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流派駐地這一片建築群,平日里,多多少少,總能見到一些人在附近走動。
不過此刻,周圍卻是一片死寂。
不僅僅只是陰陽師,就連那些僕從與附庸,都已經完全見不到影子。
從四方閣樓內走出來的雪山隼人,見到這一幕情形,嘴角抽了抽,他的面上,明顯閃過幾絲肉疼。
「真人,村上太郎那畜生,心狠手辣,行事猖獗。」
「當年,我便覺得此人是一大禍患,考慮到他實力盡廢,自己離開了師門,我才沒有將其逐出我們雪山流派。」
「這一次,他突然回來,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包藏禍心。」
「在這大雪山上,我一直都將他關押在靠近封頂的一處幽暗山洞之中!」
……
不經意間,幾絲怨毒自雪山隼人面上一閃而過。
當他回過頭去,向陳海解釋這一切的時候,他又重新換上了一副面孔。
他的笑容,帶著幾分苦澀與傷感,至于怨意什麼的,在他面上,在也見不到任何一絲影子。
「是嗎?」不置可否,陳海淡然一笑︰「據說,村上太郎那人,曾經你們雪山流派最為重視的弟子。」
「這一次,他重新回山,我還以為,他是搬救兵來的!」
「想不到,你能大義滅親,會將他直接關押起來,不容易啊!」
口中雖然這樣說著,但他的面上,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樣子,他明顯有些不大相信雪山隼人之言。
不過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對自己的要求,又表現的還算配合,不管陳海心里如何去想,在表面上,他肯定還是得稍微表態一下的。
雪山隼人,同樣是人老成精之輩。
陳海話中的意思,他自然听的出來,不過他並未多解釋什麼!
恭恭敬敬,沖著陳海行了一禮,示意他跟著自己之後,他前方帶路,領著陳海,向雪峰之顛,快步行了過去。
雪山流派駐地所在的這座雪峰,半山腰上,四周圍白茫茫一片,到處都是積雪。
越是往上走,寒意越重,到了後面,積雪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已經是一片堅冰。
須發都已皆白,雪山隼人年紀雖已經不小,但常年生活在雪峰之上的他,對于寒意,本就有著很強的抵抗性。
他身手矯健,踏行在冰天雪地之中,其速度快的驚人。
就算是陳海,想跟緊他的腳步,都感覺稍微有些吃力。
在雪山隼人的引領之下,兩人一前一後,前行了至少三四十分鐘。
在距離峰頂,還有著一兩百米距離,一處背山的位置,雪山隼人,終于停了下來。
「真人,關押村上太郎的山洞,就在這里!」指著前方不遠處,好似凹進去了一塊的那處地點,雪山隼人開口說道。
「嗯!」輕點了點頭,陳海踏前幾步。
那處凹地,多看上幾眼,令人感覺,此地好似一張巨口。
上方也好,下方也好,一根根尖銳亂石,如同犬齒一般。
陣陣陰風,自那亂石縫隙中吹拂而出,將附近的堅冰,都吹的支離破碎,化為冰水,流往它處!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一片地域,才沒被冰封。
灰褐色中偶爾夾雜著暗紅的亂石,在這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之中,看著是如此的獨特,如此的顯眼。
上下林立,如同犬齒一般的亂石,其連接之處,存在的那一道道縫隙,小一點的,也就夠一個成年人伸進去一條手臂。
至于那些粗大的裂縫,一個普通人,可以輕而易舉,鑽進里面。
「雪山派主,既然你說,里面存在有山洞,村上太郎被關押里面。」
「那麼,你前面帶路好了,我跟著你進去里面!」
上下打量了這地方幾眼,陳海眉頭微皺,他回過頭去,沖著雪山隼人,吩咐道。
將自己領到這里之後,雪山隼人便止步不前。
看他那架勢,他似乎只準備將陳海領到這里,至于其後的事情,他是讓陳海自己解決。
「真人,從那犬齒一般的亂石縫隙中進去,里面便是山洞!」
「最多前行個三五十米距離,您肯定就能見到村上太郎。」
「怎麼說,他也是我曾經的弟子,明知道您來殺他,能將您領到這里,我心中已經很不是滋味。」
「真要是進入山洞,將您直接帶到他的面前,這肯定有點不大合適……」
在陳海面前,一直都表現的很配合的雪山隼人,這個時候,竟然支支吾吾。
對陳海的要求,他表現出了一定的抗拒之意。
「雪山派主,僅僅只是將我領到這里,似乎不足以表達你的誠意。」
「村上太郎被關押在此地的山洞之中,這僅僅只是的一面之詞。」
「誰知道,自亂石縫隙中進去,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又是否會有凶險存在?」
「過來這里,你馬上止步不前,你覺得,我會不會懷疑,你此舉,有些別有用心?」
冷冷直視著面前的雪山隼人,陳海很是不滿,輕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一圈圈火焰,憑空出現,開始環繞在他的四周。
他此舉,除了為自己驅散寒意之外,明顯還帶著一種濃濃的威脅之意。
或許,只要雪山隼人說一個不字,這些火焰,便會第一時間,落在他的身上,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好吧,真人,我前方帶路,您跟著我就行!」
面色復雜,猶猶豫豫了一陣,雪山隼人一臉無奈,終于點了點頭。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他如果真的無所畏懼,之前的時候,他在陳海面前,就不會屈服,而是會硬拼至死。
被自己一威脅,雪山隼人會有這樣反應,在陳海看來,這確實也在情理之中。
見到雪山隼人,已經邁開腳步,向著前方凹地之中,最為粗大的一條亂石縫隙中走去,他緊隨其後,也趕緊跟了上去。
從亂石縫隙中穿過去,僅僅只是前行了十幾米距離,里面的空間,已經豁然開朗起來。
幾顆紅色的怪石頭,瓖嵌在山洞頂部。
妖異的血芒,自那些怪石頭上面綻放而出,令得這山洞里面,到處都是猩紅一片。
稀奇古怪的各種雕像,有些頂著狗頭,有些長著狗尾,有些張著大嘴,露出其內的一口寒芒閃爍的鋒利犬齒……
這些雕像,零零散散,分布于這山洞各處。
在山洞內那些血芒的輝映之下,這些本就怪異的雕像,更是令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邪異之感。
前方已經無路,面積一兩百平方的這個山洞,已經是此地的盡頭。
緊隨在雪山隼人之後,踏入此地的陳海,第一時間,已經看到了村上太郎。
這個家伙,光著身子,脖子上戴著一個狗項圈。
原本為人的他,現在卻如同狗一樣,耷拉著舌頭,四肢著地,在這山洞里面兜著圈子。
沒當途徑那些怪異雕像之時,這家伙,都會伸出大舌頭,將這雕像全身各處,仔仔細細舌忝上一片。
隨後,他還會來個黃狗撒尿,在這雕像附近,留下自己的一點獨有標記。
倭國傳說中的八百萬神靈之中,與犬有關者,數目繁多,根本無從計數。
雪山流派的犬鬼傳承,同樣來自一名與犬有關的神靈。
犬洞這地方,自從發生大變之後,這地方,似乎被一名與犬有關的恐怖存在,視為了禁臠。
借助犬洞,與那位恐怖存在溝通,令得雪山流派承受了巨大損失,導致他們沒落到今天這等地步。
但不得不說,那未知的犬類神靈,實力確實強橫到了極點。
對于如何取悅這位犬神,雪山流派這邊,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心得的!
村上太郎那家伙,放著好好的人不當,卻將自己弄的跟條狗似得。
他之所以會如此,其目的,僅僅只是為了取悅那位犬神,來嘗試與其溝通而已。
外面天寒地凍,這山洞里面,也就比外面稍微暖和了一點點,同樣是如此的陰冷潮濕。
光著身子的村上太郎,進入這犬洞里面,似乎也沒多長時間。
雖保持著足夠的運動量,但他依舊凍得瑟瑟發抖。
或許是因為,已經有未知力量,對他造成了影響,他那一雙眸子,閃爍著猩紅色的光芒,似乎都已經沒多少人性殘留。
驟然見到陳海的他,微微一愣之後,‘汪汪汪’狂吠的同時,他凶光畢露,直沖著陳海撲了過來。
「轟隆隆……轟隆隆……」
就在陳海準備動用火焰之力,將村上太郎直接干掉的當口,一聲轟天巨響,整個山洞,都好似震了幾震。
「不好……」面色一變,陳海回頭望去。
從那亂石縫隙中穿過來,通往這山洞的那條狹長通道,一塊巨大的石頭已經從天而降,將整個通道徹底堵死。
原本,就在陳海前方幾步距離的雪山隼人,趁著陳海的注意力,被村上太郎吸引過去的當口,他已經跨出了幾步,走到靠近山洞壁的某處位置。
此刻的他,已經回過頭來,一臉詭異,正望向陳海這邊。
看他這幅模樣,不用想便知道,通道堵死這件事情,肯定是出自他手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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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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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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