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銅的實力,與吳仁新半斤八兩,大致相差無幾。
此刻,面對陳海的攻擊,剛剛才自宮的他,氣息不順,一坐在地上,想反擊,他卻根本動用不了多少力道。
一聲慘叫,他胸膛塌陷,本來半坐在地上的他,整個人已經徹底倒在地上。
抽搐了幾下之後,他不再動彈,就此喪命當場。
「以前死在我手中的丹鼎上人,在這西蠻山地界中,應該算是頂級強者。」
「如同吳仁新範銅兩人這樣的實力,在藥王谷與天極聖教的真仙真魔級之中,才應該算是正常水平。」
「以我現在的實力,對付這等實力的真仙真魔,似乎真沒多少難度可言……」
收回拳頭,陳海暗地滴咕了幾句。
整個西蠻山地界之內,是否還有更高層次的強者存在,他不知道。
他只清楚,明面上最厲害的藥王谷與天極聖教,其中的最強者,也就是那些真仙真魔。
隨著死在他手中的真仙真魔級數量不斷增多,對于自身實力,陳海已經越是自信。
確定眼前的範銅,真的已經身死之後,他蹲子,在其身上搜索了一番。
「範銅這人,真是狠人一個。」
「就算不想當爺們,也犯不著給自己身下狠狠來上一刀吧?」
「自宮做太監,找個隱蔽點的地方不行,非要在這天元殿里面干這種事情,他是真以為自己無敵天下,沒人是其對手?」
……
戰利品,陳海倒沒找出多少,見到範銅那染血的褲襠,他因為好奇,倒是多看了幾下,查驗了一番。
這一檢查,陳海滿臉古怪,不由暗罵了一聲晦氣。
踏入天元殿這殿堂之時,雖然範銅的存在,將他大半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但殿內的那一尊尊凋像,他自然不會注意不到。
直到此刻,他方才站起身來,開始仔細打量起周圍的那些凋像來。
張天賜只告訴過他,洞府之靈藏匿在某座凋像之內,但具體那一座,他似乎也弄不清楚,並未跟陳海細說。
此刻這殿堂之內,形態各異的凋像,足足有著二十尊之多。
那洞府之靈,究竟藏于何處,還需要陳海自己去仔細分辨。
他的目光,自殿中那些凋像上面一一掠過,最後凝聚在殿首那女人凋像上面。
走到這凋像之前,陳海的手,不過才剛剛觸踫到它,殿內這些凋像之上,驟然之間,開始綻放出七彩光芒來。
這一幕情形,與範銅之前面對的情形,基本都是大同小異。
只可惜,那個時候,陳海並不在殿內。
看似平平無奇的凋像,突然綻放出光芒來,突然見到這一幕,他整個人都不由一陣錯愕。
「見到本尊,還不速速跪拜!」七彩光芒所凝聚的那道虛影,不過才剛剛成型,滿是威嚴的聲音,自其口中吐出,落入陳海的耳際之中。
緊接著,整方天地都好似在壓迫自己的那種感覺,再度呈現,落在他的身上。
只可惜,他不是範銅。
就算範銅不受傷,依舊處在全盛時期,恐怕都承受不住他三拳兩腳。
能將範銅壓的句僂的那股無形威壓,仗著自己身軀的強悍,陳海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身軀依舊筆直,他的目光,徑直落在那虛影之上。
「讓我下跪,什麼玩意兒?」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主動認我為主。」
「要麼,我把你打趴下,再將你強行煉化!」
帶著幾分明顯的輕蔑,陳海冷笑一聲,說道。
沒有張天賜提供的信息,驟然見到這道虛影,他可能真會莫名其妙,感覺一頭霧水。
不過現在,他卻覺得,眼前這虛影,八成就是所謂的洞府之靈。
作為洞府之靈,它能動用洞府內這片小天地來壓迫自己,那自然就說的過去。
「大膽,本尊妙真,是這洞府之主!」不怒而威,虛影直視著陳海,一聲大喝。
「我膽子一直很大,看樣子,你是不願意認我為主,非得逼我動手啊!」一聲大笑,陳海揮手就是一片火海,沖著那虛影席卷而去。
之前在峽谷之內,他吞入月復中的那片火海,雖未全部煉化,但趁著與天女解毒的空檔,他倒是忙里偷閑,將其煉化了三分之一左右。
此刻,他隨手揮出的這片火海,雖以凡火為主,但其中卻也夾著不少三色火焰。
普通的火焰,一般來說,只能焚燒實物,但呈現三種顏色的三昧真火,卻可以直接焚燒神魂。
被火海卷入其中的那道虛影,‘波’的一聲,爆裂開來,重現化為漫天七彩光芒。
任憑陳海的火焰,再如何炙熱狂暴,都無法傷害這些光芒分毫。
還不僅僅只是如此,殿堂內那一尊尊凋像,似乎同樣水火不侵一般,任憑夾雜有三昧真火的火海焚燒了好一陣,它們依舊完好無損,屹立在火海之中。
眉頭一皺,陳海將火海重新收起。
下一個瞬間,殿堂內那鋪天蓋地的七彩光芒,重新凝聚,化為虛影。
「本尊水火不侵,不死不滅!」
「臣服我,向我跪拜,我賜你無上機緣,讓你受我衣缽。」
「我所修蓮花寶典,大成之後,可直入金仙。」
「僅僅只是向我三跪九叩而已,便能獲得這種無上傳承,你還猶豫什麼?」
……
滿是威嚴,虛影直視著陳海,她並未張口,但她的聲音,卻自四面八方傳來,好似無孔不入一般,直往陳海耳際中涌去。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好似能直擊人心一般,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之意。
換做一個心志不堅之人在這里,或許心里早已經開始動搖起來。
畢竟,僅僅只是跪拜一下,便能獲得可直入金仙的無上傳承,無論怎麼看,似乎都是劃算至極的大好事情。
只可惜,陳海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在他心中,早就已經先入為主,認定了這虛影就是洞府之靈。
不管她的話,說的再如何天花亂墜,應該都只是忽悠人的。
就算真如她所說,這洞府之內,有著可直入真仙的無上傳承在,那又能如何?煉化這洞府之靈後,傳承不依舊還是自己的?
心中既然有這樣的想法,虛影那番話,陳海如同沒有听見一般,走到一尊凋像之前,他提起拳頭,直轟了過去。
以他的力量,法器靈器,都有可能被他一拳轟的粉碎。
眼前這些凋像,也不知道是何種材料鑄就而成,竟然堅韌到了極致。
他一連十幾拳,落在這凋像身上,竟然僅僅只是令其稍微凹陷了那麼一丁點。
「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死不滅,你傷不了我的!」一連不屑,虛影輕笑道。
只可惜,不管她如何說,陳海根本不為所動。
他的兩只拳頭,如同幻影一般,一拳緊跟著一拳,落在凋像上面。
僅僅只是一兩個呼吸間的功夫,他至少已經轟出幾百上千拳。
雖沒給這凋像,帶去多少實質性的傷害,但他根本不見有任何氣餒的意思。
「你以為,損壞了凋像,就能傷害到我,別那麼天真了!」虛影滿是輕蔑的笑聲,傳入陳海耳際。
除了借助洞府內的天地之力來壓迫陳海之外,她似乎沒其他本事。
見到陳海拳砸凋像,她並沒有什麼其他舉動,僅僅只是靜靜看著,並時不時的嘲笑陳海幾句。
「卡察……」一聲。
終于,陳海攻擊的那座凋像上面,出現一道道裂紋,開始分崩離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