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卿越發緊張,黎小小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便不再詢問,
「行吧,都起來吧,繼續進行商業版圖的謀劃,那些種子,種下來,每次在用原材料時必須要將種子先回收,杏花村所有的村民都有在種植這些作物,但還遠遠不夠,還需要進行大量的收購種植。」
「以後還有其他國家的訂單,預算都還夠吧。」
一听到其他國家的訂單,陳雪卿和古瀾都有些詫異,異口同聲道,「主子,您說的是什麼訂單?」
「自然是和金家的訂單,提供原材料在其他國家,但不允許在北魏國出售,隨著這些菜品的增加,原材料的泄露是在所難免的,我還有一批新的種子,但現在並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黎小小一番話下來,陳雪卿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想到他們商業擴建的這般快。
「主子,我會加快收購鄰村土地的種植。」
古瀾也是驚訝,原來主人這般厲害,竟然悄不做聲就做成了件大事。
「主子,屬下也會加快進度,進行作坊的擴建和管理上面。」
有了兩人的承諾,黎小小這才放下心來,這兩人原先可是女主的手下,現在在自己手里真是舒暢,能省下很多事。
「行吧,那就這樣,對了,古瀾,你說我將雪卿嫁與你做妻子如何。」
古瀾一听這話,嚇得一抖,「萬萬不可,雪卿姑娘有容貌有學識,小人自是配不上的。」
這句話很委婉,但黎小小總覺得還有些什麼,繼續問道,「如果雪卿也答應呢,你難道是看不上嗎?」
這句話十分直接,陳雪卿在一旁听的腰直打抖,手也在不斷的顫抖。
古瀾猶豫了一會,才說道,「我是想找個良家閨女,卻也不敢過多耽誤陳姑娘。」
良家婦女這句話一說出口,陳雪卿眼淚直流,原來在他眼里自己算不上良家婦女,確實也是,當初她幫這麼多姐妹在那光天化日之下取悅山寨,山寨里的名聲早就爛透了,現在還在期盼什麼。
「雪卿,古瀾,你們下去吧。」
黎小小直接一句話說完,兩人直接下去了。
陳雪卿走的很快,往黎家後面的林子跑起,黎小小則是遠遠跟著。
到林子里,陳雪卿便忍不住失聲哭起來,古瀾要去追,黎小小卻沒讓。
在原書的劇情里,陳雪卿確實是個商業大亨,但後續還是嫁給古瀾做小妾,被古瀾正妻算計,又被古瀾百般嫌棄,甚至冷落,正妻懷疑她偷人懷孕,她爭辯卻無濟于事,孩子流產,半生淒涼,在年過五十,才提出和離,收了個小徒弟,從此隱退江湖。
也許提前讓陳雪卿冷靜些也比較好,古瀾一開始是有些爛好人,一副正人君子模樣,難免讓雪卿看不清自己。
雖然這樣有些殘忍。
古瀾站在樹林旁,心緒萬千,卻只敢對著翠綠的樹林子嘆氣,黎小小走後,他依舊在林子外等著。
這些事忙完,黎小小正要準備休息,卻听到遠處有馬車來,她出門,就看到王夫子帶著一群學子過來。
這讓人有些納悶,她們過來做什麼。
王蓮更是穿的一身粉色,讓人感到奇怪,王山長下了車,看到黎小小便怒氣沖沖,「黎娘子,你是不是太過分,就算是你成為將軍女兒,也不能逼著祁鈺和離,甚至是逼著他去外鄉,原本他是可以參加府試,甚至是很有可能狀元及第,而你因為你的私心,居然擅自做下這一切,你良心不會痛嗎?」
身後的學子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你真是個惡毒的婦人。」
一群人開始鬧騰,吼聲讓旁邊幾戶人家都听見了,紛紛來圍觀,黎小小只覺得頭疼,之前她從未想過這件事,這王山長不是沒事找事嗎?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們沒有其他的事,還請自行離去。」對于這種喜歡來找茬的人,黎小小是一點也不想理會。
王蓮越發激動,見到在黎家院子里出來不少的士兵,越發著急,她此行而來就是想要知曉祁鈺的行蹤,之前祁鈺拒絕了他,她心里還是不甘心,正好黎小小和祁鈺和離了,還以為自己有機會,沒想到人直接離開了。
這讓她可怎麼辦。
「不行,你必須告知祁鈺的行蹤,萬一你把他逼走把他殺害了怎麼辦?你向來不是個善茬。」
王蓮叉腰質問,王山長也跟著回道,「就是,雖然祁鈺只是在我書院做過兩月的學子,我還是需要為他的安全負責。」
正好又聚集了幾個村婦,她們一說起這話黎小小就想笑,真是怪事年年有。
正好士兵們也都聚集在門口,黎小小大聲回道,「你們若是很閑就多花些時間去研究聖賢書,而不是在這里朝著我無理取鬧,我可是開國公的嫡女,我要是想他死,我和離做什麼,我不如就帶著他去府上,再找幾個男人同我那姐姐一般,把祁鈺冷落在院子里,讓他自生自滅,我殺他做什麼?若是你們偏生認為我殺了他,那就拿出證據,休要張口就污蔑人,不然我們在衙門里開庭對峙,再說,祁鈺需要你們關心嗎?他走時,連去問候你們都沒有,不知你們是吃多了,還是你王蓮圖謀不軌,上次也是三番兩次在書院旁勾搭祁鈺,真不知你此次前來安什麼心。」
這喋喋不休的一句話下來,村民們紛紛開始討論,「確實也是,祁鈺確實沒有殺的必要,畢竟被人拿到證據可是一大污點,再說,這王蓮看上去確實也不像好人,我听說她時常在書院扮做男人混跡在學子面前,真是不知廉恥。」
「可怕,估計是惦記上這贅婿了,上趕著來找人了,听說在書院里她還有個化名叫易書來著。」
村民們你一語我一語,不堪的言論落在王蓮身上,氣得她在袖子下用指甲刮破手心,她來這里的目的原本是想要給黎小小潑髒水的,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原本就是鄉野女人憑什麼被開國公府認領,憑什麼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憑什麼可以隨意拋棄她看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