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室透對赤井秀一起疑的時刻——
赤井秀一卻在糾結于應當怎麼處理自己的個人感情問題。
他當初……嗯,「勾搭」宮野明美的時候,心里打著只要成功混進組織,就立刻和她斷然分手的想法。
這樣做的目的是,免得有朝一日被組織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從而牽連到其他不相關的人。
赤井秀一的這個想法,初衷無疑是非常好的。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態的發展卻開始月兌離他最初的打算了。
事實上,當他在白蘭地那里得知,如何成為擁有代號的正式成員的方法時,就差不多是和宮野明美了斷的時候了。
可是,他站在宮野明美的面前,被她那雙盈滿秋水的眼楮看著的時候,那已經涌在嘴邊的「分手」兩字,卻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大君,怎麼了嗎?」
宮野明美望著嘴唇微張赤井秀一,眉毛微微蹙起,面露疑惑之色。
「……」
面對名義上戀人的詢問,赤井秀一欲言又止。
在這一刻,他的理性告訴他,他必須當斷則斷,否則以後只會傷害到這個女孩,但同時,他的感性心里鼓動,他不想和這個女孩分開。
看著臉色不定的赤井秀一,宮野明美歪了歪頭,好奇地盯著他的臉,靜靜等待他的開口。
她的這個姿態,看得赤井秀一心神又是一陣波動……
不行,如果暴露的話,就算fbi行動迅速,我也沒辦法百分百護她周全,現在不分手她以後是死路一條,所以要果斷!
可是!
猶豫良久,赤井秀一終于從反復的糾結中掙扎出來——他打算听從理性的分析,還是……分手為好。
他張開嘴巴,「明美,我們……」
說到這里時,剩下那半句話卻仿佛重逾千斤,怎麼也沒辦法說出口。
不行!
赤井秀一心情一定,狠下心來︰「我們……」
他正要一口氣把話說完之際,宮野明美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赤井秀一看過去,他說這些話時,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沒敢去看宮野明美的臉,直到這時候才——
「大君……既然不想和我說那就不要說了。」
見自己的動作止住赤井秀一的話,宮野明美把手收回來,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向前,回過頭來笑魘如花︰「站在那里做什麼?」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給我妹妹準備禮物的嗎?」
看到宮野明美這般表現,本就天人交戰勉強得出結果的赤井秀一心里悄然升起一個想法——
要不,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反正自己現在還不是組織的正式成員,等到自己確實成為正式成員過後,再提這件事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他便迅速地安定了下來——
就這麼辦吧,拖延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有問題……
想到這里,赤井秀一的心思驟然通透,緊走幾步跟在宮野明美的身後,向著米花賣場走去。
……
「這臉長相……平平無奇吧。」
淺倉真左右觀察著鏡中自己的面貌。
這張經由貝爾摩德之手做出來的假臉的顏值,只能說不帥,也算不上大眾臉,到說丑也不至于,總有一種……
舉一個直觀的例子來形容,淺倉真原本的長相,放在琴酒,波本,黑麥威士忌,貝爾摩德這些人中,看不出任何風格上的差異。
而此時的這張臉,卻直奔著朗姆的畫風去了……
當然,這里並不是說朗姆長得丑,淺倉真只是覺得他長得不算好看。
打量了一陣自己的臉後,淺倉真戴上面具就要離開。
「怎麼了,都不表示一下感謝嗎?」
貝爾摩德站在一邊,表情似笑非笑。
她的這個表情,淺倉真停下腳步,斟酌片刻︰「我會幫你想辦法把伏特加換掉,讓你和琴酒搭檔。」
「?」
貝爾摩德眉毛豎起,心里驚詫︰「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為什麼白蘭地會覺得,自己想頂替伏特加的位置,去給琴酒當司機啊?
「你不是一直,試圖和琴酒發展一下嗎……我這是幫你牽線搭橋。」
「你們孩子的代號我都想好了,不如就叫馬丁尼如何?」
「……」
听完淺倉真的話,貝爾摩德扶額嘆息,她現在哪有那個意思……
她確實平常三番兩次調戲琴酒,但她那時候的目的,是出于找樂子的想法。
想想看,一個平時不苟言笑,動不動就殺氣十足的冷面男人,在遇到調戲的時候,又因同僚一場無法發作,只悶聲悶氣不做反應。
這種你想打我但你又不能真的打我的感覺……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你快走吧。」
無可奈何之下,貝爾摩德只能揮手趕人,琴酒和白蘭地這兩人都難應付,前者的難應付在于他的堅持不達目的不罷休,而後者則是他的隨性而為,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像抽風一樣給人下絆子。
而這下絆子,也不至于太過嚴重,頂多讓人出個丑什麼的,這種程度,當事人也不好上綱上線讓他給個說法或者報復回去。
淺倉真走後,貝爾摩德坐在椅子上,看著年輕貌美的自己,面上一陣嘆息……
淺倉真這邊,卻是向著綠川光所在的地方行去。
臥底三人組中,他已經在安室透面前抖了包袱,諸星大那里用不著他關心,現在唯一要去安排的,只剩下諸伏景光這位警視廳的臥底。
這位臥底,在原劇情中著墨甚少,仿佛只是一個出于讓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針鋒相對而存在的工具人——
唯一比較清楚的情況,只是他為了保護自己家人朋友的信息,將匆匆趕來的安室透的腳步聲,誤以為是組織的追兵,在赤井秀一面前自殺而死。
由此造成,哪怕安室透看出了他自殺的理由,也不可避免地怨恨赤井秀一這一fbi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