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過獎,多謝大人解圍。」黎小小也跟著客氣一番,繼續在外面等著夫君,手中提著食盒,今日得等著夫君快些出來。
金尚林仔細打量著這個女人,長相屬于中上層,听說他丈夫只是個窮小子,居然能去娶上這樣的女人,簡直是難以置信,怎麼他身旁就沒有這樣的女人。
全是一些無趣又呆板的女人,造紙術,就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他要拿到這個渠道,紙可是這麼昂貴,但如果拿到渠道,還能稍稍控制紙的價格,用的人多,能盈利的空間自然就大。
「黎娘子,在下是個商人,亦是萬香樓的老板,如今得知您的造紙術很不錯,因此需要商量一下造紙以及其他合作,上次您在街上賣的魚丸,我的小二呂長承上來了,味道很好,冒昧請教一下,貴夫人應該還有其他的美食,不知黎娘子是否有意出售一些食譜呢。」
他是知道的,當時給王山長送去的美酒,在場的幾位都感慨著,那酒味道醇美,只不過是喝一口就令人心曠神怡,難以忘懷。
這個酒肯定只是黎小小才知道如何做。
結合這些所知的情報,就可以知道這不是個簡單的女人,現在他需要把這個女人收入自己的麾下,創造國家最富的商業。
黎小小一听到食譜就知道這人是專程來找自己的,她確實是知道不少的食譜,但她又不是傻子,能輕易將這些食譜給拿出去給別人做嫁衣。
「金大人言重了,我只是知曉一些普通的家常菜,多加了些功夫去制菜罷了。」
金尚林听到她的回答不免有些想笑,看來這女人沒這麼蠢,最近他倒是听到一個有趣的傳聞,她的夫君的身體天生有缺陷。
這個女人還守在他夫君身旁,倒是個有趣的女人。
「原來如此,夫人,關于造紙的合作,您意下如何。」金尚林說話的聲音有些大,黎小小有些無奈,這周圍這麼多人,他能不能人不那麼多的時候說。
雖然這人看上去是個正派,語氣也足夠溫柔,但就是莫名讓人感到不舒服,想揍他,「金大人,等您有空時可以喝杯茶洽談一番。」
金尚林很滿意這答復,便是甩著衣袖轉身離去,離開的背影帶著瀟灑,話中還帶著莫名的調侃,「期待與夫人的再會。」
黎小小皺眉,不再應答,繼續在門口等著夫君。
好不容易午時到了,黎小小拿起飯食吃起來,她倒是忘記考試者不能出來,吃完黎小小有些無聊便是找到一處樹上睡起來。
在地下的小姐們和男人們都被黎小小這隨意的行為給震撼得五體投地,那個女人會像她這般像是個男人找棵樹就直接睡覺。
粗俗,不顧形象,沒有個人形。
底下的人無聊就扎堆站在一起,觀看黎小小睡覺,整整兩個時辰過去黎小小都沒有醒來,正好今日有些陽光,微風徐徐,就連賣零食的人都在這附近。
人們說話很小心,不敢把這位活閻王給弄醒。
直到外面陸續續出來一群人,黎小小還是沒有醒來的趨勢,祁鈺考完試,原本從大門里出來,今日的試題他都能應答,並不算很難。
娘子還在外面等著他,得趕緊出去才是,可才出去,外面就鬧哄哄的,一群人議論紛紛,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就在祁鈺疑惑時,周圍的一個師兄過來拉著拉祁鈺的肩膀,「祁鈺,你看,你家娘子在樹上睡熟了。」
娘子?樹上?祁鈺抬頭一看,在樹上那人不就是自己的娘子是誰,今日好不容易穿的一身的淡綠色的裝扮有些大家閨秀的感覺,可這樹上睡得正歡,甚至還拿手撓了撓自己的頭,完全沒有任何意識。
長長的衣裙從樹上散下來,所幸,今日穿著褲子在里面,沒有暴露,但這樣的行為,這樣的行為,讓人怒火沖天。
「黎小小,你給我滾下來。」祁鈺一聲怒吼,黎小小嚇得睜眼,從樹下落下來,她帥氣翻身著地,甩了甩有些凌亂的頭發,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意識還沒有清醒,眼前還模糊的不行。
虛了虛眼楮,有些不可置信,不是已經穿書到古代了?為何眼前還有喪尸?她立馬擺出戰斗的姿態。
「別過來,小心我一拳一個小朋友。」黎小小這姿勢一擺,眾人皆是往後退幾步,他們哪里能承受黎小小這一拳一腳。
祁鈺站在其中,冷冷的看著她。
黎小小恢復了些意識,看到祁鈺一臉生氣,有些不解,她做錯了什麼嗎?前世她可是經常睡在樹上,樹上又安全,又容易逃跑,但是小嬌夫生氣了,還是得上去哄哄。
「夫君,你可算是出來了,我等你等的花兒都謝了。」
她討好笑著上前要拉小嬌夫的手,祁鈺卻一臉嫌棄憤怒的將她的手推開,「你。」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獨自向前走,踫上冰涼的手指,意外的舒服,黎小小連忙上去,也不知道為何,看到祁鈺如此生氣,下意識她就覺得自己錯了,至于那兒了,完全不知道。
來了,來了,祁鈺越是那一副清冷高貴的姿態,莫名讓她感到心癢難耐,祁鈺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是想去哄,黎小小搓了搓剛剛被甩開的手,目光閃爍,帶著笑意。
她正追上去哄,身後傳來個女聲,「站住,黎小小,你為什麼粗獷,我們女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黎小小轉身,就看到易書穿著粉紅色的衣裙修飾著細小的腰身,帶著漂亮的清綠色鳳形簪子,還特意畫了個桃花妝,看起來十分可愛嫵媚,還有些勾人?還直勾勾的看著祁鈺?
易書小賤人,黎小小轉身就不客氣了。
「你說什麼?你說誰丟人呢。」
「就是你呢,一個嫁做他人的婦人,居然公然在樹上睡覺,比一個男人還邋遢。」易書立馬回神和黎小小互懟起來,余光也在瞟著祁鈺的行動,今日辰時,她正要去參加童生試,進去就遇到祁鈺說以後不能和他同行,氣得她立馬從考場出來。
反正她考上也不能去當任,之前也考過,現在她還不如回去換一身好看的衣裙讓祁鈺這個目光狹隘之人刮目相看。
正好出來趕上這有趣的一幕,可祁鈺出來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甚至沒有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