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不得黎小小多想,她追在地上,不知不覺間,周圍爬來幾條蛇,她看了幾眼,只覺得有些奇怪。
又轉過身來繼續睡覺,在周身弄了個防護罩。
次日,黎小小醒來,白寒已經在旁邊好好的扎著馬步,看的黎小小一陣懵,「為什麼早上不好好休息,你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白寒還是漏出笑意,「主子,再不努力只有被欺壓的份,若不是主子之前養的好,現在的白寒怕已是白骨一句。」
在那個洞穴中遭受的一切,他都會刻在骨子里,在每次懈怠的時候提醒自己,自己是多麼不堪,此時他懂得白依的好,若不是當初白依替她受著,那些不公平的待遇就是他了。
若不是需要極陰之體和極陽之體,他們會再次遭遇同樣的事情,如同之前來的那些孩子一般。
因為極陰之體和極陽之體,以後還是被盯上,留給他的只有不斷的修煉。
對于這個才五歲的孩子的表現黎小小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五歲的孩子而已,或許真的會堅持一段時間,又怎麼可能堅持很久呢。
「好,寒兒和我約定好了,以後要保護好白依哦。」
時間久了,累了就不會再繼續練了,不過,黎小小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白依,滿是心疼,這孩子僅僅只有七歲而已,就遭遇這麼多,平時不愛說話,做什麼事都很認真,從不討要獎賞,努力和堅強,總是令人動容。
不抱怨,聰明又冷靜的孩子,總是那麼討喜。
白寒也將目光放在白依身上,「是的,娘親給我說了,只要我以後有出息,就算我是撿來的,也要將姐姐許配給我。」白寒抓了幾下髒兮兮的頭發,笑的越發溫暖。
這樣真摯的感情讓黎小小忍不住艷羨,不管白寒以後做不做的到,至少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是最真誠的。
「真好玩,你姐姐之前被人抓走過,你就不怕姐姐沒有你想的這麼美好?」黎小小從空間中拿出一些水果,拿著刀就開始削,這幾日倒是可以吃些隻果。
地上的火堆已經熄滅了,只剩下一堆殘渣。
「姐姐永遠是最美好的,沒有姐姐這麼好,我就不會這樣安全,我本來就是應該報恩的,姐姐這麼聰明,天賦又這麼高,我不努力,怕是娶不上姐姐。」
白寒臉上已經開始冒汗,他已經起來扎了兩個時辰的馬步,黎小小看他全身都是汗水,忍不住繼續打趣,「你可知道,這世人的嘴可厲害著呢,就像是祁公子,平時可沒少遭罵,就因是個贅婿,今後會有很多人告訴你,白依她原來是個賤人,是個df,很多很多難听的話,他們還會告訴你,男人優秀的很呢,你值得找更多更美的女生而不是和她在一起。」
「男人生來就該站在世界的頂峰擁有一切。」黎小小又模仿著別人的語氣,白寒氣不打一處來,生氣反駁,「男人是該生來要擁有世界的一切,可男人只能擁有一個心里最在乎的人,多了都不要,要些不在意的做什麼,就只要最好的。」
「誰敢這麼說姐姐,我以後都不會原諒她,敢罵姐姐,我要親自拖在暗處里面打一頓。」見他小小年紀就這般可愛的樣子,黎小小真忍不住笑起來。
白寒臉微紅,黎小小把隻果拿給白寒,白寒這才停下來,在一旁安靜地吃起水果來。
黎小小伸出自己的手,上次分明已經被炸沒了,現在手又好生生的可以活動,死神是把好武器,可惜左輪被炸壞了,如果有多的時間,還得研究一番如何煉器。
白寒倒是格外殷勤,去溪邊打水洗淨白依的身上的血跡,又將自己身上擦洗了一通。
到下午,一輛馬車緩緩駛來,是吳家人來了,黎小小抱起白依就往馬車里走,白寒在身後跟著,三人上了馬車。
兩日後抵達黎府,胡管事親自來接,黎小小回到房間收拾一番,直接找到桂蘇娟,「阿娟,你之前拜托我的事,我帶來了,你先把他背過來吧。」
忙完這件事就可以好生休息一下。
桂蘇娟听到這話欣喜若狂,慌忙行禮離開,在自己的房間將夫君給背過來,黎小小癱坐在椅子上,腦子一片空白,同時又格外痛。
沒一會,敲門聲傳來,黎小小開了門,又將兩人帶去暗室,桂蘇娟將丈夫放在床上,自己則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黎小小看人已經到就開始準備動工,從空間里拿出醫療箱,拿著手術刀,又拿出一個裝著冰塊的箱子,箱子里很明顯有兩條腿。
黎小小一邊手術,桂蘇娟就在一旁看完整個過程,期間她表情變都沒有變化一下,手術緊張的進行中,黎小小使用靈力在針上,穿針引線,又是使用靈力。
途中沒有使用任何麻醉的藥劑,倒是胡卯一聲不吭的忍受著,腦門上都布有密密麻麻的汗滴。
「夫君,好好忍忍,主子在給你治療腿,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胡卯隱忍時,一旁的桂蘇娟緊張又親和的聲音傳來,胡卯原本有些僵硬的臉瞬間就松軟下來。
弄完這一切,黎小小有些累了,桂蘇娟卻走過來,手里顯現出綠色的靈力,綠色的靈力直接覆蓋在胡卯的腿上,原本全是血腥的傷口也在漸漸的閉合。
「主子,之前您走了,胡管事又得盡快交接這邊的事務,我閑暇之余,努力修煉,竟然發現我有靈力,我是木系的,我用銀子找到閔藥店的掌櫃,他賣了幾本舊的靈技給我,我現在能治愈一些小的傷口,促進傷口的快速愈合。」
桂蘇娟一邊說一邊還有些臉紅。
江晚晚最近頗有些心神不寧,她老感覺身邊處處有些怪異,但又覺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江小姐?江小姐?」對面男人見她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叫了兩三遍。
「唔對不起,我剛才精神不太集中,沒听清您在說什麼?您在說一遍,可以嗎?」江晚晚回過神,連忙給對面的相親對象道歉著。
這已經是這個月家里給她安排的第三次相親了,她嘆了口氣,說起來,她都已經二十五六了,也確實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
「江小姐,是這樣的,我對你很滿意,你看要不交往試試?我家里是上市公司,我倆正門當戶對」男人滔滔不絕地說著。
江晚晚卻覺著有些莫名的煩躁,說起來,這個男人長得確實很符合她的審美,高瘦挺拔,就好像那個人一樣
「砰」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掉落到了地面,茶水滲進她鞋里去了,「骨碌碌」在地面上滾了幾圈。
她揉了揉眉心,最近肯定是太累了,不然好端端地她怎麼會想起這麼個人來?
「江小姐?你沒事吧?」對面男人擔憂地問了一句。
「抱歉,我還有點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賬單我已經結了」江晚晚拎著包走了。
秋雨夾雜著幾分涼意,拍打在她的臉上,江晚晚忍不住回頭,從剛才起她就覺得身後有什麼人在盯著她。
然而身後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道已經準備被拆除的矮牆。
她嘆了口氣,精致的面容顯出一絲疲憊,最近或許是太累了些。
走近家門口的,至玄關處,她不耐煩地把濕了的高跟鞋甩掉,光著一雙腳走了進去。
此時狂風大作,烏雲密布,她想起早上晾曬的衣物,可別被風給吹落了,她急忙跑到陽台,卻發現架子上空空如也,並沒有什麼衣服。
是被風給吹跑了?還是她真的沒有晾曬衣物?江晚晚心里升起幾分不確定。
她垂頭喪氣,無助地扣緊了手,難道真是她精神恍惚了嗎?
來電鈴聲「叮咚作響,」江晚晚看了看備注,是她媽媽,肯定是問她相親結果的,心里無奈不已。
「喂?媽媽?」
「晚晚,今天怎麼回事啊?多好一年輕人,你怎麼就給人家拒絕了?人家到底哪里讓你不滿意了?」對面傳來母親轟炸的聲音,吵得她腦瓜子「嗡嗡作響」。
估計母上大人還要嘮叨好一會兒,江晚晚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在客廳,踢踏著腳進了廚房,開了冰箱的門,想拿一瓶冷飲。
不,好像真有哪里不對勁她的飲料被人喝了一瓶。
江晚晚捏著那明顯空了的瓶裝酸女乃,恐懼害怕一下子佔據了她的頭腦。
「誰?到底誰在這里!」她厲聲喝道,及至出了聲才覺得自己憨掉了,她這個小身板,她打得過誰?如果居心叵測的人真的在她屋里,她這一嗓子可不就讓自己落入險境了嗎?
斗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滑落,江晚晚看著里屋陰影處,害怕的情緒支配著她的身體,讓她想拿起砧板處的菜刀作為防身也不能。
等了許久,鴉雀無聲,似乎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而已。
她卻仍舊不敢松口氣,只想著明日要不搬回家里和爸媽一起住好了,雖然爸媽很愛嘮叨,但總比她一個人住安全一點。
或者今晚就過去?
「晚晚?晚晚?你怎麼不說話?」開了免提的電話里媽媽焦急的聲音傳來,江晚晚才想起自己忘了掛斷電話。
「沒事,媽媽,要不我們繼續聊聊天吧。」江晚晚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敢掛斷電話。
「你這孩子,現在倒是黏我的很了,我還要忙著其他事,不說了啊。」還不待她開口,對面徑直掛斷了電話。
空蕩蕩的客廳里猛然吹過來一陣風,江晚晚打了個寒顫,才發現是客廳的窗戶忘了關了,雨水都已經撲進來了許多。
她哆嗦著身子,過去把窗戶給關緊了。
時候也不早了,她惱怒地把沙發上的枕頭丟出去好遠,似乎又覺得自己有些幼稚,悶悶不樂地睡了,最近老是精神緊繃,都無心打理自己了。
江晚晚不知道,在她睡著以後,黑暗深處,走出來一個身影,目光陰鷙地看著她,一雙手慢慢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這白皙縴長的脖頸是多麼脆弱,似乎一捏就碎了,他撫模著江晚晚脖子上青色的血管,意味不明地笑了。
睡夢中的江晚晚似乎察覺幾分不適,痛苦地皺了皺眉,但她好像陷入了噩夢之中,卻怎麼也沒醒來。
男人的手越來越用力,看到江晚晚因為呼吸不過來漲紅的臉,竟覺得有些觸目驚心的美。
「罷了,就讓你這樣死了,似乎太便宜你了。」他輕輕嘆了口氣,又隱進了黑暗深處。
大清早,江晚晚起身,對著鏡子便看到了她脖子上那一道極為明顯的青印,模上去還有點疼,到底是怎麼弄的,她卻一點也不記得了。
「晚晚,最近缺錢嗎?我給你新接了一個綜藝。」她的經紀人于桃給她打來了電話。
江晚晚時常賺夠了錢就玩失蹤,用她的話說就是有錢用干嘛還要再賺錢,經紀人熟悉她的尿性,懶就懶,借口還一堆,這不估模著這小姑女乃女乃沒錢用了,連忙給她整活了。
藝人喜歡玩失蹤,作為經紀人的她壓力也很大啊!
「什麼綜藝?」江晚晚好看的眉宇皺起,最近她覺得自己恍恍惚惚的,實在沒心干活。
「安心啦,我給你接的綜藝,你還不放心嗎?你就打扮美美的,等著我接你去現場吧,嘻嘻。」
似乎是預料到了她要拒絕,于桃趕忙提前掛斷了電話。
江晚晚有些無語,卻沒有任何想回撥的想法,說不得她的小經紀人連合同都已經幫她簽了,再拒絕也無用,正好,換個地方散散心,她或許真是一個人悶太久了,所以整日胡思亂想的。
況且忙一點也好,省得她母上大人又給她接連不斷地安排相親。
「什麼綜藝?」江晚晚好看的眉宇皺起,最近她覺得自己恍恍惚惚的,實在沒心干活。
「安心啦,我給你接的綜藝,你還不放心嗎?你就打扮美美的,等著我接你去現場吧,嘻嘻。」
似乎是預料到了她要拒絕,于桃趕忙提前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