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滿滿都是貪婪之意的低語,在陳海心頭響起。
他眉心那只貪婪之眼,不過才剛剛睜開,在其目光注視之下,斬神刀所化的那道綠芒,已經被直接定在虛空。
作為斬神刀本體的那把寸余長小飛刀,就此清清楚楚,呈現了出來。
下一刻,那如同實質般的貪婪目光,在斬神刀之上一卷而過。
那把小飛刀,就此被扯入貪婪之眼內,轉眼間消失的不見了任何蹤影。
這一幕情形,說起來雖然快,但其實僅僅只是在一瞬之間。
東方牧李奎山幾人,從來都沒被陳海真正當做對手,他的注意力,其實有著很大一部分,一直都放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吳 身上。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會在吳 動手之際,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貪婪之眼這式神通,雖然沒辦法直接對人造成傷害,但卻天生克制一切法寶器具。
如果吳 動用某種厲害神通,直接向陳海發起攻擊,一直都處在警戒狀態中的他,或許早已經就此暴退開來。
面對自己,那貨竟然不知死活,動用了斬神刀這麼一件後天靈寶,想將自己斬殺當場……
身處這樣一種情況之下,陳海雖然不動聲色,但他心底,卻其實已經放下了心來。
用吞噬之觸編織出來的那面鐵壁,阻擋住斬神刀去路,這其實僅僅只是他為了試探斬神刀威能所做出的舉動。
對付這件後天靈寶,他的殺手 ,一直都在貪婪之眼這里。
「這怎麼可能?那只眼楮,到底什麼神通?」
「斬神刀在我手中幾十年,早已經被我徹底煉化,在我手中如臂驅使。」
「就這一個剎那都不到的功夫,我與此寶之間的聯系,竟然被徹底斬斷,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他存在的任何痕跡……」
突然之間的變故,震驚的吳 眼珠子都幾乎爆出來。
整個人連連後退,他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死死盯著陳海,怒聲質問道。
「你猜……」一件靈寶入手,心情不錯的陳海,呵呵一笑,隨口回應了一句。
他可以清楚的感應到,貪婪之眼內演化出來的那滿是白霧的虛無空間之中,如同小飛刀一般的斬神刀,正在白霧中不斷起伏。
雖然暫時來說,此寶還不能為他所用,但虛無空間內那些白霧,將斬神刀徹底侵蝕,洗去其內殘留的所有印記,那僅僅只是遲早的事情。
到了那個時候,陳海將此物完全掌控,自然就是水到渠成。
不遠處,孫圖橫躺在地上,因為吳 的突然出手,陳海雖然及時收回吞噬之觸,並未將他吞噬干淨,令他就此喪命當場,卻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依舊吊著小命。
失去了一條左腿的李奎山,一蹦一跳,在吳 出手之際,他又再度後退了一段距離,如今的他,隔著四五十米距離,正遙遙觀望著這邊。
東方牧那貨,一身鐵罐頭般的盔甲穿在身上,雖給他帶去了無匹的防御,卻令他的速度遲緩了不少。
一直等待著吳 出手的他,在吳 的斬神刀斬向陳海之際,他生恐自己跑的慢,被禍及池魚,暴退途中,他都是往地上一躺,直接滾著跑的。
此刻的他,與陳海之間的距離,就算沒有一百米,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四下掃了掃,陳海隨手一道劍指,將奄奄一息的孫圖斬殺之後,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吳 身上。
「來而不往非禮也,吳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那探寶鼠自我身上感應到的寶貝,到底是什麼嗎?」
「現在,我讓你稱心如願,金蛟剪,現!」
「給我剪!吳 ,受死……」
一身輕喝,陳海大手一翻,除了剪刀柄之外,上面滿是銹跡的金蛟剪,終于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
一口清氣,往金蛟剪上輕輕一吹,他一指點在此寶之上。
原本不過巴掌大小的金蛟剪,憑空懸浮,迎風暴漲。
只可惜,因為此寶還尚未完全復蘇的緣故,金蛟剪所化的蛟龍,也就兩個蛟龍頭活靈活現,蛟身所在的位置,依舊銹跡斑斑,乍一眼看過去,根本就無法將此物與蛟龍身軀聯系在一起。
「金蛟剪……」
「陳海,你好大的膽子。」
「難怪,當日營地內混亂之際,你會突然消失,直到不久之前,你方才現身歸來。」
「原來,你竟然虎口拔牙,在兩位準聖至強者的眼皮底下,將此物給搶到了手中。」
「你奪得金蛟剪之事,只要暴露出來,你絕對死定了,天上地下,沒有任何一人能救得了你!」
坐在中隊長這個位置之上,吳 所知道的消息,自然要遠遠超過營地內那些普通兵丁。
見到金蛟剪之後,他面色一沉,口中怒斥著的同時,他二話不說,竟然轉身就跑。
同樣是後天靈寶,他所擁有的斬神刀,其威能與金蛟剪相比,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就算如今,陳海手中的金蛟剪,還尚未完全復蘇,但此寶之凶威,卻依舊能甩出斬神刀好幾條街。
反應算是非常及時的他,僅僅只是逃出十余步距離,僅有兩個蛟龍頭恢復過來的金蛟剪,已經飛臨他上方虛空。
銹跡斑斑的剪刀刃,沖著吳 後背所在的位置,直接就是一剪。
「陳海,你欺人太甚。」
「我都已經準備跑路,不想與你繼續糾纏下去,你這是什麼意思?真想斬盡殺絕,與我不死不休嗎?」
「告訴你,就算你有金蛟剪在手,又能如何?想殺我,做夢……」
一臉狠色,吳 停下腳步,他直接回過身去。
這些年來,憑借探寶鼠在手,他各種手段盡出,所弄到的寶貝,可不僅僅只是一件兩件。
斬神刀這件後天靈寶,雖然威能不凡,但在他所擁有的各種底牌之中,只能排在第二位。
與他作為殺手 的最強寶貝相比,斬神刀可是足足差了好幾個層次。
只不過,斬神刀主攻,而那件寶貝,則比較偏重于防守。
面對祭出來的金蛟剪,他之所以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並非覺得自己擋不住金蛟剪。
他僅僅只是覺得,和擁有金蛟剪的陳海繼續斗下去,很可能一個勝負難分之局。
做事向來求穩的他,既然沒十足把握勝過陳海,那他留下來繼續糾纏,除了讓自己的最大底牌暴露出來之外,似乎已經根本沒有太大的意義。
再說了,離開此地之後,憑借金蛟剪在陳海手中這個消息,他在魔宮與天府這兩大勢力之中,都能換取到巨大好處。
想明白這些之後,他自然腳底抹油,跑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