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至于此,已經接近尾聲。
膽敢違背組織的叛逆已經俯首,淺倉真也要開始著手進行此行的正事了。
一開始就已經說過,即便是真刀真槍地清理門戶,也用不著他這位代號為白蘭地的核心成員親自出手。
這次行動的最根本目的,還是為了讓眼前這三個在他面前裝得如同綿羊的臥底,在往後的日子里能夠安心為組織工作。
「真是的,做假賬就做假賬,為什麼要貪那麼多呢?」
辦公室里的空箱子不少,淺倉真隨便翻了翻就找出幾個。
他把社長後續放上桌面的鈔票一沓沓地整理齊整,挨個放進箱子中,收拾完後竟然多出整整兩個皮箱。
「你要貪個三五百萬,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 噠」幾聲,淺倉真把兩個箱子挨個上鎖,並排立在桌上,靜靜等待著辦公室外塵埃落定。
外面的槍聲漸漸停滯。
大約十秒鐘過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
許可之後,鐵塔樣的壯漢不知道從哪里拿過來了一個黑包,恭恭敬敬地遞給淺倉真過後,一個人又退回外面還順便帶上了房門。
「好的,開始辦正事吧!」
這突兀的一句話,在臥底三人听來自然是顯得異常突兀,于是就在他們帶著驚奇意味的視線中,淺倉真從背包里拿出一台相機。
「這是?」綠川光問道。
這段時間,他已經從安室透那里得知了自己被懷疑的事情。
在這之後,他便已經做好暴露的心理準備,並且打算以自己的暴露來協助安室透徹底取得組織的信任。
所以,他的行動會逐漸開始可疑起來,接著被別人發現異常,最後死在安室透的手中,當然,這里的死只是假死,只是一種月兌身的方法。
等月兌身以後,他就會改頭換面回到警視廳公安部復命,從此隱藏身份直到組織瓦解。
「這是……投名狀。」淺倉真把相機湊到自己的面前,對準狗臉面具上的眼洞沖他們解釋道。
「說實話,我已經不想再去費心思分辨誰是臥底誰是忠臣了。」
「所以我現在有個簡單的方法。」
淺倉真把相機調整到錄像模式,看向站在俘虜旁的三人。
望著白蘭地手中拿著的相機,安室透突然有個猜測——
應該是要拍攝我們的殺人場景用作威脅的證據吧?
接下來,淺倉真的話證明了他的猜測屬實。
「你們站好點,盡量讓整個人還有槍出現在屏幕里,對,目標也要出現在屏幕里,就這樣,我喊開始,你們再動手。」
投過相機反饋過來的畫面,淺倉真調整著三人的位置。
這時候,那位社長也看出了不妙,這局勢,好像是想把殺他的場景記錄下來,發覺這一點後,他立刻大聲求饒起來——
不過他求饒的聲音並沒有響多久,就被淺倉真打斷了。
「對了,你們把他嘴巴堵上。」淺倉真皺眉說道,「真是的,臉被死敵砍中還能堅持戰斗的家伙,就不要表現得這麼膽小嘛。」
他還記得這位社長的自吹自擂。
「不不不,那是您給我……」話還沒說完,赤井秀一便從辦公桌上抄起一個筆筒,一把塞進他的嘴里將他後面半句話堵了回去。
做完這個動作以後,他模出手槍對準那位社長,在其絕望的眼神之中,轉頭看向端著相機的淺倉真,問︰「我現在這個動作可以嗎?」
這個動作……
淺倉真瞥了眼相機錄像中的構圖,人物動作表情都很明確,不存在其他解釋的可能。
「當然可以……請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