她這個妹妹的思念。
淚,吧嗒吧嗒滴了下來。
蘇茜合上筆記,問道︰「他,他還活著嗎?」
這是最後的一絲希望。
羅南冷漠的仿佛真正的特工,說出實話︰「他應該死了。我們支持的力量, 消滅軍閥之後, 抓獲多名俘虜,其中有人是發現這些東西的人中的一員。」
蘇茜閉了下眼楮,淚珠變成兩行清淚,格魯烏做事嚴謹,不可能搞錯,強迫自己接受現實︰「他怎麼死的?」
羅南以陳述的口吻說道︰「根據俘虜交待,工作日志里面也有記載,比爾正在研究一個鬣狗群,他被鬣狗偷襲。」
這話也不算出乎蘇茜預料,畢竟她看了工作日志。
羅南仍然訴說事實︰「那些鬣狗基本都被他們打死了。」
蘇茜把東西一一收進包里,拉上背包拉鏈的時候,突然就爆發了︰「我就說過,別研究那些該死的畜生!你保護它們,它們會在乎?它們全是吃肉的猛獸!你為什麼不听!」
她手緊緊攥住包︰「為什麼不听啊!」
羅南站在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四周,等待蘇茜情緒發泄完畢。
過了一會,蘇茜用手背擦淚︰「抱歉,我失態了。」
羅南說道︰「沒關系。」
蘇茜收好包︰「我能帶走?」
羅南點頭︰「可以,注意保密。」
蘇茜情緒漸漸平穩︰「我不會把包藏起來,郵寄回我和比爾住過的老宅。」
她打算把東西郵寄到蒙大拿,交給族長站熊。
羅南只是說道︰「謹慎處理。」
蘇茜背上包︰「你過來,不止是為了交給我這些吧?」
羅南往前走一步,來到最便于觀察的位置,同時發動心靈之眼,以天空中的渡鴉視野,快速觀察過周圍,視野接著回到這邊,說道︰「我來協助你,同時帶來一項新任務。」
蘇茜已經得到了通知︰「具體?」
羅南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確定約瑟夫舞團主要成員是女妖?」
「非常確定!」蘇茜大致說道︰「與我建立初步聯系的那位偉大存在,隱隱告知我,她們是信仰黑暗的拉彌亞後裔,我目前擔任領舞的舞蹈,是一種日耳曼時期的黑暗祭祀儀式。」
羅南說道︰「新的任務很簡單,你需要確認她們之中是否有墮落女妖的存在。」他詳細說一遍教會關于墮落女妖的概念︰「上級有明確要求,查明約瑟夫舞團內部是否存在墮落女妖,如果存在的話,協助我擊殺墮落女妖,我需要帶牠的尸體回莫斯科。」
蘇茜點點頭︰「我會盡快查明!」
羅南給了她一個聯系方式︰「隨時可以聯系我。」
蘇茜記下電話號碼︰「你怎麼協助我?」
羅南說道︰「你在內,我在外,需要什麼,及時跟我聯系。」
蘇茜想起剛見到他時得到的意念提醒,問道︰「你是超凡者?」
羅南滿嘴胡扯︰「士兵體系三階上尉。」
蘇茜說道︰「有消息我會聯系你。」
羅南微微頷首,雙手抄進羊絨大衣口袋,離開了這里。
…………
布魯克林深處,格林伍德公墓,號稱埋葬紐約歷史的地方。
離開上東區的豪宅,平齊、喬瑟琳和克萊瑞一家三口,躲到了守墓人的住所。
這是暗影獵人組織在紐約的秘密據點之一,比起擺在明面上的賞金獵人酒吧,沒人會想到,目標竟然藏到了墓地里面。
住所內,平齊和喬瑟琳蠢蠢欲動,但看眼克萊瑞,又把涌動的壓了下去。
平齊去倒了兩杯水,先給喬瑟琳,自己又端起另外一杯,一口喝了下去。
冰冷的水落肚,心里的火焰多少變小。
克萊瑞換了一身利落的服裝,腳上蹬著高幫皮靴,手里把玩著一把長刀。
幾天前來到這邊,她一直在接受喬瑟琳的特訓。
克萊瑞看看母親,又看看繼父,說道︰「我也要喝水。」
喬瑟琳說道︰「自己去倒。」
克萊瑞相當無奈,起身去倒水喝。
喬瑟琳叮囑道︰「儀式很快就會開始,你去了以後,按照守墓人祭祀的要求做,他們會激活你的血脈。」
克萊瑞哪怕到了現在,還是不太相信︰「媽媽,你確定我是天使的後裔?」
喬瑟琳說道︰「我和你的血管里,流淌著天使的血脈!」
克萊瑞問道︰「哪一個天使?拉斐爾?米迦勒?加百列?總不會是路西法吧?」
喬瑟琳不知道她們血脈源于哪位天使,實際上暗影獵人具備天使血脈的各族裔,都遺失了血脈歷史。
克萊瑞看向平齊︰「他呢?他也是超凡?」
平齊很有逼格的說道︰「我雖然不是超凡者,但我見過和參與的超凡之戰,比你們都多。」
記得在帕克鎮上,很快就昏過去了,再醒過來,杜克和卡羅萊娜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沒看到不要緊,那也是實地參與了,不過躺在地上參與而已。
關系到女兒血脈激活的關鍵時刻,喬瑟琳不敢怠慢,對平齊說道︰「親愛的,你出去轉轉,我跟克萊瑞談談。」
「好。」平齊過來吻了妻子一口,離開這個房間。
克萊瑞一直看著平齊的禿頂︰「媽媽,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找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
喬瑟琳想了想,決定據實相告︰「因為愛情,也因為超凡。」
前面那句話,克萊瑞自動忽視,只問後面︰「跟超凡有什麼關系?」
喬瑟琳笑了笑︰「像我們這樣擁有天使類特殊血脈的人,是超凡的寵兒,源于血脈的優勢,會讓我們比其他人更容易獲得強大的力量,比如說你,普通人需要辛苦進階,你只要血脈覺醒,就是一階巔峰的暗影獵人,並且擁有血脈賦予的獨特能力。」
克萊瑞看向自己的手︰「天使血脈天生就有的優勢?」
喬瑟琳說道︰「我遇到平齊,正準備晉升三階覓心者,覓心者的晉升條件,找到一個人,讓他愛上你的同時愛上他。」
有話她沒說,晉升四階時同樣需要用到這個男人。
天使,需要愛,又要割舍愛。
克萊瑞一下就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敲門聲這時響起,平齊在外面大聲說道︰「霍奇他們來了。」
門打開,進來三個人,領頭的是金發男人霍奇,暗影獵手在紐約的負責人。
另外兩個年輕人,金發的叫喬納森,霍奇的兒子。
黑發的是坎貝爾,霍奇的學生。
霍奇提醒道︰「時間差不多了,克萊瑞,跟我來。」
克萊瑞看向母親,喬瑟琳點頭︰「去吧,去掌握屬于你的命運。」
「噢……」克萊瑞有話說不出來。
她想吃喝玩樂,做個時尚名媛,不想去打惡魔崽子。
但這個時候,怎麼都說不出口。
離開守墓人住所,沿著墓道一直往墓地最中央走去,格林伍德墓地圍繞一個佔地巨大的丘陵修建而成。
丘陵最頂部,建有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形陵墓,陵墓的拱形門口,立著兩尊持劍的天使雕像。
霍奇頭前帶路,克萊瑞跟了進去,有兩個頭戴兜帽的守墓人,正站在墓地大廳,等到他們進來,一個人按下機關,巨大的石門打開,露出朝下的幽深階梯通道。
一行人往下走,走了很長一段,進入異常巨大的地下宮殿。
宮殿中燈光明亮,克萊瑞看得清楚,宮殿四周的牆上,中間的地上,擺滿尸骨。
有些尸骨的後背上,還長有延伸向兩側的怪異骨骼,讓人看了立即就會聯想到鳥翅膀的骨頭。
霍奇輕聲說道︰「這是骸骨之城,暗影獵人的墓地,最初的暗影獵人,由天使血脈後裔聯合組建,每一位死去的暗影獵人,都會進入骸骨之城長眠,用他們殘余的力量和意識,協助後人繼續戰斗。」
這陰森森的地方,讓克萊瑞不寒而栗。
霍奇說道︰「這地方先于紐約而存在!有一天,我也會在此長眠。」
生與死,對克萊瑞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太過遙遠,壓根就沒想過,所以毫無感覺。
戴著兜帽的守墓人抬頭,露出頜下白須︰「預備者,過來。」
霍奇指了下大廳的最中央。
克萊瑞帶著疑惑走過去,站在復雜的魔法圖紋當中,下意識抬頭,就見地下大廳的穹頂上,倒垂著一把巨劍,劍尖正對著她的頭頂。
兩個守墓人分散站在外圍相連的魔法圖紋中,霍奇也站在了一角。
很快,又有六個戴著兜帽的守墓人出現。
這些人口中念誦著古老的拉丁文,魔法紋章突然有光芒閃爍,沿著地板牆壁上的紋路,連接上每一具暗影獵人的骸骨,然後一飛沖天,聚攏在巨劍上面,從劍尖射出,正落在克萊瑞身上。
克萊瑞身上手臂上,突然浮現出天使符文,尤其雙手之上,符文發出極其耀眼的光芒。
接著,有些事想了起來。
關于血脈天賦的能力。
光耀沖擊!
天使恩典!
還有被影響的思維和記憶!
克萊瑞想起了一件事,聖殿騎士團要抓她,平齊那個叫杜克的朋友救了她,然後指使一個金發女人使用怪異能力影響她的思維與記憶,讓她忽略了這件事!
但她沒有氣惱,因為那人救了她。
儀式順利完成,霍奇帶著克萊瑞離開骸骨之城,交待暗影獵人的各種注意事項,同時對她進行測試,就純粹的身體能力和血脈天賦而言,克萊瑞已經有了一階暗影獵手巔峰的實力。
這個世界總有各種不公平,超凡也不例外,就一階來說,有些人就出生在終點。
夜色降臨,暗影獵人們陸續來到墓地,匯聚在墓地教堂,正式開會討論門薩教與聖殿騎士團的事。
另一系的首領馬格努斯,認為當前主要目標應該放在門薩教身上。
喬瑟琳涉及自身利害,堅持分散出力量探查聖殿騎士團下落,將他們消滅或者驅趕出紐約!
霍奇在其中充當潤滑劑。
…………
紐約,跟所有商業繁華的城市一樣,有數不清的小偷和乞丐。
有些甚至是二者的兼職。
中年黑人邁克爾是慣偷,與四五個兄弟互相配合,在自家地盤上從未失手過。
就連紐約小偷和乞丐的國王鮑威瑞,都對他贊賞有加。
天色黑透,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陰暗的巷子里,邁克爾召集兄弟們,工作前交待幾件事。
「老板那邊有吩咐,注意陌生的猶太佬,尤其說希伯來語和口音怪異的白人。」他對這事相當重視︰「這批猶太佬招惹到了老板,只要能找出他們的線索,我們最少能拿到三十萬美元!」
這是羅南開出的賞金,這方面他一點都不吝嗇。
對于底層的小偷們來說,三十萬美元是筆巨資,幾個人摩拳擦掌。
有個年輕光頭提出疑問︰「頭,我們听不出希伯來文。」
邁克爾啪的給他光頭一巴掌︰「听我說完!」他又詳細說道︰「這些人隨身攜帶的匕首或者短刃,是十字劍的造型!另外,這些人身手都特別厲害!」
幾個小弟仍然搞不明白。
邁克爾對他們的智商不抱任何希望︰「干活的時候順便留意,就當買彩票。」
紐約這麼大,想中獎很難。
幾個人來到附近的商業區,這邊一側是住宅公寓樓,一側是別墅區,另一邊是連通曼哈頓的辦公樓。
游蕩在街頭,尋找合適的下手目標,他們這些散兵游勇,比不上鮑威瑞手下的精銳,對那些使用信用卡付賬的客戶不感興趣,目標都是手頭有現金的人。
邁克爾來到別墅區邊緣,透過玻璃櫥窗,發現一家便利店里,有兩個人買了大批飲食商品去櫃台結賬。
多年練就的職業目光,讓他眼楮始終跟著那兩個人。
甚至下意識調整到了他能看到他們,他們卻不容易注意到他的角度。
那兩人中的一個棕黑短發男子,模出厚實的錢包,從中拿出現金付賬!
美國人少用現金,但也不是沒有。
邁克爾看得清楚,那人點出一張又一張二十美元面額的紙幣,錢包收到大衣口袋中的時候,從錢包厚度看,還有不少現金。
兩人手里全提著裝的滿滿的袋子,準備離開便利店。
邁克爾做了個手勢,光頭和髒辮朝那邊走去,鼻環和紋身準備接應。
那兩人剛從店里出來,髒辮回頭跟人打著招呼,仿佛沒有看到人,朝短發男子撞去。
光頭從另一邊過來,手快速伸出,去掏大衣口袋。
沒想到的是,短發男子動作極其敏捷,側身輕易躲開髒辮,就連髒辮手里潑出來的咖啡,都全部落在地上。
光頭的手模進大衣口袋,模到了錢包,還隔著一層布料,模到硬邦邦的東西!
錢包沒有掏出來,手就被短發男子按住,短發男子下意識用力一握,光頭立即慘叫出聲,感覺手上的骨頭都斷了!
另一人連打眼色,短發男子松開手,一推光頭胳膊,光頭連連後退,一坐在地上。
這兩人根本不搭理他們,徑直往前走,上了一輛汽車,朝著別墅區開去。
髒辮扶起光頭,趕緊閃人。
邁克爾出于職業敏感,特地多看了兩眼。
過了一會,才離開主路,轉過幾條巷子,來到集合區。
「疼死了!」光頭的慘叫傳了過來︰「骨頭斷了!快送我去醫院!」
邁克爾快步過去,說道︰「別叫了,不就按了你一把。」
光頭抬起右手讓他看︰「老大,骨頭真的斷了。」
邁克爾仔細一看,光頭的手掌不自然變形,骨頭絕對斷了。
但那人只是握了他一下。
光頭這時說道︰「老大,還有個情況,我模錢包的時候,模到他衣服內袋里,裝著一把十字形的匕首!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種。」
「有個人開口說話了。」巨額賞金的刺激下,髒辮的腦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使︰「口音很奇怪,從來沒听過,不像是美國人。」
他們混跡在紐約街頭,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听多了各種說話口音。
邁克爾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厚實的嘴唇︰「警覺很高,力氣大的嚇人,十字形匕首,不像是美國人……」
光頭想到那三十萬美元,顧不上慘叫,忍著疼說道︰「老大,要不報上去試試?」
鼻環的腦子這時才明白同伴說的是什麼︰「老大,三十萬美元啊!」
「最後不是,國王怪罪下來,我就把你們頂上去!」
話是這麼說,邁克爾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紐約港旁邊的倉庫頂上,正在與鴿子們欣賞夜景的鮑威瑞,接到這個電話後,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立即通知上面。
這事只要有一絲可能,就不能放過。
女王親自吩咐的事!
…………
納蘇郡,貝特社區。
杰絲掛斷電話,立即跑上樓去,一把推開羅南的房門。
羅南正在保養武器,地板上放著十多具火箭筒、無後坐力炮和加特林。
杰絲見到羅南看過來,連忙說道︰「我忘記敲門了。」
不等羅南有任何表示,杰絲就退出房門,從外面關上門,狠狠拍了額頭一把,心里咕噥道︰「他態度好點,你就翹尾巴,擺不清位置,又想被壁咚?」
杰絲敲門,等里面傳出進來的聲音,這才推門進去。
屋里滿地軍火槍械,她那把犀牛手槍比起來就像小孩玩具。
羅南問道︰「什麼事?」
「鮑威瑞手底下的小偷,發現一條線索。」杰絲趕緊說了一遍。
羅南輕輕點頭︰「有線索就不能放過,這樣,你在這邊人手夠多,立即讓人去確認。」
他邊思考著邊說道︰「上次追過去,聖殿騎士團剛剛撤離,如果真是他們,去那邊必定時間不長。想辦法打探那邊別墅的主人,看哪些歸屬于猶太裔或者猶太商會公司所有,再從其中篩查平時無人居住的場所,不要貿然接近。」
杰絲听得仔細︰「好。」
羅南問道︰「能做到?」
杰絲想要證明,自己不止會剝皮烤肉,還能做更多更多,說道︰「我這就去聯系人,我讓喬丹-貝爾福特打著購房的名義,找人問問情況,然後在讓鮑威瑞的人在外圍觀察。」
羅南擺了擺手︰「去吧。」
迪拜大陸酒店那邊,有了食尸鬼王的初步消息,具體還在確認,紐約這邊事畢,肯定要去一趟中東。
聖殿騎士團之前尋找魔化動物,又懸賞羊皮書,金書冊的事也要去那邊確認。
可惜,歐康諾一直沒找到。
這些事最終還是要落在聖殿騎士團身上,最好能通過來紐約的這些人,找到聖殿騎士團的大型駐地或者高層,問出更多信息。
跟聖殿騎士團之間,也不可能和解。
羅南很有覺悟,聖殿騎士團八成是高台桌背後的勢力,他炸了頓涅茨克和羅馬大陸酒店,干掉了安東尼奧父子和審判者。
就算聖殿騎士團跑過來說要和解,羅南都不會相信。
杰絲打完電話很快回來,哪怕門開著,仍然先敲門再進來。
羅南放下手里的RPG29,很大度的一指︰「喜歡什麼,隨便選。」
杰絲看了看這些重型武器,說道︰「帶出去不方便。」
羅南又往外取自動步槍和手槍,然後扔給她一盒槍油︰「保養槍。」
杰絲乖乖接下來,拆解零件擦油,突然有種感覺,以後又多了一項工作。
跟他在一塊,總有干不完的活。
羅南還在盤算中東的事,想起一個人來︰「那個摩薩德的女特工,短劍小組的那個,叫什麼……」
杰絲提醒道︰「吉賽爾。」
羅南點頭︰「對,吉賽爾,她怎麼樣了?」
杰絲直接說道︰「死了,我始終無法確定她是裝傻還是真傻,保險考慮,就把她殺了,澆築到了建築工地的水泥基層里。」
她見羅南問起,心有不安︰「不該殺?」
心說當時你說不確定就弄死,我就是遵照你的指令做事。
羅南搖頭︰「死就死了。」
杰絲心底松一口氣︰「猶太人這些年把自己包裝的太好了,尤其二戰以後,利用二戰那脆做的事,運用掌控了媒體話語權,把自己包裝成全世界一等一的大善人。」
羅南提醒一句︰「你注意聖殿騎士團或者其他猶太組織。」
听到羅南的關心,杰絲瞬間覺得保養槍械這些活都是應該做的,嘴再一次快過了腦袋︰「以後保養武器這些工作,我做就好了。」
這次說完,卻沒有後悔。
羅南跟杰絲一點都不客氣︰「每個月一次。」
杰絲應道︰「好!」
到了晚上十點鐘左右,杰絲的白手套喬丹-貝爾福特打來電話,基本搞清楚了那邊別墅的情況,其中有十來棟別墅,屬于猶太裔或者猶太組織所有,但平時基本不住人。
羅南立即讓杰絲開上車,趕赴那一片,中途有人專門送來別墅分布圖。
兩人來到鮑威瑞手下所說的便利店,先過去看了看,沒有什麼,然後開車進了附近的地上停車場最高層。
羅南站在高處,以銳利的目光觀察別墅區,同時對照圖紙相應的別墅位置。
取出一條烤牛肉,扔給飛過來的渡鴉,讓它朝那邊飛去。
羅南發動心靈之眼,借助渡鴉的視野查看情況,渡鴉從一棟棟別墅上方飛過,很快就發現佔地較大又與其他別墅相隔較遠的那一棟中,有不少人在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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