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霍二淮和楊氏已是帶著霍念把自家田產走了個遍回來。
地主家的小少爺,很是過了一把下鄉查看產業,收租子的癮。
嘰嘰喳喳說著鄉下的趣事,向霍惜和楊福攤著各種土產,招呼他倆吃。
霍惜看著皮小子腆起來的小肚子,再看他的小胖臉,頗為無奈。這好像已經不能叫做嬰兒肥了吧。
「你這小肚子,可不能再吃了,再吃鳧水都比不過呂頌了,都浮不上來,要沉底了。」霍惜逗他。
皮小子嚇了一跳,忙掀起衣裳下擺,低頭往自個小肚子上看去,這一看,小肚子確實鼓鼓的,這麼看都看不到小,鳥了。
猛地一吸氣,小肚子縮了回去,又能看見小,鳥了。
「姐姐,你看!」剛高興一息,氣一松,又看不到了。
一吸一松,肚子鼓起來又縮回去,縮回去又鼓起來。皮小子嘟著嘴滿臉不高興。
分別看一眼爹,看一眼娘,再看一眼他帶回來的鄉下各色土產吃食。
蹲,憤憤地將毛豆、各種女敕瓜、桑葚、枇杷等一些吃食往霍惜和楊福那邊推,「不吃了,姐姐和舅舅吃。」
往那一堆吃食上看了一眼,委屈巴巴地撲到楊氏懷里。
真的好好吃。
但有小肚肚了,低頭都看不到*****了,鳧水萬一沉下去,就要輸給呂頌他們了。要被他們笑話了。
可是那些女敕女敕的毛豆,好好吃啊。他一路好辛苦帶回來的呢,準備要吃上好久的呢。
眼眶里立刻就含了淚。
楊氏和霍二淮哪里能見他這個樣子,心疼得直抽抽。
夫妻倆一左一右地安撫他︰「姐姐騙咱們念兒的呢,我們念兒哪里胖啊,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啊,胖嘟嘟的,要等長大才會抽條瘦起來。」
見哄了半天,沒哄好,瞪了霍惜和楊福一眼。
又哄道︰「你舅舅小時候也這麼胖乎乎的,不說*****了,自個腳丫都看不見,鞋子都穿不了。你看你舅舅現在,是不是一點都不胖?長大了自然就瘦了。」
皮小子從楊氏懷里抬起頭︰「真的嗎?」
見楊氏點頭,又看向霍二淮求確認,霍二淮也連連沖他點頭。
楊福朝他姐翻了個白眼,他小時候在船上天天吹江風,吃魚干吃到吐,能胖到看不見腳丫?
見霍念看他,也煞有其事的點頭︰「舅舅小時候比你兩大都要胖。」
霍惜見大家都盯向她,模了模鼻子,不肯收回自己的話︰「舅舅比我大,他小時候長什麼樣我可不知道。」
「娘……」皮小子又委屈了。
「真的,真的,娘不騙你。你舅舅小時候真的胖。」一邊說一邊沖楊福使眼色。
楊福立刻投降了,過來抱他,哄了半天,才把他哄好了。
霍念又開開心心地,和大家一起在甲板上吃毛豆,啃女敕瓜。吃桑葚吃得手指上,嘴里,都是黑紫一片。
看著就嚇人。他還把爪子朝霍惜衣裳上招呼,氣得霍惜追著他打。
第二天霍惜和楊福雇了板車,把霍二淮和楊氏收回來的糯米往鋪子里運。
夫妻倆听說霍惜想要糯米,走了好多個地方,幫著收了五六十石。
還說已打听到哪里還有,準備這兩天再去收。
到了鋪子里,沈掌櫃不在,說是一大早有五條運布匹的船回來了,他上碼頭運貨去了。
楊福一听立刻雇了車往碼頭去了,霍惜則留在鋪子里安排糯米入庫。
等糯米入完庫,運布匹的車也陸續回來。
「大掌櫃和二掌櫃都在碼頭嗎?」霍惜安排伙計入庫,不見二人跟回來,問了句。
「大掌櫃在碼頭,二掌櫃跟車去內城的倉庫,說要把一半的貨存到那邊,這邊怕是存不下。」
霍惜點頭。
外城的倉庫雖然清了一些貨運到內城那邊,但也是裝不下五條船的布匹的。
賬房一邊幫著碼貨一邊問霍惜︰「要不要通知我們的客戶棉布麻布到了,讓他們來提貨?也好騰出一些空間來。」
丁賬房雖然不知道廣豐水背後真正的東家就是霍惜,但他看到兩位掌櫃對霍惜的態度,也猜得到霍惜身份不低。
此時便請示了一句。
霍惜剛要點頭,就看見鋪子門口站了一個人,定楮一看,忙迎了上去。
「賀豐哥哥?你怎麼有空來?」很是高興。
賀豐笑笑︰「過來看看。」
又看了一眼門口停著的十數輛板車,見搬工們進進出出,眼楮跟著看了好一會︰「這是布匹?」
霍惜沖他點頭︰「嗯,剛回了幾條船。都是棉布,麻布。」
「幾條船?那數量可不少。」
霍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也只做起這些不值錢布料的生意。這幾條船七成都是麻布,棉布都不多。」
看了看亂糟糟的鋪子,也沒法請人進去坐,邀他︰「賀豐哥哥,我請您到酒樓坐吧?」
「去茶坊吧,清靜一些。」
「好。」
霍惜應聲,跟丁賬房交待了一聲,就跟他往茶坊去。
一邊走一邊心里納罕,賀豐很少來鋪子找她,就是來,也是來去匆匆,這次竟然主動要和她去茶坊。
二人擇了一處環境不錯的茶坊,又要了一間包間,坐了下來。
待茶博士把茶送上來,斟好,霍惜才問道︰「賀豐哥哥今天休沐嗎,是有什麼事嗎?若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您只管說。」
賀豐端起茶抿了一口,才開口︰「我有一樁生意,不知你能不能接。」
霍惜很是驚喜︰「賀豐哥哥要給我介紹生意嗎?謝謝賀豐哥哥。」
起身朝他施了一個大禮。
不管自己能不能接,自家在京師才一個鋪子的小商號,還勞一個正六品武官親自過來遞消息,這份情,欠大了。
賀豐虛扶了一下,示意她坐下說話。
「在來時,我還覺得你可能接不了,但方才一看,我覺得廣豐水應該有幾分把握能接下。」
霍惜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賀豐哥哥是說布匹嗎?我們廣豐水做的都是中下層的布料,這次運回來的,有七成是麻料,一般人怕是看不上。」
精貴布料生意她也想做啊,但沒本錢沒門路,爭不過大的商號。
「要的正是麻料,棉布也要,但不多。」
賀豐接下來便跟她解釋了一番因由。
霍惜先是靜靜地听著,越听,一顆心越是跳得快,面上帶著抑制不住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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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會不會屏幕,我現在怕得很,什麼都不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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