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這是做什麼?」
小皇帝眉頭輕皺,一雙明淨清澈的杏眼望向身側,伸出如玉蔥般修長光潔的食指,先點了點李雲棠所在的方向,又指向昭仁殿內的一處櫃子。
「剜耳匙在那櫃中放著,你什麼都不拿,呆坐在此處一動也不動,莫非是準備用手指,幫朕清垢麼?」
問完之後,小皇帝沒等有人回話,又自顧自地湊到李雲棠身前,將縴細白女敕的食指放在他手邊一比——
「雲棠看看,你的食指比朕粗了不少,朕的手指尚且伸不進去耳道;你那粗了一圈的,又怎麼可能探進去呢?」
鼻中不時傳來小皇帝沐浴之時,所用皂液的香氣,讓李雲棠一時間心曠神怡;接著耳畔又被催促了一聲後,他才單手一撐從塌上躍下,往櫃子的方向奔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李雲棠就尋到了全套的采耳工具,並將東西帶回到天子身邊;而後他又原模原樣地跪坐上了榻,身體尚未坐穩,腿上就感覺一沉——
這回小皇帝倒是一點都不忸怩,悄悄從李雲棠腋下鑽過,小巧的腦袋緩緩墜下,直接就枕到了李雲堂大腿上!
若是小皇帝頭沒有鑽地那麼深,只枕在李雲棠靠她那一側的大腿上,那倒也還算妥當。
可事實恰恰相反,年輕的天子為了舒服,便將脖頸處墊在了大腿上,至于後腦,則落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李雲棠的兩腿之間。
小皇帝躺下之後,心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這份感覺,怕是只有被最為信任的人,牢牢地護在懷里時,才會產生。
同時她鼻尖泛起的一絲若有若無的汗味,聞到之後,年輕的天子也一點不厭煩,反而在逐漸熟悉這股氣味後,嗅地有些上了癮。
「皇爺,你這樣枕,可、可不太好吧……」
李雲棠看著近在咫尺的青春靚麗面龐,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了,心底醞釀出些許邪念,進而想要一口啄上去。
只是這念頭剛剛出現,他嘴唇上隨即隱隱作痛,腦中同時回想起,上次做出類似的不軌行為時,當場被天子咬破了嘴皮,于是悻悻地收回了這個想法。
可念頭容易收起,有些東西一旦起來,能不能克制下去,就完全听天由命了;因此李雲棠搓了搓臉,暗吁了幾口氣,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出丑。
「雲棠剛剛說這樣枕不太好?」
小皇帝微微側了下腦袋,想要正對著李雲棠說話,不過這輕輕一動,差點就點燃了火藥桶,李雲棠趕忙伸出手托著天子的頭,將其撥回了腿上,同時說道:
「皇爺讓我清理耳垢,自然要側過耳朵,那便不能這樣枕,該講頭枕在我的腿上。」
「知道了,知道了。」
枕地正舒服的小皇帝,被強制挪動地後,不耐煩地招了招手,表示自己已經明白,而後隨即側過身子,將右耳墊在李雲棠腿上,左耳則對著他門戶大開。
李雲棠低頭一看,天子精致小巧的耳朵,隨即一覽無余;白皙的耳廓皮膚下,隱隱約約透著幾分女敕紅,看起來十分健康、且富有活力。
而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天子的耳垂上,粉女敕飽滿的耳垂大小剛剛合適,增之一分則嫌臃腫,減少一分則顯短小。整只左耳看下來,令人忍不住上手去捏。
而唯一有機會這麼做的李雲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隨即伸出了「魔爪」。
他左手貼在小皇帝上側耳輪,食指順著耳周,自上而下慢慢刮過;自己舒爽把玩的同時,也將那種舒緩中帶著安撫的觸感,通過耳部神經傳到了皇帝的大腦皮層。
「啊~」
像是感覺非常舒服,小皇帝居然情不自禁發出了一聲申吟,听得李雲棠心中一漾。
不過他僅僅是遲鈍了片刻,隨後手上便又有了新動作。
李雲棠玩性大起,伸出食指緩緩將小皇帝的耳朵壓下,手上所施加的動能,也逐漸轉化為彈性勢能,存儲在了天子耳廓的軟骨里。
然後他突然松手,軟骨中儲存的彈性勢能瞬間釋放,帶動著小皇帝的耳廓一下子挺立了起來;而李雲棠像是跟它較上了勁,又伸指強行將耳朵壓下。
兩次。
三次。
四次。
小皇帝的耳朵又不似貓耳,無法軟塌塌地伏下;而李雲棠像是玩兒上了癮一般,如此往復數次,並且樂此不疲。
「你把朕當做什麼了,叫你清理耳垢,怎麼倒是玩上了!」
小皇帝本來還是十分享受的,可這種狀態沒持續多久,她就感覺到了異常,並佯裝生氣,低聲斥道:
「不許瞎動,做你該做的事情!」
李雲棠倒也沒有對著干,手上停止了撥弄,不過他也並未停止使壞,食指與大拇指不經意間上下包裹住了小皇帝左耳耳垂。而後輕輕一捏。
那觸覺又軟又彈,且肉感十足,捏著捏著,李雲棠不禁加大手勁——順勢一拉。
「大膽,你這樣拉朕的耳朵,若是拉地兩邊大小不一,豈不是有辱國體!」
小皇帝霎時間地坐起身來,探出兩只手繞過李雲棠的雙臂,分別「擒」住了他的兩個耳垂,並當即輕輕下拉,嘴上更是惡狠狠地警告著:
「如此大逆不道,必須嚴懲!
朕要把你兩只耳朵,拉成羅漢那般肥大,看你還如何出去見人。」
瞧得天子如此孩子氣的話,李雲棠會心一笑,他一面哄著說耳朵不會因一兩次拉拽變長,一面雙手分別握住小皇帝的兩腕,解除了自己耳垂的威脅。
就當李雲棠將天子兩手放下時,小皇帝卻扭過了頭,像是對剛剛的致歉不予理睬;但這個扭頭的行為,卻「犯了大忌」——她把自己的一只耳朵,再次暴露在李雲棠面前。
後者望著近在咫尺的耳朵,正箍著天子的雙手,突然加上了些力道。
接著李雲棠張嘴向前一夠,便將粉女敕的耳垂叼在了嘴里;上下的兩排牙齒,輕輕在小皇帝耳垂上前後參差搖動,嘴里也沒閑著,偷偷呼處一口熱氣。
耳朵上傳來的輕嚙感,側腮感受到的溫熱感,登時讓年輕的天子六神無主,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過了數息之後,她才回過神來。
但這回小皇帝卻沒有呼喊,也沒有掙扎,而是平心靜氣傳來一聲讓李雲棠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的提醒,:
「雲棠,你莫要這樣,你若是手上想捏朕的耳朵,朕便讓你捏,可千萬別用嘴巴;
朕幼時曾听宮內的宮人說過,若是吃進了耳垢,那可能會……會變成啞巴的;
朕不想你,不能說話。」
听得這番真情實語,李雲棠慚愧地松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