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被人夾在胳膊肘里,她無奈的雙手托著小胖臉,一顫一顫的隨著眼前這人走了。
直到這人尋了一處開闊的地方,映入眼簾的皆是各種美男時,甜寶臉上才揚起甜甜的笑容。
她知道搶她走的人,是十二哥哥。
十二將人放下,俊臉上帶著一絲紅意,臉上滿是笑容,唯恐小妹生了氣,當即開口道:「小妹莫氣,哥哥們一直尋不到時間同小妹好好敘敘舊,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望小妹寬諒則個。」
顧十二說的情真意切,甜寶自然也是知曉,但是她卻不想這般快速原諒幾個哥哥,想了想便道:「若是哥哥們給我的小侍女和小侍衛們尋個練武的師傅,我自然會原諒各位哥哥。」
十幾個俊逸的少年郎,都屏住呼吸听小妹說出的要求,一听這話,他們松了口氣。
找個練武師傅,這些都是小事。
寬了心後,他們便帶著甜寶悄模出了老宅,路上行人遠遠瞧去,只見不知從何處冒出許多俊逸的少年郎,個個風度翩翩,為首的少年郎懷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模樣白皙可愛,一雙杏眸不怕生的亂看,似是第一次見四周的景象般,眼底帶著絲絲驚喜的笑。
周圍瞧著,就對那水靈靈的小女娃有了幾分喜歡,心底也泛著羨慕,生女當如此。
顧家兒郎們帶著甜寶溜出來,不敢再鬧事多呆,幾人雇了兩輛馬車,帶著甜寶朝城外不遠的寺廟駛去。
一路上幾人說說笑笑,沒多久便來到一處寺廟前停下。
顧十二抱著甜寶先一步下了馬車。
甜寶窩在十二哥懷中,抬起小腦袋看向眼前的寺廟,金光閃閃的寺廟牌子在陽光下褶褶生輝,可能是接近午時的關系,寺廟門口稀稀疏疏的走著幾個行人,個個挎著小籃子,籃子一頭還冒出了一把香出來。
甜寶揚起一雙圓潤的雙眸,看向十二哥以及其余幾位哥哥時,只覺得心底暖暖的。
顧十二單手抱著甜寶,抬起另一只手給甜寶理了理小衣服,幽深的眸子帶著笑意,聲音低沉有磁性,如同醇厚的葡萄酒般,在甜寶耳邊響起。
「幾位哥哥們知曉你們來京許久,都未曾來過寺廟,今日便自作主張的將你帶出來,給你哥哥祈福一番。」
眼前的寺廟叫金光寺,也是遠近有名的寺廟,據說在里面許願極靈。
所以,顧十二幾人便商量帶著小妹悄悄來,倒不是不願同大人說道這事,但若是同大人們說了這事,只怕他們連小妹衣角都模不到,別說祖母那關了,就連父母那關都過不去。
他們商量了許久,才得出這個結論。
說話的功夫,顧家兒郎們皆下了馬車,有的提著小籃子,有的則是跑到顧十二身邊關懷起甜寶。
甜寶側頭望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收回視線時,她的眼眶微紅。
眼前的這些少年郎,放在人堆里都是心高氣傲所在,更別提能伸手幫忙拿個籃子,尋常這事都是由小廝來做,可如今
他們卻不願假手他人,想自己親力親為。
甜寶看在眼里,暖在心里,深秋的風似刀尖般銳利,刮她的心口上,泛著絲絲甜意。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寺廟,一旁行人皆是交頭接耳的攀談起來。
入了寺門,便有小僧跑了過來,沖著一行人雙手合十,抬頭看向眼前這群人,眼底一片清明。
「幾位施主可是要上香?」
「這位小僧可是有事?」
「回施主的話,正堂內有貴人在,還請施主稍等片刻才是。」
顧十二眉頭微蹙,其余幾人也是深鎖眉頭的模樣,但到底是年少,加之又是男兒,自然不會做出有辱家風的事情。
「謝謝小師傅。」
甜寶瞧著哥哥們沒有開口,她稚女敕的小嗓音便替哥哥們道了謝。
旁邊站著的小僧,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連忙沖著甜寶回了一禮,嘴里念叨著:「阿彌陀佛。」
顧家兒郎們妥協了,便跟著小僧去了一處客房休憩片刻。
所幸陪著少年郎們的,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他們想著法子逗弄小妹,一時間也不覺得無趣了。
直到甜寶肚子傳來一聲咕嚕聲後,她才紅著小臉抱著肚子,抬頭看向一群似是在尋找聲音的少年們,她才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甜寶餓了。」
餓了?
小妹餓了?
「小妹餓了?不要怕,十二哥帶你去找吃的。」
說著就托著甜寶,站起身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余下的一群人,皆是兩兩相望,咬著牙,去追十二哥了。
當一群人來到寺廟的食堂時,成了一道靚麗風景線,在寺廟就餐的這群人,皆是好奇的打量眾人。
顧家兒郎們,面色不改的入了座。
又有幾個哥哥去打了些齋飯,頭一次做這些活,倒是有幾分手忙腳亂,但很快就適應了下來,幾次做下來,倒也有幾分得心應手。
這邊齋飯剛剛端了上來,甜寶剛吃了一口,食堂外便有一婆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沉著臉走到後面,不知與身後僧人說著些什麼,倒是把僧人氣的臉色通紅,不善言辭的小僧,自然不是那婆子的對手,三言兩語下來,皆敗下陣來。
甜寶瞧著有樂趣,連飯都吃不下了,好奇的張望著,卻偏偏對上那婆子的眼神,充滿了陰狠和毒辣。
甜寶見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在婆子望過來還未發難之際,哇的一聲哭了。
頓時。
顧家兒郎們紛紛亂了手腳。
紛紛安慰著甜寶,似是不知發生了何事。
倒是那婆子,收回毒辣的視線,又瞪了小僧一眼後,便一甩繡帕,扭著水桶腰走了出去,只是經過甜寶的時候,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一旁的僧人見狀,也連忙將師叔請了出來,給甜寶模了模頭後,才漸漸安靜下來。
安靜的甜寶,窩在十二哥懷中,紅著一雙眼,眼角帶著濕潤的淚珠,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倒也不是非想要哭,只是看了那婆子一眼後,瞧著那婆子額頭上縈繞著絲絲黑霧,加上她那陰狠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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