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皮斯科。」
淺倉真的語氣玩味起來。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皮斯科,先是組織的皮斯科,再是汽車公司的董事長。」
「是的,你是前輩,但是記住一點,我的代號是白蘭地,是和你同級別的成員。」
「讓我放下手里的事情,來幫你處理個微不足道的絆腳石」
說到這里,他稍微停頓一下,換了冷漠的語氣,再接著毫無波動地問道︰
「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他對皮斯科的態度很是惡劣,畢竟後者借用組織的地下力量為自己排憂解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遇到問題都要組織出馬,那專門安排一個人坐上那個位置做什麼?
讓皮斯科去掌管汽車公司,目的就是為組織保駕護航,現在他的行為,完完全全是本末倒置。如果他是白蘭地的下級,早就被拿去當填海造陸的水泥柱,為這個國家發揮最後的余熱去了。
「白蘭地!」
皮斯科說話的聲音明顯有了怒意。
這些年中,他借著充足的資金在財經界無往不利,所經所見沒人不對他點頭哈腰,同時組織內部作為極少數的元老,又深受boss倚重。
這等規格,可謂黑白兩道通吃,無人不給臉面。
如此順風順水的他,此刻居然被一個後輩用教育的口吻說教。
「我耳朵很好,說話的聲音不用這麼大。」淺倉真語氣依舊很是淡漠,「如果你有什麼意見的話,可以去向boss反應,只要boss命令,我自然立刻行動。」
「如果沒有的話」
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的皮斯科就惱怒地掛斷了電話。
淺倉真嘴一撇,轉而撥通琴酒的電話。
物理層面解決對手的事情,多是琴酒的工作內容,淺倉真推測,這次皮斯科找到他這里來,多半先是在琴酒那里吃了閉門羹。
「什麼事?」琴酒陰惻惻的聲線從听筒中傳來。
「綠川光還活著嗎?」
考慮到琴酒對待臥底的態度,淺倉真覺得自己去處理雪莉的空當,足夠他對準綠川光的腦袋打空幾個彈夾的時間了。
「還活著。」琴酒回答,「不過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可是越來越抑制不住想要對他腦袋開槍的沖動了。」
他手里的那把伯萊塔,可從來沒有忍過這麼長時間。
「活著就好。」淺倉真回答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他的刺殺任務呢?打算用什麼方法?狙擊還是?」
建木光雄這個目標依舊還好好的活著。
「三天後,東京,目標受邀參加宴會,在宴會上,他會偽裝成服務員動手。」
「偽裝成服務員動手?到時候人多眼雜,你不會是想」
「哼事後只要一場大爆炸,什麼證據都不會留下。」琴酒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不用不用,建木光雄那家伙沒那麼重要。」淺倉真制止道︰「比起他而言,我更加看重綠川光,宴會的話」
「我考慮一下。」
他沉思一陣,對電話那頭的琴酒說道︰「到時候,在行動的時候,你們盡量放他一馬,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其他的事情,什麼事?」琴酒逼問。
「很簡單我要嘗試著策反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