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北願世間心誠劍士,人人都可一劍斬天。」
單無闕將這句話放在了心間,喃喃自語的重復了不知道多少遍。
隨後抬頭,再次看向已經消失在藏劍閣深處的蘇北,眸子中一抹光芒綻放著。
「師兄,師妹一直錯怪你了!」
「不只是師妹劍宗所有人都錯怪你了!」
「原來你心系的是整個二十一洲啊!」
「師兄,你的志向師妹已經知曉,如此鴻鵠之志又怎麼能埋沒于劍宗?」
「如此低調隱忍,這一次師妹不會再讓你隱藏下去了!」
「」
單無闕深深的看向了藏劍閣深處,緩緩地吸了一口氣。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五師兄如此志向之人無聞至今?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五師兄如此大義之人負重前行?
我不管!
五師兄。
就像你說的那樣。
天下事不過一劍之事!
你有什麼苦,什麼磨難,師妹陪你一起扛!
整個劍宗陪你一起扛!
劍宗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被大糞包裹住的金子。
劍宗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被金子蓋住的大糞!
讓那些只會裝逼實際上什麼也不是的家伙們統統去死吧
這一次,我一定要在宗門招新大會之際,向全天下二十一州之人為師兄正名!
讓全二十一州之人都知道,師兄絕對不可能只有化神境界!
「憑師兄的境界,怕是那些返虛,合道境界都能一劍擊退吧」
其余的劍宗弟子也皆是滿眼淚痕的看著手中的劍,耳畔之間不斷地回蕩著蘇北的那震撼的話語。
「人人都可一劍斬天!」
「啊!!五長老!我愛你!」
「從今天起,任何人再敢在背後議論五長老的修為境界差,我王大刀第一個不服!」
「我自認為心中有著鴻鵠之志,但是相比于五長老來說,簡直就是滄海中的一粒秫米,虧我之前海在妄言兩百年便能超越五長老境界!三百年碾壓五長老!我就是個屁!」
藍衫弟子背對著蒼穹,手中的劍似乎在長鳴,長長地感嘆著︰
「五長老就是天!」
「五長老永遠地神!」
拿著小本本的女弟子平復下了內心中無以復加的激動心情,將本本翻了一頁,將蘇北所說的一切全部記載了下來!
天下事,不過一劍事!
當以劍撫平天下不平事,以劍無愧世間有愧人!
我蘇北願世間心誠劍士,人人都可一劍斬天!
一聲劍來,天下劍來!
末了,想了想,在後面加上一句。
五長老的境界疑似半步合道,整個天下沒有任何人配在五長老面前言劍道!
隨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本子,喃喃自語道︰
「嗯,明天就把這些復印出來,」
「」
蘇北緩緩地走進了藏劍閣,順著第一層便是挨個看去。
看著那土地上長滿的各色書本,還有漫天飛舞的黃級功法。
蘇北大手一揮,便是有不知多少本書飛向了自己。
《三年做人,五年修仙》
《生不出人,我很抱歉》
《如何讓富婆愛上我的一百種方法》
《穿越異世界,我娶了一萬八千個老婆》
《我的評價是,不如隔壁水手服》
《如何讓高冷師妹愛上我》
看著這些名字奇葩至極的書本,蘇北睜了睜眼楮,一臉的古怪之色。
怎麼總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就比如說這本《仙豬的產後護理》,怎麼看怎麼惡意滿滿!
真的能從這種書里面淘出來有用的功法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本看上去便是其貌不揚,甚至上面的字跡都是歪歪扭扭的一本書。
《主角必須修煉功法》!
蘇北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一聲恐怖如斯!
想不到竟然真的存在這種一看就很平凡,甚至于平凡到一看就是不平凡的功法!
這這簡直就是為自己的徒兒量身定做的功法啊!
強壓住內心中的震撼,蘇北顫抖著雙手翻開了第一頁。
很快便有一行行小字出現,從右到左。
主角必須修煉功法
吾為主角!
此功法乃是留給世間大氣運之人,為天命之子所著!
天地萬物,皆有氣運!
若你的氣運不好,那麼放棄此書吧!
他不適合你!也許你旁邊的那本看上去便是很不凡的書更適合你!
你準備好了嗎?
這就是《主角必須修煉功法》的開篇全部內容!
蘇北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在顫抖,看著這本書的開篇,字里行間之中無不透漏著無上的逼格。
若是你的氣運不好,直接放棄這本書吧!
好家伙,這一番話簡直是太太有道理了!
一個字!絕!
抱著期待的心,蘇北緩緩地翻開了第一頁,
「您能翻到這一頁就說明你對你的氣運絕對自信!」
「接下來的內容只允許你一個人去看!」
「你確定你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嗎?」
「」
蘇北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鬼鬼祟祟地向四周張望了一陣。
看到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里,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當蘇北準備繼續翻頁的時候,忽地沒來由只覺得有一道直勾勾地目光在注視著自己這里。
蘇北連忙是合上了手中的功法,起身向那個方向看去。
藏劍閣的第一層安安靜靜的,一切如常。
只有一名白發女子,優雅的端坐在椅子上,那雙清冷的眸子淡淡地看著面前的書本。
一襲紫衫包裹著的身軀,曼妙的曲線一覽無余,雪白的玉腿交疊著。
她的表情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精致的臉龐不施粉黛卻依然奪目,和單無闕就像是一個模子刻畫出來一般,不同的是氣質更為優雅,冰冷。
仿若冰山之上一朵盛開的雪蓮。
九長老!單無瀾!
看到這個女人,蘇北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
那道視線究竟是那里傳來的呢?身為修仙者自己的直覺可謂是異常敏銳,哪怕是在怎麼隱蔽的目光自己都不可能察覺出錯。
——不過,一想到這個女人,蘇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目光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女人的!
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對什麼事情感興趣過,永遠都是冷著那一張臉!
對!就是那種自我封閉,一句話不說的高冷御姐!
和她姐姐單無闕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是她的話,可比自己的徒弟想要騎師滅祖還要離譜。
那究竟是誰呢?
就是這個方向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