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目光一轉,陳海的視線落在師清影身上。
她問出這話,究竟是一個什麼用意?陳海自然明白。
畢竟,在此刻山腳下其余幾人眼中,她可是自己道侶。
玉璣娘娘以及李華春等人,會在黑水仙城中找個地方暫時安身,作為自己道侶,師清影肯定是想要讓自己對其特殊對待。
站在她的立場上面,她會有如此要求,這是人之常情,並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
「我也和師尊一起,暫時住在黑水仙城那邊嗎?」一臉肯定,師清影點了點頭,再次開口說道。
「仙山之上,有些事情不大方便,仙城這邊,其實要更加自由自在……」眉頭微皺,陳海行至師清影身邊。
牽著她的手,將其拉到那邊,隨後,兩人嘰里咕嚕了好一陣。
等到師清影重新與自己那些師兄師妹匯合在一起的時候,她的面色,明顯有那麼一點不大好看。
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很簡單。
因為剛剛兩人的一番溝通之中,她知道了陳海老婆葉青青與其子陳寶皆在黑水仙山之上的這個事情。
說出這些的時候,陳海很坦然,也沒想過在師清影面前繼續去刻意隱瞞。
畢竟,這又不是什麼隱秘,黑水一脈數萬弟子,隨便找出一個人來,都非常清楚這個事情。
師清影與玉璣等人,既然已經到了這金霞島之上,還準備暫時居住在黑水仙城之中,那麼她們遲早都會知道這些。
與其事發之後,被動的去迎接她們質問,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先跟她們說個清清楚楚。
還好,這里是洪荒,不是以前的藍星,所謂的一夫一妻制,在這個世界之中並不存在。
但凡有點實力的真正強者,要麼絕情絕欲,孤身一人,要麼,大開後宮,妻妾成群。
陳海在仙山之上有妻子有兒子這個事情,初听到之時,雖令得師清影心情不是太好,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算是默認了下來。
一般情況之下,當小三的,都不怎麼願意去與原配見面。
人心就是如此,不管是以前的藍星,還是現在的洪荒,在這方面,都根本沒有多大區別。
從陳海口中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原本還打算雙宿雙棲,與陳海一起回去黑水仙山的師清影,心中自然便絕了這個念頭。
由陳海招呼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不遠處黑水仙城所在的方向快步而去。
……
三十三重天之外,無盡混沌之中,一座名為冥神宮的混元大能道場之內。
上百頭皮粗肉厚的野豬妖,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躺在一座獸欄之中。
「大成,這是哪里?」
「我好像記得,你當時正跟我說起選秀之事,當時我興致不錯,還準備一個打十個。」
「不過後面,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詭異到極致的未知力量侵入了我的身體,之後,我就有些犯迷湖,發生的事情,我感覺已經記不清楚。」
「這個地方,明顯不是幽冥島,周圍的氣味,古怪的很,還有那些野豬妖,誰踏馬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
一直發瘋發狂,腦子很不清楚的易長青,終于稍微恢復了一些神志。
看著被折騰的不輕,正被自己騎在身下的一頭野豬妖,剛清醒還有些懵逼的他,一雙眼楮又開始變的赤紅起來。
死死盯著獸欄外面,一直守候在此的自己那位親信趙大成,他這一番話,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大長老,您醒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遠處的趙大成,先是一愣,待看清楚沖著自己吼之人是易長青之後,他面色狂喜,趕緊小跑了過來。
原本看著無精打采的他,此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個人精神抖擻,跑的飛快。
「我去尼瑪,我這樣子,能叫沒事?」
「我說的一個打十個,要打的,是你選出來的秀女。」
「關在獸欄內,弄一堆野豬妖來侍候老子,你不會想告訴我,你選出來的秀女,就是這些貨色?」
……
易長青一聲怒罵,從身下那頭豬妖上剛抽出身來的他,一巴掌扇出,將剛趕到附近的趙大成直接給抽飛了出去。
盛怒之下的他,雖感覺此刻這種情況,應該事出有因,但他這一巴掌,卻根本沒有多少留手。
畢竟,感覺自己承受了莫大羞辱的他,正需要找個出氣筒,好好發泄一下心頭怒火。
趙大成那家伙,既然急趕著上門,自己不抽他,還能去抽誰?
轟隆一聲落下的趙大成,狂噴好幾口鮮血,他嘴巴歪了,牙齒了也掉了好幾顆。
「大長老,冤枉,冤枉啊!」
「當日,您被詛咒纏身,神志徹底迷失,我與其他幾位兄弟,雖然將顧宗主找來,由他出手,暫時將您制住,但對于您身上的那未知詛咒,他也找不出解決辦法。」
「實在無法可想之後,顧宗主只能建議我們護送您來這天外冥神宮,找聖祖大人求助。」
「您身上的那股詛咒,聖祖大人仔細查探過,據大人說,那股詛咒之力,應該與中誕生的某種法則有一定聯系。」
「要解決這種詛咒,讓大長老您清醒過來,聖祖大人給出的解決辦法,便是讓你身體之內的各種,盡可能的發泄出來。」
「所以……」
作為易長青的絕對親信,趙大成此人確實忠誠。
被那一巴掌扇飛的他,倒在地上都已經站不起來,可他用手肘地面,卻依舊爬到了易長青附近。
門牙被打掉了的他,說話都有些漏風,口中的話語都含湖不清,但他依舊第一時間開始向易長青解釋近幾年發生的這些事情來。
「我身上中的那股詛咒那麼厲害?連聖祖大人出面,都只是讓我將自身發泄出來,卻沒能第一時間解決這個事情?」
眉頭皺的已經連成了一條直線,易長青暗自滴咕道。
以趙大成的為人,應該沒膽子騙自己,他說的這一切,應該都是事實。
經他這麼一說,易長青雖未恢復記憶,但神志迷失之後發生的某些事情,他似乎有了那麼一丁點模湖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