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不放心將甜寶一人丟在這里,可架不住甜寶的軟磨硬泡,他抬眼看了一眼眼前人時,又想起暗處的那些人後,才松了口,囑咐了幾句後,自己則是快速回到顧記酒樓內。
一直不曾言語的少年,看到那人離開後,才抬頭看向甜寶,動了動唇,輕聲道︰「隨我來吧。」
說完,便轉身推開虛掩著的大門。
大門因年久失修,早就關不嚴實,虛掩著也只是虛晃一槍,畢竟這里看著就很窮,也不會有人來此處偷東西的。
少年打開大門後,微微側開身子,跟在身後的甜寶進了院門內。
一入院子,甜寶就清楚的聞到院子里濃郁的中藥味,和飄蕩在空中泛著極淡的血腥味。兩種味道充斥在甜寶的鼻間。小眉頭微微一皺,似是不知發生何事一般,繼續跟在少年身後朝屋內走去。
這破敗的小院子里,只有一處房屋,甜寶無心打量四周,只加快步伐跟著少年進了屋。
少年剛一推開房門,就听到屋內傳來的幾聲低咳,少年听到聲音後,連忙走了進去,神情上帶著幾分慌張。
甜寶看著少年臉上的凝重神色後,也知或許是屋內人的情況加重,眼下也不墨跡,也跟在少年身後跑了進去。
剛一進屋,甜寶就被屋內的情況驚住了,只見不大不小的屋子里,竟然站了數十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甚至還有幾個跟她一般大,隨著視線一掃,她也清楚的看到屋內有一張破舊的木床,此刻上面躺著一名瘦骨嶙峋的孩童,看年紀跟她一樣大,但是單看那瘦弱的程度,卻沒有她那麼大。
甜寶因經常喝靈泉水,再加上空間的滋養下,雖然外表圓潤可愛,但實際上身高已經比同齡的孩子高出一個頭了。
可她再次望著眼前躺在床上的那女女圭女圭時,心底里隱隱泛著疼。
少年此刻已經來到床前,看著面色蠟黃的小女娃時,連忙從懷中掏出被暖著的大包子,輕輕放在枕頭旁邊。
啞著聲音說道︰「月月,你睜開眼看看這是什麼?這是月月想吃的大包子。」
少年的話一出,旁邊站著的幾個孩子,紛紛抹著淚水,強迫自己不要哭,卻掉眼淚的更厲害。
甜寶看到這情況,眉頭皺了皺,也不含糊,當即走上前,對少年小聲說了幾句後。只見原本有些失望的眸子瞬間亮了亮,只見他眼底隱隱帶著幾分激動,卻又好似不知該如何開口一般,甜寶也沒時間同少年寒暄,當即揮了揮手,讓對方將這群小孩子帶出去。
少年掃視一圈後,淡聲道︰「你們先去外面等著。」
一伙小孩子也沒有半句反駁,都听少年的吩咐,齊齊朝門外走去,最後一個走出的便是少年自己。
當一群小孩子看到少年也走了出來後,神情有些激動,紛紛說道︰「大哥,你怎麼出來了?小月一個人在里面?」
少年冷靜道︰「月月會沒事的。」同時伸手壓住發抖的雙腿。
少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因為對方的一句我能救她,就選擇相信她,可那一刻的他,已經別無他法了。
除了信她,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人都走出去後,甜寶才走到小女孩的床邊,她伸頭看向那小女孩時,正巧看到小女孩一雙水汪汪的眼楮看向她時,一顆心瞬間軟了下來。
「你別怕哦,姐姐會治好你的。」
甜寶說著,就從空間內拿出一碗靈泉水,濃郁的靈泉水散發著淡淡靈氣,小女孩只聞了聞,就覺得好似恢復了一些氣力,甜寶看到後,連忙端著水喂到小女孩嘴邊,喝下一口後,才有了力氣坐起來。
這個時候,甜寶又繼續將這一碗水都喂了下去。
一碗水下肚,小女孩的肚子也撐得慌,甜寶雖然中醫不是那麼精,但也好歹會一些皮毛,畢竟前世自己是一個人,平時就泡在實驗室,哪怕生病感冒都是自己模脈,去實驗室里找藥給自己配著吃,時間久了到也會一些皮毛。
她伸手模了模小女孩的脈象,脈搏有力,除了身體極度虛弱外,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
方才在外面聞到的血腥味是從哪里得來的?
起初她以為是屋里有人受了傷,可厚著臉皮進來後,才發現沒有人受傷,眼前的小女孩有這種癥狀,皆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再加上一連許多日都沒有吃飽過,人如何能健康?
小女孩喝完一碗靈泉水後,臉色泛著微微紅暈,不久便沉沉睡去,甜寶借機進了空間,拿出好幾瓶她特制的金瘡藥放在了床頭邊,也算是這些人有個跌打損傷的,也要有個要醫治。
忙完後的甜寶,才起身走到門前,將虛掩的房門打開。門外等候的人,一看到房門打開,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過去,這才多一會?就治好了?
可一群小孩子心里有疑問,也不敢這樣問出來,他們都側著頭小心翼翼的看向眼前站著的少年。
只見少年抿緊了唇瓣,深深望了一眼站在門口處的小女圭女圭後,才抬腳快步的走上前,身後跟著的一群小孩子也都慌慌張張的跑進屋子里。
少年來到床前,一眼就看到沉沉睡去的小女孩,臉色隱隱帶著紅意,嘴角帶著幾分笑意,就這麼甜甜的睡了過去,不知道在夢中夢見了什麼,嘴角一直掛著笑容。
少年瞧見後,心里松了一口氣,起身來到門口處,尋找甜寶。身後的孩子們,在少年離開時,都一窩蜂的沖上前,仔細關心著。
一旁椅在門框上的甜寶,靜靜看著少年走過來,只是不知為何,這一瞬間看到少年身上竟然隱隱散發出一股貴公子的氣質,她暗自搖了搖頭,許是自己看花了眼。
甜寶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瞧著少年走到她跟前,伸手作揖後,才開了口︰「多謝恩人。」
話不多,但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真心。
至于誠意…
她可不是白幫忙的。
許是那名少女救他時,帶著清晰的目的,她才決定出手的,本來就是少年被人冤枉,那少女竟然還要掏錢去平息此事,這不是在告知眾人,少年就是偷了人家包子?
這讓心高的少年如何屈服?如何去背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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