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時候,陳海還以為齙牙朱真的有情有義。
自己女友都已經成這一副模樣,他依舊對她不離不棄。
現在看起來,似乎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這家伙,換起女友,估計比他換衣服還快。
他帶著妙妙四處求醫,其最大的原因,恐怕不是治好妙妙的病,而是解決他自己身上的問題。
畢竟,像他這樣的人,要是每找一個女人,都會突然生出惡瘡。
然後在短短一個星期之內,就此不治身亡的話,沒有人,會受得了這種事情。
「起來吧!朱哥,一個大老爺們,跪在我面前,這成什麼樣子!」
淡然一笑,陳海沒好氣的掃了依舊跪著的朱哥一眼,他開口說道。
雖對齙牙朱有點不滿,可人家態度放的這麼低,都已經跪在了自己面前。
再加上,還有侯東貴的面子在,齙牙朱的事情,他自然不好置之不理。
「陳少,你願意出手幫忙,醫治妙妙了嗎?」
本來還有些磨磨蹭蹭的齙牙朱,被陳海一把拉起來之後,他心頭一松,試探著開口,向陳海確認道。
「以前的時候,我只應付過湘西蠱術。」
「你女友妙妙身上的這些膿包與惡瘡,我只能肯定,絕對不是蠱術,至于這情況,到底屬于什麼東西,我現在還不大清楚。」
「連問題起因,都弄不明白,想解決她身上的問題,根本就無從說起。」
「你女友妙妙身上這種情況,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至于究竟能否治好,誰都無法保證,只能看天意如何!」
嘆了一口氣,陳海一臉無奈,開口說道。
沒生惡瘡之時,妙妙究竟什麼一副模樣,他肯定不太清楚。
不過齙牙朱這樣的人,在濠江這地方,有錢有勢有人,以他的身份地位,能看的上的女人,肯定不會太差,其姿色,至少也應該在及格線以上。
這麼一個漂亮女人,因為那些惡瘡膿包,變成現在這一副惡心模樣。
不得不說,就算是陳海,也感覺這女人怪可憐的。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雖然陳海,並不聖母,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他一般也不太喜歡多管閑事。
但人家都已經求上門來了,齙牙朱這位道上教父,都已經跪在了他的面前,如有可能的話,他自然不想見到妙妙就此香消玉殞在他的面前。
「陳少,您願意幫忙就行,不管成與不成,報酬方面,我絕對不會虧待您的!」
听陳海如此說,齙牙朱趕緊點頭,承諾道。
「朱哥,按照你剛剛所說的情況,那事情的起因,肯定不在妙妙那邊,而應該在你的身上。」
「我剛剛已經查探過你的身體情況,你的身體,很健壯,也很健康。」
「不過我卻隱隱感覺到,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古怪氣息,纏繞在你的身上。」
「這種氣息,我還是第一次接觸,據我估計,這可能是某種詛咒,也可能是某種巫術。」
「不清楚其根源所在,我同樣弄不明白,這縷古怪氣息,到底代表的什麼東西。」
「我問你一些問題,你也別隱瞞,老老實實回答就好,有問題嗎?」
目光筆直的落在齙牙朱身上,陳海確認道。
「嗯!」重重點了點頭,齙牙朱一臉肯定︰「陳少您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行!」
「我知道事情輕重,您提的問題,可是關系到我的終生幸福,就算您不說,我都肯定不敢有任何隱瞞。」
「那就好!」陳海皺著眉頭,在這臥房之內,來來回回踱了幾步。
思考了一陣之後,他開口,詢問道︰「你交往的女友,身上都會生出惡瘡,這種情況,不可能一直都有。」
「你能具體說說,這種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詢問齙牙朱這個問題,陳海也是想弄明白事情起因。
上一次,他過來海珠市的時候,幫助朱芳的兒子小宇,解決他一直無法走路的問題。
剛開始,在不清楚事情起因的情況之下,他做的再多,都根本只是白費功夫。
而後面,在確定造成小宇不會走路的罪魁禍首之後,解決他身上的問題,就已經是輕輕松松。
甚至于,都不需要陳海親自動手,只要朱芳帶兩個人,跑去陽朔那邊,給樹靈還個願,小宇的問題,便已經得到了徹底解決。
有著上一次,面對這種不正常事件的經驗之後。
這一次,齙牙朱女友妙妙身上的情況,陳海就看了幾眼,觀察了一陣。
他根本就沒冒然去嘗試,看自己能否驅逐她身上的那股淡淡妖氣。
因為在他看來,在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那里的情況之下,他做的再多,都僅僅只是白費力氣而已。
唯有徹底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他才能做出針對性的應對之法,將此事後面的根源徹底解決。
「這事情,我記得很清楚,我眾多女人之中,第一次生出惡瘡的,是一個叫做小蘭的女人。」
陳海話聲才剛剛落下,齙牙朱已經點頭應道︰「時間,得推移到四五年之前。」
「我這人,其實很專一的,那個小蘭,跟了我一兩年時間。」
「她身上突然生出那些惡瘡與膿包來,當時的我,嚇了一跳。」
「我還以為,她趁我跑路沒在濠江的那段時間,與外人勾搭上了,染上了一些髒病。」
「對我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脾氣上來的時候,做事情有點不知輕重。」
「我質問小蘭的時候,她口口聲聲,說什麼除了我之外,沒被其他男人踫過。」
「這話我肯定不信,畢竟,跟著我之前,小蘭可是夜總會小姐出生。」
「見她不老實,還對我有所隱瞞,當時的我,脾氣一上來,就踹了她幾腳,扇了她幾耳光。」
「結果,第二天,我便收到了她穿著一身紅色衣服,跳樓身亡的這個消息。」
「陳少,問題不會出現在這個小蘭身上?是她在咒我嗎?」
……
一說起這事,就算是齙牙朱自己,也很快聯想到了一些不干淨的東西上面。
「朱哥,你這人,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沒好氣的給了齙牙朱一個白眼,陳海解釋道︰「你說的這個小蘭,她是心中有怨氣,才在跳樓之前,特地穿上了一身紅衣!」
「不過就算她心底怨氣沖天,想成為靈,也得看幾率,看天時,看地利的。」
「因為怨意成就的靈,其力量本質,不是這個樣子。」
「這一點,你盡管放心,我可以肯定,你身邊的女人,會突然生出惡瘡的事情,與那個小蘭之間,應該沒有任何關系。」
「你好好想一想,在那段時間,你可否得罪過什麼仇人?」
解釋了幾句之後,陳海向齙牙朱提醒道。
妙妙身上的那股淡淡妖氣,已經可以證明,造成她這幅模樣的罪魁禍首,肯定是超自然力量無疑。
東南亞的降頭師,倭國那邊的陰陽師……
陳海雖未親眼見到過那些人,也不知道這類人,其本事到底如何?
不過在他想來,這類人中,有著真本事,掌握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詭異手段者,肯定還是有些的。
或許,齙牙朱一不小心,因為某些事情,與這類人之間結下了仇怨,才引來這種報復呢?
問起自己有什麼仇家,陳海的這個問題,卻令的齙牙朱有些傻眼了!
「四五年前,正是我出位前夕,那段日子,我不是這里砸場子,就是那里砍人。」
「要說仇人,那肯定是數不勝數,那一段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將我砍死在街頭。」
「要說我得罪的最狠的,應該倭國那邊的稻川會吧!」
「他們想來濠江搶地盤,連續三撥人,都被我趕了回去,他們會長的次子,都被我廢掉了一條腿。」
「因為這個事,我跑路去到黑洲那邊,一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呆了將近半年時間。」
「陳少,您說,我身上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是稻川會找人干的?」
齙牙朱向陳海,他試探著開口,詢問道。
稻川會,本部位于東京,旗下各級團體約350個。
其麾下正式成員及準成員數目,已經超過了一萬人。
這個組織,與山口組、住吉會,是倭國之內,最大的三個暴力組織。
倭國的陰陽師,如果真的存在,並未斷掉傳承的話,以稻川會的勢力,請動某個陰陽師向齙牙朱動手,確實不是沒這個可能。
不過陳海,在听到齙牙朱這一番話之後,心中卻有些疑惑。
以稻川會這種組織的行事方式,他們真請動陰陽師,向齙牙朱動手的話,不是更應該,對齙牙朱進行人道毀滅嗎?
僅僅只是讓跟著齙牙朱的女人,生出惡瘡膿包,最終死于非命。
齙牙朱自己,反倒生龍活虎,一點事情都沒有。
倭國那邊的陰陽師,有這麼無聊?
真要是他們動手的話,他們這是想干什麼?想讓齙牙朱痛不欲生?
思來想去,陳海覺得,齙牙朱的這種情況,要說是稻川會那邊所為?邏輯方面,似乎有點解釋不通。
「朱哥,你再好好想想,你還有其他勢力比較強大的仇人嗎?」
皺著眉頭,思量了片刻之後,陳海再度開口,向齙牙朱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