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在長陵縣東南五百里的一片叢林里。
周青宇、王祿、周廷和三人,正在齊腰高的雜草里穿梭。
不時有蛇、蟲、飛蛾出現,實在惹人厭煩。
地上的泥土,也沾滿了靴子,走起路一噠一噠的。
王祿噗的一聲,將眼前出現的幾只飛蛾,用口水弄死。
看他不滿的表情,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剛才弄死幾只飛蛾,不過是在撒氣而已。
這時,周廷和輕嘆一聲,無奈道︰「青宇,我們還是先買一條鬣狗,再尋找邪修的蹤跡。像你這樣漫無目的,在叢林里打轉,也不是辦法呀!」
「九叔,說得對。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無異于大海撈針,全憑運氣。我們還是買一只一階中期的鬣狗,再尋找邪修的蹤跡。」
見周廷和也似有不滿,王祿立刻附和道。
一只一階中期的鬣狗,可以發現周圍數里的修士。
他原本想要購買一只,再尋找邪修蹤跡。
不料周青宇卻說,無需那麼麻煩,自有有辦法找出邪修的藏身之地。
為此,三人還各出一千塊靈石,助其尋找邪修。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找了三個地點。
連修士的身形,都未曾發現。更別說,邪修的蹤跡。
要知道,一只一階中期的鬣狗,不過價值五六百塊靈石。而周青宇卻收了周廷和、王祿的兩千塊靈石。
偏偏三人,至今未找到邪修的蹤跡。
這不得不,讓周廷和、王祿心里暗自猜測,周青宇是不是在故弄玄虛,詐取他們二人的靈石。
所謂佔卜師,都喜歡故弄玄虛,詐取他人靈石,可能周青宇也不會例外。
周青宇一臉無辜,委屈道︰「九叔公、十一姑夫。你們要相信我,這次一定能遭到邪修的蹤跡。如若不然,我就退回你們的兩千塊靈石。」
「青宇,這是你自己說的,不能輕易反悔。我們做長輩的,可沒有以大欺***迫你交出靈石。」
王祿立刻笑著回道。
他原本就不相信,依靠佔卜術,可以找出邪修的蹤跡。奈何周青宇說服了周廷和,讓其嘗試一次,看看效果再說。
為了大局,迫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無奈同意。
周廷和面露愁容,提醒道︰「青宇。佔卜之術,本就是虛無縹緲之說。你若是不知邪修蹤跡,就提前告知。我們也好離開這里,另做打算。」
話音未落,他便施展法術,弄死了一群飛蟲。
叢林里的蚊、蟲太多,確實惹人厭煩。
他眼前的這些蚊蟲,對修士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只是心情煩躁,又看到蚊蟲不厭其煩的在眼前飛舞,蠕動,才感到厭惡。
「哎!希望這里藏著的是邪修。」
周青宇心里暗嘆一聲,在一顆十多丈高的榕樹旁,停下了腳步,輕聲道︰「九叔。你快看這顆榕樹,它和周圍的幾顆有什麼不同?。」
之前兩次,尋找邪修的蹤跡,他都是故意帶錯路,白走一趟。
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想讓王祿、周廷和二人,對佔卜尋物產生懷疑。
而如今所在的位置,據璇璣星魂盤推演,的確有靈氣存在。
只是不知,這地下藏有靈物?還是修士?
周廷和先是看向周青宇身旁的榕樹,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幾顆,疑惑道︰「都是極為普通的榕樹,也沒有特別之處。非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這些榕樹的樹齡,差不多有個兩三百年。」
說著,他便走到榕樹旁,用手拍打了幾下。
一番檢查,確定無疑,這就是普通的榕樹。
這時,王祿面色凝重,微微搖頭道︰「青宇身旁的這顆榕樹,明顯要比幾顆要矮上一截。而且它的樹齡,並不比周圍的幾顆樹齡要短。」
「佷女婿,你的意思。這顆榕樹的地下是空的,可能藏有洞府,才造成它比周圍幾顆,要矮上一些。」
周廷和先是疑惑的猜測道。
然後,又搖了搖頭,解釋道︰「我雖不是靈植師,可也知道。一顆榕樹的樹齡最長,並不意味著,它就要長的最高。」
「九叔,這個道理我懂。不過如今閑來無事,我們不妨打個地洞,看一看,這下面,是否藏有洞府?」
王祿望著地上泥土,若有所思道。
或許是因為,一直找不到邪修的蹤跡,心態開始有些瘋狂,連周青宇的胡編亂造的瞎話,也輕易相信。
周青宇自然是樂見其成,心里一陣激動,表面卻故作嘆氣道︰「試試也無妨,或許真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既然青宇也同意,就由他負責開挖地洞。」
王祿嘴角微揚,一副得償所願的感覺。
其實,他也不太相信,地下藏有洞府。
剛才之言,不過是想要引周青宇入局,懲治一番罷了。
周青宇面色凝重,沉思片刻,無奈道︰「就依十一姑夫所言。萬一在地下藏有洞府,真的找到邪修的蹤跡。所有的繳獲,我要一半。」
「沒有問題,就依你所言。在此地,若是真的找到邪修,只要有所斬獲,你都可以分得一半的好處。」
王祿笑著回道,完全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邪修的洞府,就在腳下。
听到二人的約定。
周廷和隨即哈哈一笑,表示道︰「佷女婿所言,正合我意。」
「那就這麼定了,我這就動手。」
見二人都同意,周青宇立刻一腳跺在地上,施展《爆石術》將地面炸開一個方圓三丈的土坑。
頓時,泥土漫天橫飛,散在了周廷和、王祿身上。
只見二人幾乎同時施展法術,將身上的泥土拍去,然後推到了數十丈外。
王祿一臉笑意,稱贊道︰「青宇,你的《爆石術》施展的不錯,應該已經修煉至小成境界,正適合挖洞、開礦,此番就委屈你當回礦工吧!」
「不委屈。只要姑夫、九叔公記得,我們三人的約定便好。」
周青宇面露微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他前世就是一名礦工,對于挖洞可謂是輕車熟路。
怎麼會因此,而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