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強哥的話,陳海不由愣了愣。
「我老表那人,都五十好幾了,還不安分?」
「一把年紀了,還跑去國外?」
心中有點無語,他嘀咕了一句。
不過仔細一想,孫進忠那人,似乎一直也就是那個性子。
也就是酒廠開著的時候,他安分了一段日子,老老實實,將心思花在干事業上面。
至于酒廠破產的事情,他雖覺得有點可惜,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
真要說起來,他的心思,一直都在道途之上。
買下這個酒廠,也僅僅只是當初一拍腦門所做出的決定的而已。
事業方面,能否有太大的發展,他其實並不怎麼在意。
對于他而言,需要用錢的時候,手中有錢,便已經足以。
他儲物囊中,存放的那幾十家公司的股權證明,可以令他每年都會有大筆資金進賬。
再加上他銀行賬戶里面的幾百億現金,酒廠的破產,他雖覺得可惜,卻也沒覺得如何!
「對了,我表哥江大龍呢?」
「當初我離開柳源縣的時候,他的沙場,已經成功辦了起來。」
「以這一門生意的市場前景,照理來說,他的生意,應該會很紅火才對?」
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陳海開口,詢問道。
孫進忠也好,眼前的童大強也好,與江大龍之間,關系應該是不錯的!
就算酒廠破產,但有江大龍在,稍微照應一下他們兩個。
這兩個家伙,也不至于淪落到一個送外賣,一個在工地上做泥瓦工……
「早些年,大龍哥的生意,發展確實紅火!」
「他和他那一幫人,幾乎壟斷了我們柳源縣的河沙市場。」
「不少外地人過來這邊,想在這門生意上插上一手,可結果呢?都是血本無歸,弄的淒慘無比。」
「除了河沙生意之外,他們後面又涉足拆遷,最風光的時候,他們一幫人,在縣城里面,那都是橫著走的!」
「只可惜,後面掃黑,都進去了。」
「听人說,大龍哥被抓的時候,家里的現金,都搜出來了幾個億。」
「他那個案子,嚴重的很,作為團伙老大,他判的是死緩。」
「已經進去了十一二年,在里面繼續呆上幾年,他可能就能出來了吧!」
……
說起江大龍的事情,就算是童大強,都感覺唏噓不已。
那家伙,當初開沙場的時候,陳海就告誡過他,積累一些房地產相關行業經驗,賺取到一定資金之後,便盡快結束這門生意,早點上岸!
或許,是因為暴力壟斷所帶來的利潤,實在太過于豐厚。
他和他那幫人,不僅沒舍得放棄這門生意,反而沉迷在了每天大筆摟錢的快感之中。
陳海當初給他的警告,江大龍估計根本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他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就算是陳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人生無常,命運這玩意兒,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小勢可以改,大勢卻難逆。
江大龍也好,孫進忠也好,眼前的童大強也好,或許,本身就沒有那種大富大貴之命。
以一己之力,陳海將他們推的太高了一些。
當有意外發生,陳海無法再給予他們助力之時,他們不僅僅難以繼續輝煌下去,他們的命運,弄不好會比他們原本之命更為淒慘。
听童大強說起這些,他突然覺得,動不動就喊著要逆天改命什麼的,這似乎有點傻。
人,對于命運,應該還是抱有一些敬畏之心。
以他的本事,能改變自己命運,就已經很不錯,妄自去插手別人命運,似乎並非什麼好事!
已經是晚上七八點,原本,童大強要干到十一二點,到了實在熬不住的時候,才會收工休息。
沒辦法,生活就是這樣。
他們這種穿黃馬褂的,想要多賺錢,就必須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艱辛。
難得遇上陳海,人家又給他打賞了一大筆錢,他自然沒了繼續工作的心思。
叫了一些燒烤與啤酒,就在這酒店房間里面,兩人吃吃喝喝,繼續閑聊。
二三十年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
從童大強的口中,陳海知道了一些,對于他來說,完全就是噩耗的消息。
自己父親陳中華,因為肺癌,七八年之前,已經逝世。
自己母親江美仙,倒是依舊還好好的,只不過,拆遷之後,她搬去了哪里,童大強卻也所知不多。
只可惜,表哥孫進忠去了緬北賺大錢。
他與童大強,雖然有主動聯系過,但童大強想聯系他,卻根本就聯系不上。
要不然,找到孫進忠,他肯定知道,自己母親江美仙如今的住處所在。
父親陳中華逝世的消息,令得陳海的心情,都變的極為不好起來。
一杯接著一杯的啤酒,往口中傾倒,只可惜,原本酒量不好的他,現在,就算將純酒精當水喝,都已經感覺不到絲毫醉意。
沒辦法,他身軀太過于強悍。
酒精這東西,剛進入胃中,便會第一時間會分解的干干淨淨。
「海哥,看開一點,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人,總要過這一關的,我爸我媽,都已經去了好幾年,事情剛發生的時候,確實心情沉重,但過去一段時間,慢慢也就好了!」
「與我相比,至少,您母親還好好的,伯父走的時候,也已經七十好幾,他這算是壽終正寢。」
……
不停勸慰著陳海,陪著他大口喝酒的童大強,幾瓶酒下肚,反倒將自己給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來。
他一大老爺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傷心事,這酒喝著喝著,他還嚎啕大哭,嚷嚷著人間再好,以後再也不來。
直到晚上十一二點,童大強的電話響了好幾次。
他自己接個電話,說話都含糊不清。
陳海看不過去,見到來電顯示,打來電話的是他老婆之後,他好心告訴了電話內那人,童大強所在的位置。
半個小時之後,一位大媽殺氣騰騰,趕到陳海這房間里面。
然後,給了童大強幾個耳光,令的他稍微清醒一些之後,才扶著他,向酒店外面走去。
對陳海,她同樣沒什麼好臉色,陳海想上去幫忙,都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直接拒絕掉。
「對于普通人而言,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目送著那位大媽,扶著童大強消失在電梯口,一臉無奈,陳海苦笑了笑。
那位大媽,之所以會如此,肯定是有所誤會。
或許,在她眼中,自家男人童大強,這晚上出來,是干活賺錢的。
可現在,他好好的外賣不去送,去跑來和人喝酒,還喝的醉醺醺。
和他一起的陳海,肯定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
心中既然這樣想,她能給陳海好臉色看,那才真是怪事。
第二天,上午,八九點鐘。
吃完早餐的陳海,再一次趕到原本的文昌閣社區,也就是現在的東方明珠這一塊。
找到三號樓,他搭乘電梯到第八層。
「802號房?自己母親,現在就住在這里嗎?」
走到房間門口,陳海想按響門鈴,可他提起手來,卻始終按不下去。
自認除了核彈,其他武器都已經很難對他造成傷害的他,這一刻,他的心底,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陣的惶恐。
自己母親現在的住處位置,是他通過卜卦卜算出來的!
原本的文昌閣社區這里,自己家不僅僅有房子,還有著門面房。
拆遷之後,他們家到手了兩套房子,還拿到了不少現金。
所謂的被開發商趕去住橋洞這種事情,肯定是不可能發生的。
真要出現這等離譜之事,陳海也只會將開發商弄的破產跳樓,他絕對不會傻的大手一揮,將所有樓盤全部買下。
心中睜著不定,在這大門前面,他猶豫了半天。
終于,他一狠心,按下了門鈴。
過了幾分鐘,終于有聲息響起,里面的房門,打了開來。
陳海本來以為,里面開門之人,是自己白發蒼蒼的老母親江美仙。
為此,他都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他的眼眶,這不知不覺之間,都不受控制,有些濕潤了起來。
只可惜,里面之人,並非母親江美仙,而是一個四十來歲,看著非常陌生的中年婦女。
「你是誰?」目光如刀,直視著那女人,陳海厲聲質問道。
見到陳海這樣一個非常陌生的小年輕出現在大門外面,隔著防盜門,女人本想質問陳海一聲。
可如今,在陳海那凌厲無比的目光注視之下,她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整個人都一陣哆嗦。
「我是這戶人家請的保姆,請問,您是他們家的親人嗎?」整個人都戰戰兢兢,女人趕緊回應了一句。
「保姆,誰請的?」
「江美仙,是住在里面嗎?」面色略微緩和了不少,陳海再度開口,說道。
「嗯!美仙嬸確實住在這里!」
「作為保姆,我主要的職責,就是為了照顧她!」女人趕緊點了點頭,回應道。
既然陳海能說出江美仙這個名字,考慮了一陣之後,女人終于打開房門,將陳海請進了屋內。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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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請下載愛閱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著眼楮,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楮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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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月復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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