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烤火,罷了,還是去換一身來,都濕了。」黎小小自顧自安排著,男人也順從的去拿那套干淨衣袍去隔壁房間換上。
祁鈺回來,穿的一身干爽,這才開始吃起飯來。
這夜在雨中點點中安穩過去,次日,黎小小醒來身旁就沒了人,起身,就看到白依站在床邊。
「主子,今天的任務是做什麼?」她這才發現白依渾身穿的破破爛爛,揉著眼楮打了個哈欠,「唔,先帶你們買身衣裳。」
白依眸光閃了閃,嘴皮子動了下,這才回神,「不必,主子,奴身上有穿的就行。」
「等我起來。」黎小小從被子里穿好衣袍,隨即起身,她身上如今還有五十幾兩銀子。
這次免不得又得去賣人參,也不知道祁鈺的山長喜好是什麼,紙造出來,還得拿到制作的權限,不然朝廷里吊銷就得不償失。
這次她們得去遠一點的鄰縣,再去賣一株人參,順便購置家用。
還得找找是否有藥書,在這個年代若是不學醫,被人暗算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只是之前的醫書並不詳盡。
三人輾轉三趟牛車,最終來到雲里縣,這里有個大藥房。
黎小小走進藥房,順利賣掉一根人參,得到九百兩銀子,那掌櫃拿到人參後,悄悄收藏起來,這人參可是極品人參,說不定能高價賣出。
出來帶著姐弟倆買了兩套衣服,又替夫君買了兩套衣袍,自己買了三身,突然想起來,這百步範圍有家小有名氣的青樓。
「白依,听說你母親在青樓,是這個雲里縣嗎?是怡紅院嗎?」
白依听完這話瞬間抬頭,盯著她,眼眶紅潤,顫抖的說著,「主子,是這里。」
黎小小拉著她一起去了怡紅院,站在門旁,有兩個穿的露著雙肩半批著白的皮毛長袍,內里搭著抹胸裙,酥胸半露,盤著墮馬髻,發間別著桃花發髻,進來一個帶著高帽男子迎上去,含笑喊著,「官人,今兒找那個姑娘呀?」
「如煙姑娘。」
兩個娘子在門前搔首弄姿,黎小小朝著穿粉色內里裙那個迎了上去,「我需要贖人,可否一見鴇母?」
煙春見她穿戴不是普通女子,便同意了,「跟我來吧。」
黎小小跟著進了青樓,來到內室,鴇母看到黎小小眼前一亮。
這女子粉妝玉砌,生的明眸皓齒,比上青樓所有頭牌,這若是成為青樓頭牌,這怡紅院豈不是得名氣再漲一層。
黎小小察覺不對勁,從白依手里抱過白寒,一臉森意,「白依,說說你娘親的是何人。」
白依堅定的說著,「雲里縣臘月初八,白家男子因欠賭莊二兩銀子,故用其妻抵押連利帶本四兩銀子,其脖子上有一塊刀疤。」
鴇母笑了笑,「原是阿柳,來人把人帶上來。」
只見一群彪形大漢,帶著一個女子進來,女子手臉上都生了瘡,走路跌跌撞撞,看起好不可憐,阿柳神情恍惚,看到白依這才恢復了些神色。
「依兒,你怎麼來了,快離開這里。」
黎小小心情越發不好,「多少銀子?」
鴇母看著黎小小面露貪婪,「當時可是四兩,我照顧這麼些時日,再怎麼也得八兩銀子吧。」
白依壓抑住臉上的憤怒,努力讓自己鎮定,白寒的眼楮死死的盯著胡氏,卻懂事的沒有發出聲音。
「那就八兩吧,把人帶過來,我把銀錢給你。」黎小小準備從懷里掏出銀錢來。
老鴇卻笑出聲,「八兩啊,這也不太夠,要是你肯願意入我怡紅院,包管一分錢都不要,還讓你月入百兩銀子。」
「不必。」黎小小淡定的看著她們,呸,還想關她,總有刁民想害朕。
正好很久沒有動手了,她正手癢癢。
「進了我這青樓,不去也得去。」鴇母哈哈哈大笑起來,二十幾個彪形大漢圍過來,胡氏癱軟在地上。
黎小小不為所動,「今日誰敢動我半分,我定要你們加倍償還。」
鴇母眼神一凜,如今這雲里縣還不是她一個人做主,「這可由不得小娘子,來人給我抓住這小賤蹄子,灌藥。」
十幾壯漢瞬間圍過來,欲抓住黎小小,可抱著小孩的黎小小身體瞬間消失,幾個大漢撲在一起,身形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身體一躍,朝著這幾人的 上踢過去,速度又狠又準,十幾個人被踢的亂七八遭的倒在地上。
黎小小的身形像是在空中消失了,每次出現,都能把人狠狠用腳把人踢在地上。
白依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她從未想過,當初她以為的黎小小渾身是煞氣錯覺竟然是真的,如果當時她動手,下場是什麼,面前倒在地上的十幾個人已經很清晰的表明一切。
還未等白依反映過來,她懷里就多了個白寒,黎小小似一陣風刮過,很快把鴇母給挾持住,鋒利的刀割著老鴇的喉嚨,鮮血一滴滴落下。
「你們誰還敢打我的主意,我便將你們的好媽媽送去地獄。」
那一群大漢正爬起來要制裁黎小小,現在的情況是根本不敢動,保姆可是縣太爺的姑母,要是這鴇母出了事,他們這些人都吃不了兜子走。
「白依,抱著白寒,牽著你娘親,從青樓中出去。」
只要他們一出去,這些人便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為非作歹。
白依抱著白寒拉著胡氏直接往外面出去。
黎小小在後面跟著,一起出了青樓,在青樓里玩耍的姑娘們看著這一幕都吃驚了。
嬉戲玩樂的公子爺們也停了下來,紛紛看著黎小小用刀抵著鴇母出去。
吃了青樓的大門,黎小小把劍放下來,把鴇母推在地上,丟下四兩銀子,大聲喝道,「這鴇母把我僕人娘親弄進去,渾身染病,瀕臨死亡,如今我贖胡氏回來,大家伙可都看看哈。」
街上瞬間聚集一群人觀看,鴇母氣的辯論,「不是的,是她自己的病的。」
黎小小擴音式的吼著,「我銀子都給贖身,這鴇母居然想要胡氏雙倍銀錢,甚至想要我賣身,逼我就範,什麼東西,大家伙可都看著,若是後續我出了意外,可跟這惡毒的鴇母月兌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