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心中思緒萬千,最終還是是和兒子睡了一晚上便直接離開了,他走後,次日清晨,軒轅應就發現身邊沒了父親,小小的他頓時感到害怕。
直接起身,朝著黎小小的屋子里去,小身板站在門口咚咚咚的敲門,里面的黎小小听到動靜之後,穿著中衣起身開了門。
一開門軒轅應便直接撲倒懷里,「娘親,父親說是要去做什麼大事就離開了,應兒害怕。」
軒轅應很依賴祁鈺,沒有這男人在身邊,他就害怕的不行,只能急沖沖投入娘親懷抱。
黎小小一把抱住這個撒嬌的人兒,隨之關了門,疼的心兒都軟了一截,這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應兒乖,娘親在的,別怕,娘親會一直保護你。」
黎小小抱著軒轅應直接進入房間里,給軒轅應洗漱,心中盡是滿足,他是自己的兒子,乖巧又可愛,都說兒隨娘親,可軒轅應長相就隨著祁鈺長得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了和她一樣在眼角長了一顆痣。
「娘親會不會拋棄應兒,會不會嫌棄應兒。」
「不會不會,應兒是娘親到底寶貝。」黎小小一邊抱著軒轅應一邊安慰,哄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將懷里的小家伙給哄好了。
哄開心了,這才去洗漱在隔間設置屏障洗漱完畢。
收拾好出來,準備穿戴,對著鏡子,黎小小突然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將頭發都盤了上去,插上祁鈺之前給的玉簪。
軒轅應小小的身體在一旁站著,想到了什麼,從戒指里拿出盒子來,「娘親,父親臨走之時,還給了我一個盒子,里面裝著金步搖,父親說今日是您十八歲生辰,這個金步搖便是禮物。」
金步搖?祁鈺怎麼會,黎小小有些呆滯的接過盒子,打開來,果真是精美的金步搖,這東西是什麼含義,她自是知曉,金步搖本身多數為曲金而成的龍鳳形狀,形狀里的龍鳳大多以珍珠點綴,與細釵混雜,高貴女子佩戴,規範女子的一舉一動,同時能佩戴此物,也代表著此女子賢良淑德,有大家之風。
拿出金步搖,在盒子里還有一張紙條,里面只有一句話,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這是祁鈺留下的,黎小小手觸著字跡,心中感慨萬千,這是男人給他留下來,在他心中,她是這樣的存在嗎?
這種東西,一時間,黎小小竟是覺得這金步搖燙手,回想往日里這男人嫌棄她睡樹上,還親手給她洗漱,沒有一點冒犯,總是那麼恰到好處,只是會偶爾的手抖,她知道,男人是在忍耐,她之前也樂意這樣去挑戰男人的底線。
真是無趣的男人。
她試探性將這金步搖帶在頭上,插入盤好的發髻之間,鏡子中,她果然高貴無比金步搖襯的皮膚凝聚如雪,果真映襯著哪句詩句。
瞬息之間,黎小小腦海中回蕩著一副畫面,自己身著華服,頭戴金步搖,與祁鈺攜手站在高堂之上,率領眾生,無數臣民站在底下。
男人對著面前的這些說著嚴肅的話,轉頭便含笑的看著她。
黎小小愣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微紅,她怎麼會有這般荒唐的想法。
「娘親,你戴著金步搖真好看,你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兒。」
軒轅應輕生說了句,黎小小這才回神來,身子顫了顫,手慌忙略過頭,取下這讓她心慌意亂的金步搖,將金步搖收拾好,放入空間之中。
「應兒說話真好听。」黎小小收拾好,這才轉身捏了捏在一旁的軒轅應的小臉蛋兒,心中點滴的波瀾漸止,余波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