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境內,一座地下洞府內。
周青宇倒了一杯靈茶,放在周玄武面前,恭敬道︰「老祖宗,您的傷勢,已經痊愈。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青宇,我們繳獲的戰利品,足以讓家族快速發展數十年。如今大可不必冒險,前去誅殺妖獸,搶奪寶物。先走一步、看一步。等局勢明朗,再做打算。」
周玄武舉起茶杯,澹澹的回道。
五年過去,人族不斷征調修士圍攻石鼓山,企圖誅滅山中的妖皇。
這一戰,似乎不可避免。而且戰事的規模,水數千年難得一見。
參戰的元嬰真君和妖皇,估計會超過二十尊。
無論最終,哪一方勝利,都會隕落數名元嬰真君,亦或者妖皇。
周玄武的修為,只有元嬰一層。在眾元嬰真君中,實力最弱。如果參與此戰,或許會是最先隕落之人。
猶豫再三,他決定躲避一段時間,等待局勢明朗。
然而,這一等又是好幾年,直到戰事結束。
……
蔚藍的天空,清風徐徐。
金翅鵬皇展翅而行,向石鼓山的方向,迅速飛去。
在它的身後,則跟著兩尊魚皇、兩尊妖皇。
兩尊魚皇,都長著一副人的面孔。
其中身穿黑衣的男子,乃是魚皇紀江楓。
而一旁的金裙女子,則是魚皇紀江楓的女兒——魚皇紀凌雪。
兩尊妖皇,分別是一只四階青須龍龜和一只四階雙頭腐蝕鳥。
青須龍皇突破四階不久,來自于南延山脈的青須山。
腐蝕鳥皇(大鳥皇)為四階中期妖獸,來自于死亡島的駝峰山。
人族修士圍困石鼓山,已經有數年之久。
金翅鵬皇先後,向妖族、精靈族、魚人族、魔族,請求支援。
最終求來的援軍,只有魚皇紀江楓、魚皇紀凌雪、大鳥皇、青須龍皇。
蠻荒境內。
魚皇紀江楓騰空而行,忽然察覺到兩只四階通靈白猿的氣息。
「爾等注意,前方出現兩尊妖皇,好像是白猿兄妹。」
「魚皇老兄,勿要緊張。白猿兄妹前來,定然是要與我等合作,誅殺人族元嬰真君,解救石鼓山的眾妖皇。」
大鳥皇語氣沉著,不以為然道。
人族圍攻石鼓山,整個蠻荒的妖族,都陷入絕境之中。
盤踞雪蓮山的通靈白猿一族,自然不能獨善其身。即便它們只為自己,也必須出手,解救石鼓山的眾妖皇。
否則的話,下一個慘遭屠戮的妖群,定是通靈白猿一族。
「白猿兄妹的境界,居然都突破了妖皇後期。看來它們這些年,都在雪蓮山閉關修煉。難怪人族來犯,白猿兄妹也無動于衷。」
金翅鵬皇見到白猿兄妹,暗自猜測一番,又嚴肅道︰「白猿老兄,你們這是要去哪里?人族是否也襲擊了雪蓮山?」
「鵬鳥老弟,人族進犯蠻荒,令妖族無處無處容身。我們兄妹,此番前來,是想與你等聯手擊敗人族,解救石鼓山的眾妖皇。」
通靈猿皇(兄)騰空而立,談談的解釋道。
它們兄妹一心修煉,只想化形為人。本無意參與紛爭,前去攻打人族。
奈何人族步步緊逼,挑釁蠻荒的妖族。最後不得不出手,與人族一戰。
金翅鵬皇聞言,狂笑一聲,高興道︰「哈哈!如此最好。有你們相助,我們定能誅滅圍困石鼓山的人族。」
「鵬鳥老弟,勿要著急,你且听我一言。」
通靈猿皇(兄)此話一出,顯然另有想法。
「石鼓山附近,集合了十多名人族元嬰真君。我等前去一戰,必然兩敗俱傷。不妨進入人族的地盤,滅掉一方元嬰勢力。以此,迫使人族撤出蠻荒。」
「白猿老兄,此計甚妙。」
金翅鵬皇遲疑了一下,不由的附和道。
它們當務之急,是解救石鼓山的眾妖皇。
倘若用最小的損失,就可以達到這個目的,那自然最好不過。
魚皇紀江楓微微點頭,問道道︰「白猿老兄之言,甚合我意。不知你想誅滅,人族的哪一方元嬰勢力?」
「天傀山林家。」
通靈猿皇(兄)回應一聲,又繼續解釋道︰「此番,攻打的人族元嬰勢力,必須佔據一條四階靈脈。可自身的實力,又不能太強。在眾多人族勢力中,唯有天傀山林家,最附和這個條件。」
「好!就選天傀山林家。」
大鳥皇突然出言,贊同道。
當初,天傀山林家、獅虎山夏家、季蘭山趙家、天陰宗、想要奪取駝峰山。
在駝峰山附近,布下四階陣法,伏殺大鳥皇。
這個仇,它一直牢牢謹記。時至今日,終于等到復仇的機會。
白猿兄妹、魚皇父女、金翅鵬皇、大鳥皇、青須龍皇,經過一番商議,準備集合一眾妖王攻破天傀山。
……
忽然有一日,天傀山被眾妖圍困。
通靈猿皇(兄)、通靈猿皇(妹)、大鳥皇、魚皇紀江楓、魚皇紀凌雪、金翅鵬皇、青須龍皇,各自施展神通,攻擊天傀山的防御陣法。
除此之外,還有百余只妖王,一並攻擊天傀山的防御陣法。
哄哄的爆炸聲,不絕于耳,令人膽寒。
每一次攻擊,都會讓大地,產生劇烈的晃動。
天傀山中。
林福元望著陣法光幕外的情景,哀嘆道︰「家族收藏的靈石,只夠陣法運轉數月時間。倘若數月之後,援軍還未趕到,那我林家千年基業,就要毀于一旦。」
「十九叔,莫要悲觀。老祖知曉此事,定然會帶著諸位前輩支援天傀山。」
一名林家長老突然出言,安慰道。
仙國的各方勢力,都有各自的想法。
他們知曉天傀山被圍困,未必會全力救援。
果不其然。
八個月後,援軍未能到達,天傀山被眾妖攻破。
林福元以及林家數百名族人,全被屠戮一空。
不僅如此,大鳥皇還口吐腐蝕之氣,將天傀山的四階靈脈、以及揚州境內的三階靈脈,全部侵蝕一遍。往後數十年,這些靈脈都無法繼續使用。
它的怒火,似乎依然未消。又前往徐州,胡亂破壞夏家控制的三階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