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不想總跑演出,還想讓票價不到天上去,最好的選擇那當然是
那就別要票了。
我直接公益演出,那麼就將沒有任何的煩惱。
在李少杰看來,音樂本來就應該是一種欣賞成本最低的燻陶方式之一。
音樂的偉大在于它更廉價的傳播,承載更優秀的思想與精神,富含更深厚的美學。
將其束之高閣的膜拜反而是最舍本逐末的方式。
公益性質的演出,那這種傳播性就會變得極廣。
不得不說,公益演出的想法確實很好。
但隨之而來的問題便是另一個。
場地。
如果想搞大場面,還要公益化,那麼,音樂廳的選擇就基本不可能了。
可音樂廳的存在就是為了這種高精細度的嚴肅音樂音響效果服務的。
在音樂廳里欣賞嚴肅音樂,從感官上真的與在其他媒介上欣賞相差太多。
那聲學裝修的每一分錢都不是假的。
所以,如果你不在音樂廳舉辦。
聲學這玩意,音響效果這玩意。
就變得特別難了。
是真難。
在露天場地里,幾乎沒什麼折射的可能,聲音是發散的。
如果人一多,還會起到吸音的作用。
這會對樂團演奏的音響效果,產生毀滅性的打擊。
這像什麼?
原本你想吃的是川味火鍋。
吃的是香,吃的是辣。
然後,弄了一大堆珍惜食材,還非要原汁原味。
最後魔改來魔改去,困于現實因素,反而做成了一鍋佛跳牆。
很好,香辣全沒了,涮也不涮了,蘸料也無了,那還叫什麼川味火鍋?
另類的舍本逐末了。
不得不說,李少杰開始為難。
難題一個接著一個。
所有參與進來的音樂廳負責人,都手里攥著援助的小錢錢,然後眼巴巴的等著李少杰拿出一個具體計劃。
本來壓力就十分大了。
恰巧。
這個時候,又有一位大佬笑眯眯的背著手進場。
當天來看李少杰演出的音樂家中,有幾位大佬,和李少杰的某些身份一樣。
教科文組織下屬的聯合國慈善大使。
專注于文化方面的。
回去以後,對李少杰新作品推崇備至的大佬們,听說李少杰打算搞一個「大動作」,便也開始推動運作起來,打算錦上添花。
于是,教科文組織這邊的一些活動負責官員,對此展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笑眯眯的過來問李少杰這個「大動作」具體是什麼樣的,我們很感興趣,看看如果合適的話,也不介意對此進行大力的支持。
笑死。
杰哥直接麻了。
杰哥和普通人一樣。
或者說,絕大多數人都一樣。
很多震驚世人的大動作,起因或許都是一時之間靈感閃爍後的沖動。
只不過,有的人沖動後就理智了。
有的人卻會將沖動變成現實。
李少杰就是個典型的,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善于將自己的沖動變為現實。
但問題是,TMD我這剛沖動,變現什麼的還沒開始琢磨呢。
很好。
超強的壓力給到杰哥。
在這種壓力下,人要麼瘋了,要麼瘋了。
很顯然,李少杰瘋了。
全文
咳咳。
在這樣的壓力下,這腦漿子多少榨出來點新東西。
有時候人開竅就在一瞬間。
靈光一閃中,零零碎碎的各種想法,瞬間就被連接到了一起。
既然是以整個人文精神為主旨的大框架活動.
那我完全可以將場地選在各大名勝古跡之下啊!!
這格局不就一下子變得大起來了麼?!
至于音響效果
具體情況只能是具體看,這宏觀層次的大問題,就會在這繁瑣的變動中,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小問題。
解決起來麻煩是麻煩,但如果從整體上來考慮的話,反而更好。
就算變得似乎處理起來更麻煩,但架不住「人文」聯系會讓這樣的演出變得更加意義非凡。
至于這些代表人文巔峰的古跡能不能讓你進.
實話實說,這種活動還真很難拒絕的。
更何況,這玩意只要是在合適的操作範圍內,有教科文組織的幫助,真的就輕松很多,而且對于教科文組織來說,擺平這些事兒也都不是事兒,花費不了多大的力量。
退一萬步講,就算國外的古跡不接受,我們自己這邊也足夠支撐大半個人類的名勝古跡。
笑死,五千多年歷史的底蘊,就是這麼豪橫。
就算真踫壁.國家那也講話了。
無所謂,我會出手。
很快。
李少杰便開始閉關,悶頭完善起之後的活動策劃。
直至五天後,完善的流程應運而生。
這個時候,李少杰便再一次開始對項目進行布局。
換成通俗一點的說法,那就是
拉贊助!
這一下子就簡單了。
對李少杰來說,啥都缺,但贊助咱是真不缺。
那麼多音樂廳負責人手里都揮舞著鈔票,打算給自己來點狠的。
而教科文組織給與的「贊助」也很快就落實了。
實際上,對教科文組織來說,李少杰這邊的大動作,還真不耗費自己什麼資源,而且,可以很好的進行世界範圍的人文活動,基本上就是個「何樂而不為」的狀態。
基本上也就是李少杰匯報一個具體的操作模式,然後大佬打幾個電話搖人,給聯系一下,也沒做什麼更多的舉動。
人情的盡頭總是搖人。
很快,在資金的助力下,以及多方面的幫助下。
新團隊便拉了起來。
畢竟。
只要立意是好的,活動是可行的,成本與風險可控,並且能帶來巨大的聲望價值。
很少有人會拒絕。
甚至可以說,這種事兒找上門,那就是天上掉餡餅。
听到了具體內容後,基本沒人猶豫。
這不是夸張。
甚至于這些人的態度清一色的覺得,拒絕的人,那很可能腦子多少摻點泔水。
與此同時,各方排練抓的便更緊了。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間便又是半年。
半年又半年,這個半年說句實話,工作任務堪堪開展。
相對于以往的進展神速,這種速度似乎顯得有些慢。
但這都是錯覺。
如此巨大的體量,幾乎業界內頂尖力量動員了相當一部分的情況下,這種進展速度那都已經可以說是奇跡了。
別的不說。
單單是租借世界範圍內的各地名勝古跡,歷史遺跡等國家級觀光景點,半年之內能選定完成,租借完成,這都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並且,涉及到的樂團也實在是太多了。
李少杰還真就是親力親為。
內容的設定也十分的豐滿。
但換而言之那就是工作壓力呈幾何倍數的攀升。
比如,在德國。
選擇的自然是柏林愛樂樂團。
至于地點,則是呂貝克漢薩古城。
誠然,這里不是一個演奏的好地方,更不適合大型樂團的演奏。
這里的聲學條件幾乎為0。
因為要演奏,基本只能在外部,要麼就將樂團拆分進內部,才不至于變得擁擠。
甚至于李少杰覺得,可能在音響效果的錄制上,還是選用音樂廳,只在這些地方拍視頻算了。
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現場實音。
可能效果不是那麼完美,但以李少杰對聲音的敏感,以及對樂團的駕馭能力,不少人仍然對李少杰信心十足。
畢竟。
這顆來自12世紀的明珠,在人文上的意義,要遠比純粹的音響效果來的更重要。
傳播世界大同的人文思想才是本次動作的宗旨,也是教科文組織願意支持的理由與原因。
燈塔在這方面無疑是極其吃虧的。
因為什麼杰哥不想說,但大家都懂。
看一眼隔壁的希臘。
雖然樂團水準可能趕不上燈塔。
但人家有帕特農神廟。
這感覺大概就是.
「我們有波士頓交響!」
「我們有帕特農神廟。」
「我們有芝加哥交響!」
「我們有帕特農神廟。」
「我們有紐約愛樂!!!」
「我們有帕特農神廟。」
「你TM能不能不要提帕特農神廟!!」
「.我們有赫菲斯托斯神廟,有奧林匹亞宙斯神廟,哦他們屬于偉大的雅典衛城。」
「.」
像是帕特農神廟這種古建築遺址,與圓明園很類似。
受到過損毀,是人文一大創傷,忠實的記錄了人類如何用野蠻去玷污文明。
但到現在,依然算得上精妙的回聲音響效果,也向人闡述了,什麼叫做人類文明的智慧。
當然,不止這麼簡單。
最舒服的或許當屬意呆利的大兄弟們。
有著全世界最優秀的古典音樂水準之余,人家還有古羅馬角斗場。
這基本就是雙倍的快樂了。
當然,摻一點「私貨」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此時不搞事情,什麼時候搞?
最快樂的還屬國內。
最終匯聚世界的地點,在故宮。
或者說,是在太和殿。
威嚴古樸,端莊大氣的太和殿,場地極大。
用以安排全世界各樂團以及演唱家們進行一個史上最強演出,做一個史上最強的場地。
那絕對是最合適的。
而且多少能找回點歷史巔峰的感覺了。
至于這地方過大,人過多,到底能不能看得清指揮
這個無所謂的。
因為李少杰壓根沒打算真就按照音樂廳的規格與細膩度去進行如此之大範圍的指揮。
這不現實。
而且也屬實沒必要。
放在室內的單個交響樂團的話,表現的是你指揮家個人的獨特魅力,以及不同樂團不同的表演風格。
但如果放在真正宏觀的尺度上,這些東西是需要有所轉變的。
在李少杰的排練下,單個交響樂團,在不同的表演風格,不同的音響條件下,李少杰針對性的做出了不同的細微改變。
並且,在進行合作的時間里,李少杰也積極了解各國文化,盡可能的以當地的音樂特色,去進行這種細微的改變。
簡單來說,那就是.
就算同是交響樂。
但希臘的演出多少得帶一點希臘味,意大利的演出得帶一點意大利學派的味道。
而不選擇用當地民族樂器進行更大程度的改編,僅僅從指揮上進行相應改變的話,這樣的難度無疑更加巨大。
與此同時。
《歡樂頌》的歌詞內容,這源自于德國詩人席勒詩句改編的歌詞,也開始被文化界的巨匠們翻譯成了漢語,英語,西班牙語,法語,阿拉伯語,俄語,烏爾都語,日語,德語,葡萄牙語,意大利語等數十種語言。
去和這些國家,人文遺址匹配。
當然,就連三哥和小日子都有的這些內容
但偏偏,做事十分細膩的李少杰就「不小心」的忘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國度。
偷國。
夾帶私貨!必須夾帶私貨!!
哪怕真就有人動用自己的能量想讓棒子們也摻和進來,但李少杰依然沒有答應。
講真,本身立意宏大的作品,如果漏了一些東西的話,總感覺是個巨大的黑點。
但李少杰依然十分的強硬,強硬到我就是不搞了,也不帶棒子。
誰來都可以,棒子不行。
給出的理由很幼稚,但往往令人無法反駁。
我可不想在幾百年後變成棒子人,更不想讓這麼一次屬于整個人類文明的藝術成就,到最後屬于宇宙國一家。
沒辦法,這真的就沒辦法了。
事到如今,真沒有任何人敢于叫停這樣的安排。
因為在李少杰的穿針引線下利益共同體變得極為龐大。
不搞了?
那你得問問那些已經被安排妥當的歐美國家音樂界同不同意。
棒子顯然得罪不起這些人。
並且這場地的選擇,也是基于不同人類文明之下,不同人類文化之下的最優選擇,語言的選擇,也是按照人數,國際影響力的排名所選擇的。
棒子
只能說算個小屁。
李少杰覺得,我確實是以人文為主,世界人民平等,我不會對任何存在抱有偏見。
本身作品的創作目的也是如此,自然不會自己打自己臉,玩特殊看待。
但,這一切的前提,便是你也得尊重人文。
帶你棒子?
可以啊!
只要你老老實實承認自己偷過什麼,想偷什麼,老老實實承認你自己的拉胯,你的無恥。
承認你曾經上千年的宗主國
對吧,悔過那就是好事兒,我心胸寬廣,可以接受你的改邪歸正。
那一切的問題也不是問題。
但關鍵可能嗎?
不可能的,人家沒那個心胸,也沒人類該有的素質。
很好,這太極一打,負責溝通的人也無話可說了。
講真,知道李少杰的表態後,一些知道內情的棒子
的的確確是氣炸了。
這要是換成一般的對象,棒子們指定會擴散消息,然後鬧事,開始他們的傳統藝能。
能否定就否定,否定不來就偷,偷不來那就胡攪蠻纏惡心你。
但對李少杰,以及這次的活動。
棒子們氣歸氣,也是真不敢有啥小動作,氣也只能憋著。
更不敢玩弄什麼輿論。
感覺已經被氣哭,好憋屈。
寫這一章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的一個事兒。
吉林集安縣的高句麗王城被國家向教科文組織申遺了。
然後還成功申遺了。
韓國表示強烈反對且情緒極其不穩定,但沒用。
還得是大佬們會玩,任你偷國小動作不斷,爺直接偷家斷你後路。
劍仙解釋一下。
高句麗不等于高麗,只是名字像。
而且,高麗實際上大多數是現代的朝鮮,很長一段時間里高句麗也是,南棒那邊是一部分高句麗的領土+新羅,百濟。
最搞笑的是,豎著劈開的百濟當老六,但新羅一直對中原挺忠誠。
何況,高句麗和高麗的開國民族也完全不一樣。
民族成分的變動與認知也太復雜了,大家基本理解「韓國人祖上都是神奇的串子,這些年全是科技與狠活」「高句麗和高麗幾乎沒啥關系」就可以了。
問題來了。
韓國人為了他們可憐的歷史文化,一直在模糊高麗與高句麗的界限,像是扭曲歷史的電視劇《淵蓋蘇文》《朱蒙》什麼的,一直強調他們的歷史悠久。
好,這可是你說的。
于是大佬們反手十七張牌就給棒子秒了。
你說高句麗=高麗,我不知道,但高句麗是我的。
于是就申遺成功了。
美學者的一句「高句麗與渤海是依附唐朝的少數民族」直接讓棒子們集體破防。
笑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