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 甲賀流

京都某區,掛著膏藥旗的倭國使館之內,一間辦公室之中。

村上太郎坐在辦公桌之前,他自面前那厚厚一疊文件里面,拿起一份,逐字逐句,仔細觀看著。

文件里面, 也不知道到底記載的一些什麼內容。

看的村上太郎時而皺眉,時而嘆息,時而又開懷大笑。

「叮鈴鈴……叮鈴鈴……」

擺放在他辦公桌右側的座機電話,突然有鈴聲響了起來。

「喂,哪位?」拿起電話,村上太郎直接開口詢問道。

「什麼?那姓陳的終于出現了?他現在就在西山他那套院子里面?」

「行,這事情我知道了!」

「該付給你的報酬, 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面……」

短短一分鐘不到,電話已經直接掛斷, 村上太郎模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自己師姐小野紗麗之死,雖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時間,但直到現在,他依舊如鯁在喉,耿耿于懷。

到底是什麼人下手,令得自己的心中摯愛小野師姐慘死在那輛汽車里面?

直到現在,他依舊還沒查出什麼頭緒來,他只知道,自己師姐的死,與那個陳海,肯定月兌不了關系!

只可惜,就在他想做出什麼報復舉動的當口,那個陳海,卻突然人間蒸發, 消失的不見了影子。

為了找出陳海的下落,這大半年時間里面,村上太郎拜托了不少機構, 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一不小心,已經是大半年過去。

一直拖到今天,才終于有關于陳海的準確消息,真正傳入他的耳際。

手中剛點燃的那根煙,終于被他徹底抽完。

正了正身子,村上太郎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直接撥打了起來。

「小野君,是我,村上太郎。」

「打這個電話,我是通知你,目標已經出現,就在京都城里面。」

「你們甲賀流辦事,我自然放心,上一次,漂亮國姓姜的那小子,你們就辦的非常漂亮。」

「這一次,你們要對付的那人, 是主要目標, 只要他一死,你們便算是完成了承諾。」

「我這邊, 我所懂得的,關于雪山流派的一些陰陽師秘法,我會完完整整,全部交給你們。」

……

這一次,村上太郎所打的電話,通話時間比較久。

足足花費了五六分鐘時間,他才掛斷電話,重新在辦公椅上坐好。

「道術高手,和我們倭國的陰陽師一樣,身體脆弱不堪。」

「甲賀流忍者,卻完全不同,只要被他們近了身,再厲害的道術高手,一刀下去,照樣得死!」

「這一次,讓小野君他們去對付那姓陳的,他背後要真有道術高手,只要他敢出現,便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一臉猙獰,面孔看上去都似乎已經有些扭曲,村上太郎咬牙切齒,暗自說道。

在他們倭國神秘界,陰陽師,是借助全身心的侍奉神靈,來獲取神靈的認可,最終獲得力量。

而忍者,則是忍常人所不能忍,借助一些極端的修行方式,讓自己陷入一種玄之又玄的恍惚狀態之中。

借此,來以某種存在溝通,然後,獲得一點點神異加持。

對于忍者而言,他們自身的武力,才是根本,所獲得那一點點神異,僅僅只是能讓他們自身的實力,能夠更好的發揮出來而已。

不同的忍者流派,掌握的秘法,可以溝通不同的存在。

曾經有某個忍者流派,溝通過一種看起來好似大烏龜的未知生物。

從那頭大烏龜身上獲得的神異,可以令那個流派的忍者,自由遁行于海水之中。

只不過,那個流派早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成河之中。

最近倭國流行的一部名為忍者神龜的動漫,便是那個流派曾經的對頭,為了暗諷他們,所特地拍攝出來的。

真要說起來,那個流派的忍者,也就是矮了一些,四肢短了一些,但卻絕對不會變成綠毛龜的。

相傳,倭國高天原有著八百萬神靈。

弄不好,他們眼中的神靈,都僅僅只是一些妖怪而已。

陰陽師也好,忍者也好,所溝通的,應該都是高天原內的某個存在。

只不過,陰陽師將高天原內獲得的力量,當做了自身根本,而忍者,則僅僅只是將從神靈那里獲取到的力量,當做對自身實力的補充。

兩種不同的修行方式,雖然並非完全對立,但是,他們之間想和睦相處,基本沒任何可能。

村上太郎這位陰陽師雪山流派曾經的弟子,竟然與甲賀流忍者勾結。

試圖以出賣自家流派秘法為代價,來獲取甲賀流的幫助,這絕對是很患忌諱的事情。

說句不好听的話,他所干的這些事情,只要傳出去,傳入到那些陰陽師流派耳際,那他村上太郎,肯定是死路一條,絕對活不出一個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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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小野紗麗的死,對于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現在的他,喪心病狂,做起事情來,已經是不顧一切,毫不顧忌任何後果。

只要能為小野師姐復仇,他已經連自己的生死,都完全置之度外。

「只要能干掉陳海,再找出他背後的那位道術高手,在一起弄死,師姐的仇,便算是徹底報了!」

「到那個時候,我剖月復自盡,以死殉情,便下去陪師姐。」

「甲賀流,想獲取我們雪山流秘法,他們那是做夢。」

「我村上太郎,雖是雪山流派棄徒,但是,想讓我背叛流派,這絕對毫無可能……」

面上呈現出幾絲狠色,村上太郎輕哼一聲,他站起身來,向辦公室外面走去。

……

對于倭國使館村上太郎這邊的事情,陳海自然一無所知。

幫板凳叔治療完畢之後,他沒呆上多久,已經告退而去。

俗話說,小別似新婚。

陳海與自己女友葉青青之間,雖然有那麼一點點不愉快,不過事情過好,兩人對此,似乎都沒這麼放在心上。

夫妻之間,鬧點小矛盾,這很平常,床頭打架床尾和嘛!

黃昏剛過,才吃過晚飯不久,陳海便被自己女友拉近了房中。

這一晚,葉青青表現的很狂野。

雖然說,修道才是陳海的畢生追求,但是,閑暇之余,做一做某些事情,卻依舊能令他心中愉悅。

第二天,一大早,葉青青便起床去了學校。

至于陳海,大清早便被逼著交了一回家庭作業的他,連修煉都耽擱了,他干脆在床上,多賴了一陣。

一直到上午將近九點的時候,才方才懶洋洋的就此起身。

田明建那里,陳海並未去打擾與他。

畢竟,他老婆懷孕已經即將臨產的事情,陳海已經知曉。

在自己閉關突破的當口,人家跟著自己,在荒郊野外守候了大半年時間,連自己老婆,都沒空照顧,只能請個保姆暫時看著。

陳海不是什麼不通人情之人,既然自己已經出關,他干脆給田明建放了大家,讓他在家好好陪陪老婆。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他是準備回去老家柳源縣城的。

不過因為幫板凳叔治腿的事情,他回去老家的事情,只能暫時延後。

給自己父母,以及孫進忠強哥那邊,各自打了一個電話之後。

陳海開著那輛,在自己西山別院外停了大半年時間的大切諾基,向著流花胡同所在的方向,一路飛馳了過去。

早餐的事情,他都已經直接省略。

現在的他,三五天不吃飯,都感覺不到任何一絲饑餓之意。

每一次呼吸,都感覺有絲絲縷縷的炙熱氣流,涌入他的身體之中。

這種氣流,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靈氣。

有這種未知氣流,隨著他的呼吸進入身體,似乎已經可以滿足他平日里的正常消耗。

道家之中,一直都有闢谷之說。

或許,在踏入馭物這一層次之後,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可以做到真正闢谷。

昨天,自己女友葉青青所做的飯菜,他確實吃了不少,但是,那僅僅只是為了滿足口月復之欲而已。

「打死這小兔崽子,慫恿著我買房,還說什麼,半年之內,房價必降?」

「去年我賣房的時候,才三千塊一個平方,今年我們那個小區,房價已經快五千了,還大學生呢?我降,我降你媽?」

「我們一家子,也是信了這小子的鬼話,二十多萬,賣了自家房子,現在,想買回來,我那房子,按照現在的行情,價值都快四十萬了!」

……

流花胡同口,吵吵鬧鬧,熙熙攘攘。

一個小年輕縮在角落里面,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足足有著快十人,不是沖他身上吐口水,就是拿拳腳往他身上招呼。

過來流花胡同,陳海的本意,是去自己那套已經重建好的四合院內看看。

可現在,一群人在這里擋著,陳海的車,根本就開不過去。

連按了好幾聲喇叭,始終沒見到那群人讓開之後,陳海一臉無奈,只能就在胡同外,找了個地方,將車停好,然後從車上下來。

「小姨,三叔,張哥,你們再信我一回!」

「我們京都城內的房價,明年之前,絕對必降!」

縮在牆角,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那年輕人,扶著牆壁,好不容易終于站穩,他振振有詞,大聲說道。

「王華春?」見到這家伙的面孔,正準備越過眾人,直接走進胡同內的陳海,一臉古怪,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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