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火焰之力，無法將村上太郎徹底殺死之後，陳海手一翻，才被他收入儲物囊中的鴻鳴刀，又再度被他拿了出來。
時而，他斬斷村上太郎的腦袋。
時而，他一刀捅穿村上太郎的心口。
時而, 他一刀斬下，直接給村上太郎來個腰斬。
……
每一次被殺死，村上太郎想要復蘇過來，所間隔的時間，已經明顯越來越長。
只不過，因為陳海手上戴著的那塊腕表，已經被徹底損壞的緣故, 他根本無法估算出, 村上太郎每一次復蘇, 所花費的具體時間。
「 ……」的一聲。
當第九次，村上太郎死在陳海手中的當口，在他徹底斷氣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直接爆裂了開來。
頂著一個狗頭，高達兩米多的他，爆裂之後，不見骨頭碎片，也不見一絲血肉。
唯有無數氣流，絲絲縷縷，密密麻麻，縱橫交錯于這石洞內的虛空之中。
這種氣流，在形態上面，與之前的詭異黑氣，至少有著七八分相似。
只不過, 它們在色澤上面，已經不再是黝黑一片, 而是呈現出一種看著有點古怪的灰褐之色。
「這東西……」見到幾乎充斥了整個石洞的這種肉眼可見的灰氣, 陳海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因為擔心這種氣體，會如同那黑氣一般，主動攻擊自己。
在村上太郎爆開的第一時間，他已經動用火焰之力，凝聚為火焰護罩，將自己籠罩其中。
只可惜，他做的這一切，明顯就是白費功夫。
這種灰氣，彌漫于虛空，看著雖然依舊靈動，但卻似乎失去了主動攻擊性。
如果說，之前的黑氣，是大妖之力的話，那麼現在的這種灰氣，在力量的等級之上，明顯已經要低出了幾個層次。
「大妖之力，我吞噬不了，那如今這種力量呢？」
確定這種灰氣, 並不主動攻擊自己之後，稍微松了一口氣的陳海，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來。
猶豫了一陣之後，他終于一咬牙。
大手一伸，他的螞蟥神魂虛影，自他手臂上延伸而去，向著距離他最近的一道灰氣，直接噬咬了過去。
當初，他向那種詭異黑氣下手，想嘗試將其吞噬之時，僅僅只是吞噬了那麼一丁點，他的整個神魂，都因為承受不住，差點直接崩潰。
可現在，他吞噬這種灰氣，雖依舊比較吃力，但卻已經沒有了那種崩潰之感。
這種灰氣，里面所蘊含的東西，似乎有些駁雜。
除了可供陳海直接吸收的力量之外，還有著村上太郎的一點殘缺記憶，以及一幕幕詭異無比的古怪畫面。
村上太郎的殘缺記憶，除了語言方面的東西，可能對自己有點作用之外，其余的東西，陳海直接將其掐滅。
至于那些古怪畫面，殘缺的更是厲害。
陳海驚鴻一瞥，也僅僅只是看到，一條大黑狗，跟隨著一位三只眼楮的金甲神人，站立在一艘航行于天際的鋼鐵戰船之上。
這些畫面，他看的莫名其妙，根本就弄不懂，究竟什麼意思！
猶豫了一下，陳海並未將這幕畫面就此掐滅，僅僅只是將其暫時忽略。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那一道灰氣，終于被他煉化完畢。
「這灰氣，好東西啊！」
「僅僅煉化了其中一道，我之前損耗的法力，已經全部補充回來。」
「就算我的實力境界，在煉化這道黑氣之後，都似乎有了一點點長進！」
拋開灰氣中那些雜七雜八的記憶，僅僅只是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便已經令得陳海，自其中獲得了一些益處。
而此刻，他所吞噬掉的，僅僅只是其中一道灰氣而已。
在這石洞中，無處不在的灰氣，比起之前的詭異黑氣來，這數目至少要多出十倍不止。
這數萬數十萬的灰氣，如果能全部煉化……
想到自己有可能獲得的巨大好處，雙目光芒大放，陳海都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嘴唇。
留下一縷精神，警戒四周，他盤膝而坐。
吞噬這種灰氣來修煉，雖有些吃力，有些消耗時間，但比起正常的修煉，其效率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如今，一整個石洞的灰氣，就擺在自己面前。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陳海要不能將其全部吞噬煉化干淨，豈不是浪費了上天賜給他的這寶貴機緣？
「修仙者，元神寄托虛空，神魂不滅。」
「修聖者，意志融入自身，肉身不死。」
「嘯天，你我主僕一場，你確定，不走妖仙之道，要以肉身，成就聖軀？」
依舊是那副鋼鐵戰船之上，那三眼金甲神人，負手而立，眺望著遠方。
他看似傲視蒼穹，但他的身上，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英雄落寞之意。
「主人您肉身成聖，論戰力，三界六道，有幾人能與您抗衡？」
「能獲主人授予不死之秘與肉身成聖之法，這是嘯天的語氣！」
「至于妖仙，我若成就妖聖，一口能咬死一群……」
此刻說話的，是那只大黑狗。
看樣子，他與那三眼金甲神人，是為一主一僕。
只可惜，陳海看到的畫面，到了此處，已經戛然而止。
之前對這些古怪畫面不屑一顧的他，自入定之中，陡然驚醒了過來。
抬頭看了一下石洞之中，充斥在各處的灰氣，已經少了十分之一左右。
一道灰氣之中，所蘊含的關于那大黑狗的古怪湖面，雖然就那麼一丁點，但陳海所煉化的灰氣數量上去了，做組合出來的畫面，明顯已經更為生動形象起來。
「現在這些灰氣，是那些詭異黑氣融入村上太郎身體之後，最終蛻變而來！」
「這些力量的主人，莫非，就是那條大黑狗？」
「可這條大黑狗，怎麼可能出現在倭國高天原這邊？」
「難道說，天地大變之際，它因為某些原因，正好流落到了被稱之為高天原的這塊洪荒碎片之中？」
「弄不好，它與高天原內那所謂的八百萬神靈，一直不對路，本就是敵對關系？」
……
略作休息了一陣，陳海的腦海之中，又開始胡猜瞎想起來。
只可惜，他想的越多，心中反而越是迷茫起來。
「管這大黑狗，到底什麼身份？什麼來歷？又為何會出現在倭國這邊？」
「我只需知道，煉化吞噬這些灰氣，能令我增強實力就行。」
「從剛剛我看到的那一幕畫面來看，這大黑狗，肯定懂得不死之秘，真正凝聚出了妖聖之軀。」
「它跨界投放過來的一點力量，侵蝕了村上太郎之後，令得這家伙始終都難以真正殺死，便能解釋通了！」
「將這石洞中所有灰氣，全部吞噬一空之後，或許，我有可能自其中，窺視到更多的畫面！」
「萬一，這所謂的不死之秘，我也能窺視到一鱗半爪呢？」
……
心中這樣想著，稍微休息了一陣的陳海，又再度投入了石洞中那些灰氣的吞噬煉化之中。
超凡入聖，一直都是他想要真正去走的路。
自黑水蛭皇那里獲得的成聖之法，他一直都記憶猶新！
但知道法門，是一回事，能否真正修煉成功，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三眼金甲神人的肉身成聖法，或許，能帶給陳海一些感悟，能令他對成聖之道，理解的更為透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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