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3 蒙著絲巾的女人

作者︰田間野鼠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听著樓道里的話,杜衡說不心寒那是假的。

當即也不想听下去了,轉身就要回辦公室,至于這小伙的問題,看他自己吧。

自己太熱情,反而得到這麼個評價。

可悲。

只是剛一轉身,就和身後走過來的小伙來了個面對面。

「杜醫生?你怎麼在這?」小伙有點驚訝的看向了杜衡。

杜衡看了一眼小伙,而此時身後,也傳來了急促的推搡聲,還有腳步聲。

「沒事,就想問問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杜衡語氣很是平淡,「對了,我們醫院在這方面不是很擅長,你們去其他醫院再問問吧。」

說完之後,杜衡一個側身,讓過小伙之後,便直接往辦公室走。

而此時身後,小伙姐姐埋怨她男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但這根本就讓杜衡沒有興趣去听。

回到辦公室,杜衡深吸兩口氣,直接就把這個事情拋在了腦後,而是拿起電話給康志榮撥了過去。

不過就靳贊說的問題,康志榮自己也並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也被杜衡問的一腦袋問號。

杜衡當即掛斷電話,給知情人廖全升打了過去。

「老廖,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通知我?」電話剛一接通,杜衡的語氣就非常的不好,說是質問也沒錯。

而那頭的廖全升先是沉默了一會,而後才說道,「你也知道了啊?」

「老廖,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知道?一盒藥漲價十五塊,你是怎麼想的?」杜衡有點氣憤的說道,「當時制定價格的時候,咱們可是商量好了的。

當時咱們的藥能在全省鋪開,並順利的打開市場,卓局長可是出了力的。

我們也和卓局長保證了,一定不會漲價,你這現在這麼一弄,你讓我怎麼和卓局長說?」

對面的廖全升又沉默了一會,「你說的是這事?小事而已,你慌什麼。」

「這事小嗎?」杜衡有點生氣了,「還有,兩款藥的藥效降低了一半,這又是怎麼回事?」

廖全升長嘆一口氣,「老杜,兩件事我都在積極解決。

不過都是小事,你別上火。」

「兄弟,這是藥啊,你不會不清楚吧?這能是小事?你這讓我怎麼可能不著急。」

「首先,漲價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實行,你也相信我,咱們的藥,就不可能漲價。」廖全升認真的給杜衡保證,「至于你說的第二個問題……」

廖全升停頓了一下,而後又繼續說道,「藥效的問題是我的責任,是我監督不到位,用了一批不合格的藥材,這才導致的藥效降低。

放心,我已經收到了一些這樣的反饋,已經采取措施了。」

听到這里,杜衡的火氣才算是降下去了點,「那你說說,你都準備怎麼辦?」

「你居然不相信我。」廖全升在電話里嘆了口氣,而後接著說道,「上一批次用了不合格藥材的藥,我現在正在聯系,準備全部收回銷毀。」

「那商家和醫院會不會受損失?」

「那肯定不會了,要是讓他們受損失,後面的藥誰還幫我賣?」廖全升無奈的說道,「上一批次的藥收回,然後新藥下線了,收回來多少,就給他們補多少。」

「這還差不多。」听了廖全升的解釋,杜衡的心氣算是順了,但是另一個疑惑卻涌上了心頭。

「老廖,你的行事風格我很熟悉,而且你也是干了十來年的藥材生意了,你怎麼可能收到不合格的藥材?你又是怎麼讓它們進到生產線上的?

這不是你老廖的風格啊。

兄弟,是不是你那個公司出什麼事情?」

杜衡這邊剛一說完,廖全升直接就苦笑出聲,「你還真是料事如神。」

杜衡一驚,趕忙追問到,「真的?怎麼了?」

廖全升沒有說話,手機里傳來了走路的聲音,好一會傳來關門聲之後才說道,「還能是怎麼了,當然是有人看上這生意了唄。」

「詳細說說。」

「你還記得這個制藥公司剛接手的時候,我是不是拉了幾個硬關系進來?」

杜衡愣了一下,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廖全升當時好像還真的說過這個話,說是找的某家的公子哥。

而廖全升也不墨跡,直接把自己現在困境說了一遍,「事情就這樣,他們看我51的股權結構太多了,又看咱們這兩款藥賣的越來越紅火,眼紅了。

至于藥材的事情,是有位股東插手了,想要撈一筆而已。」

杜衡猶豫了一下後問道,「這事你能行嗎?」

廖全升突然笑了一聲,「放心吧,我的關系不行,但是我老爹不是還活著嘛,肯定沒問題的。」

廖全升的話剛剛說完,手機里就听到了敲門的聲音,廖全升隨即說道,「行了,你說的事情我會處理的,肯定不會壞了你的名聲。

我就先掛了,我約的人來了。」

听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杜衡緩緩的拿下了手機。

想了一會之後,他覺得這事自己也應該出出力。

如果公司里當家做主的一直是老廖,那麼他這邊就會省很多的事情,可以專心干自己的工作。

要是換了當家人,搞不好自己還得另外找合作伙伴。

但是這樣一來,耗費精力不說,還浪費時間,極度影響自己正常的規劃。

心里有了注意之後,杜衡又開始物色能幫得上忙的人。

第一個想到的,那肯定就是老丈人了。

但是老丈人這個級別任務的出面,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這是太看得起廖全升的對手,高估他們的產業,還是說看不起老丈人?

不行不行。

這個念頭只是輕輕一轉,杜衡當即就給否決掉了。

隨後又想到了卓明德,自己的便意師伯。

但是再一想,這好像和找老丈人的區別不大啊。

就是幾個公子哥,對自己這些人來說,確實是難纏的人,但是對卓明德這樣的人來說,真有點高射炮打蚊子了。

那找誰合適呢?

杜衡心中念頭再轉,大舅哥那誰都不服的二世祖模樣,就佔據了杜衡的腦海。

而武勝男哥哥本身就是愛熱鬧的主兒,事和他沒關系都能踩上兩腳,更別說現在還是自己妹夫的事情了。

所以杜衡剛一說完,大舅哥直接就開始要廖全升的電話,說是要請廖全升吃個飯。

大舅哥既然願意出面,杜衡當然樂的同意,二話不說就把廖全升的電話發了過去。

當忙完自己的事情,杜衡卻發現,剛才的那個小伙,還有他的姐姐姐夫,全都沒有進來。

杜衡歪歪嘴,有了小伙姐夫的一番話,他已經不太想管小伙的事情了。

太主動,不好。

而後一個星期的時間里,杜衡每天就是正常的上下班,然後有時間就幫著大嫂收拾自己的學校宿舍,往新房子里搬東西。

不過也沒多少搬的東西,畢竟也才住了兩個月嘛。

大嫂的意思呢,是繼續佔著這個宿舍,杜衡兩口子也能多一個落腳的地方。

但是武勝男和杜衡都不是貪圖這種便宜的人,而且自己也有錢,就不落這個名聲了。所以杜衡便找到學校總務處,把宿舍的鑰匙交了回去。

而學校也夠意思,杜衡不住學校的單位宿舍,那就把這個住宿的福利變成住房補貼,混著工資給他發回去,

今天,杜衡和武勝男都請了假,準備和這間住了兩個月的一室一廳做告別,拿著最後的東西往新家走。

只是剛到宿舍門口打開門,就看到好幾個人堵住了屋門,而他們也正舉著手停在半空,好像是要敲門。

杜衡只是瞟了一眼,就發現門口的這些人,氣質和武勝男一家子很像,但也有點區別。

那就是武勝男一家子,有一股子銳利勁兒,反正不管是老丈人,還是武勝男,就是家里的老爺子,都是腰桿永遠挺拔筆直的。

而眼前的這幾個人,都顯得有點儒雅,像是文化人的感覺。

但是兩方的氣場都一樣的,很強勢。

不過有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這伙人的最後面,是一個臉上包裹著絲巾的人。

雖然現在不是狠熱,絲巾也很薄,但是這包裹的也太嚴實了一點。

「這是武隊長的家吧?」為首的中年人微微一怔之後,看著大包小包的杜衡幾人率先開口。

杜衡一愣,找武勝男的啊,趕忙往後退了一步,「真不好意思,搬家呢,亂糟糟的,屋里請。」

說著轉頭對後面的武勝男喊道,「老婆,有人找你。」

幾人也不客氣,直接就走進了屋里。

只是現在屋里,除了那套老式的木質沙發,好像也沒有能坐的地方了。

不過也幸好是木質的老式沙發,也不影響坐一坐。

可進門的幾人卻愣住了。

他們是听到搬家了,但是沒想到搬的這麼徹底啊。

不過這伙人反應也是快,尤其是跟著的那個年輕人,反應更是快的離譜,直接就接過了武勝男和張素梅手里的東西,笑著說道,「正好踫上了,那就先幫武隊長把東西搬下去,忙完了再聊。」

說完也不客氣,直接拎著東西就出門。

而當前的中年人也是笑著說道,「真是打擾你們了,有什麼幫忙的就說話,我們一起搬。」

杜衡有點懵逼,武勝男也有點懵逼,因為她也不認識進來的這幾個人。

不過武勝男眼楮轉了一圈之後,視線便停留在了那個包裹絲巾的人身上,隨即又凝神看了幾眼,然後不確定的問道,「顧同學?」

顧同學?

誰啊?

杜衡還是有點楞。

但是當前的中年人卻說道,「武隊長果然和我女兒是好朋友,都這樣了,還能一眼認出來。」

說著看向了身邊裹著絲巾的人,「在屋子里了就別裹著了,和你同學打聲招呼。」

但是,這個裹著絲巾的人,根本就沒有搭理中年人,甚至還把絲巾又拉的緊了一點。

杜衡一看這情況,頓時心里有點回過味了,這伙人怕是找武勝男是幌子,重點是找自己的吧?

就看這女人的姿勢,這是燒傷、燙傷、割傷,還是臉上有一塊又大有顯眼的胎記?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武勝男卻已經走到了絲巾女的身邊,小聲的問道,「顧同學,你這是怎麼了?」

即便這次是武勝男問,但絲巾女還是不說話。

這時候走到門口年輕男子說道,「我們還是先把東西搬下去吧。」

中年男人也趕緊打圓場,讓大家把東西搬下去。

東西不多,就是幾包衣服和日用品而已。

裝上車之後,也不著急往新家走了,杜衡直接帶著來了學校一處咖啡館,找了個相對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

而也就在路上的這段時間,杜衡從武勝男嘴里打听清楚了,這個顧同學,就是那位在課堂上中風的顧同學。

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沒有什麼手腳不良于行的情況,說明治療的很對癥、很及時。

但是頭上的絲巾,卻也讓杜衡明白,恐怕這女人留下了一個面癱的後遺癥。

當大家坐定,慢慢的把話說開了之後,杜衡的這個猜測,便立刻得到了證實。

中年男人苦笑一聲,「杜主任,今天冒昧上門,屬實有點唐突了。

但是我女兒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現在根本就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只能以這種方式登門,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杜衡看了武勝男一眼,見其武勝男輕輕點頭後,杜衡輕聲說道,「沒關系,顧叔叔不要太在意,顧同學和我愛人是同學,我能幫的一定幫。

不過叔叔先說一說事情的經過吧,讓我也好有個判斷。」

中年男人突然嘆了口氣,「我這女兒上次在學校暈倒後,因為救治及時,當時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但是過了幾天之後,她的面部,像是眼楮、嘴角等位置,慢慢的就出現了變形,比如這個眼瞼下垂,下嘴唇往左偏等問題。

醫生說是神經性面癱,先是喝了很多的藥,但是一點效果沒有。

然後我們又給找了很多的中醫專家,像是什麼針灸治療、電擊治療的都給用上了。

但是沒見效不說,反而越來嚴重,現在整個左邊臉,全部已經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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