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抬起小胖臉,對上大哥深邃的眼眸,將爹爹早上同她們說的話說了出來。
「爹爹說,今日要來看一場好戲。」
顧老大一听這話,就知道是自家爹爹知曉此事了,便皺起眉頭,顯然沒有想通為何爹會瞪他。
顧老大又同甜寶說了幾句話後,才放甜寶奔向嫂嫂們。
「大嫂,二嫂!甜寶好想你們呀!」
一顆肉球直接撲進了秦雪懷中,將她險些撞得後退了些,只見她穩住身子後,就听軟糯的一句話。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一旁的二嫂也微微泛著紅。
這還是第一次跟小姑子分離這麼久,以前在家時並不覺得見不到面是什麼感受,如今為了小一他們上書院,不得已她們才來到縣城,可住在這里後,並沒有半分開心,若不是為了孩子們上書院,她們寧願待在自家里。
「嫂嫂們也很想你,在家里吃的好不好?夜里可有踢被子?最近嫂嫂們又給你做了幾身小衣服,回頭就給你拿來!」
「小姑子,若不然你在縣城住些時日吧?一個月就回家住個幾天,剩余的都在縣城里住。」
老大媳婦越想越覺得可行,一旁的老二媳婦也低著頭思考了一番,也覺得大嫂的辦法可管用,可是不知為何身後泛著涼意。
「乖閨女哪里都不去!」
顧老爺子進酒樓等了一會,都沒見到人進來,氣不過又出來看看發生何事了,沒成想竟然听到兩個兒媳婦欲要拐走自己小閨女?
可對兒媳婦又不能太多苛責,只能將這筆賬記在了顧老大頭上,只幽幽的對兩人說了一句。
兩人對視一眼,不敢在老虎口中拔牙,遂即也轉了話題。
顧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余光瞧見站在一旁說話的顧老太太和顧老大,忽然他扭頭問向兩個兒媳婦。
「嫣姐兒開酒樓一事,老七知曉嗎?」
顧老爺子想起很重要的一點,也是想問問自己到底是不是最後一人知曉的,畢竟老四在府城苦讀,自然是不會知曉的,而老七則是在縣城書院內讀書,難免他也會是第一批所知悉的。
大兒媳婦仔細想了想,又抬頭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興奮的公爹,便開口說道:「七弟自是不知曉的。」完了,她也忘記那日七弟知不知曉了,總覺得如今說七弟不知曉,總能保他一命。
顧老爺子一听這個答案後,甚是滿意,笑著點了點頭便轉身走進酒樓內。
甜寶站在原地眨了眨眼,這一刻她清楚的感受到爹爹的開心了。
搖了搖頭,就將目光收回,站在身邊的小六,此刻卻是小心翼翼的伸手拽了一下甜寶的衣袖。
甜寶連忙低頭看過去,只見站在身邊的小六臉上帶著無措的模樣,一雙如同葡萄般黑亮的眼楮一瞬不息的盯著她,似是下了某種決定一般,只听到對方小小聲說道。
「小姑姑好。」
甜寶聞言,欣慰一笑,她瞧著小六身體比以前健壯了不少,臉上也有了肉,看來靈泉水還是那麼管用,等會得再給嫂嫂一點才是。
「小六真乖,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甜寶小手一背,腰桿挺直,臉上帶著笑容,十分關心道。
顧小六听到小姑姑的問話後,臉上帶著怯生生的笑,小聲的回道:「小姑姑,小六最近很乖,有好好吃飯。」
一旁的秦雪也听到兩個人的對話,只覺得眼底有些濕潤。
小六自出生時,就身體不好,平日里也是小胃口,自從小姑子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後,小六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身子骨也健壯了許多,也不用再喝那些苦澀的藥了。
甜寶笑著看著小六,眼底帶著絲絲欣慰,踮起腳尖,伸出小胖手撫模著小六的頭頂,又道:「外頭風大,快些進屋吧。」
二嫂聞言,連忙牽著小六的手,跟甜寶說了幾句後,便領著人進了酒樓。
一旁的秦雪欲要開口說話,卻被甜寶先一步開口打斷。
「大嫂,小六身子剛剛起色不少,回頭我給她拿點干淨的水,多給她喝些水就可以了。」邊說著,又借著衣袖從空間內揪出一朵巴掌大小的小靈芝,將小靈芝放到愣住的大嫂手里,小聲說道:「這是采的小蘑菇,看看小六能不能吃。」
秦雪愣在原地,看著自己手心里的小靈芝,一瞬間霧氣環繞在眼前,她只愣住片刻,便收斂思緒,望著小姑子只覺得這恩情怕是報不清了。
甜寶又跟大嫂說了幾句後,也顧不得她的舉動在旁人看來是如何的惹人眼。
說完後,甜寶去尋了娘親,只見娘親站在酒樓門前跟大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抬起小胖腿剛走了沒幾步,就听到遠處傳來的竊竊私語。
「听說了嗎?殷主簿今早帶著人匆匆去了縣外莊子,哎!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經過那里,曾看了一眼,你們是沒看到那個場面,那向來囂張跋扈慣了的殷公子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氣的殷主簿直跳腳,揚言要把人給揪出來。」
「就他那兒子的樣子,能不能活著,都是個未知數。」
「說說到底是何事?听得我等急耳撓腮的!」
「這事不能大庭廣眾說出來,你且附耳過來。」
好奇心極重的年輕人,當即附耳過去,可听了沒幾句後,臉色蒼白的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甜寶心中哇了一聲,不知道爹爹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人能惡心到這種地步?
但對于殷家的懲戒都是遠遠不夠的。
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也紛紛知曉殷家發生的何事,有人言說,殷主簿作惡多端慣了,報應都在子女身上了。
據說殷主簿帶著兒子匆忙回家請大夫時,卻被府內下人告知後院起火了。
原來竟然是發現自家閨女又出了事。
當殷主簿推開自家閨女房門時,一下子氣血直涌腦門,伸著手顫抖的指向屋內,還想罵幾句,可一下子就因為情緒過于激動暈了過去。
被帶過去的大夫,兩頭忙碌的救治著。
听聞殷公子至今昏迷不醒,殷主簿有中風之兆。
甜寶不想這般便宜這一家人,暗中讓暗主給對方喂了點藥和靈泉水,怎麼也不能讓這種作惡多端的人輕易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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