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從不在乎穿著,衣服舒服就好,鞋子舒適就好,首飾那些東西,戴在身上加重身體重量,尤其是頭部,能少則少。
就是這吃的,她很少能將就,不過也會分時候,比如娘親做的雞湯,雖然一鍋湯就放了點鹽,但那是羅氏的心意,她喝著也是美味的
況且現在家里的條件,還沒到那種可以讓她任享美食的地步。
但這並不能說明她不能吃苦,而是,她有能力就吃好的,沒能力就吃差的,但是再差的條件,她也想讓自己吃的舒心。
想到這些,她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麼買賣了。
那就吃食,民以食為天,盡管這個家現在條件很差,但是她卻能用最差的東西,做出最美味的食物。
想到這兒,喜兒沖著鏡子眨了眨眼,靈動的眼神告訴自己,有朝一日,這具身子,肯定能翻身把歌唱的。
把藥膏快速的涂好,解下頭發那個布條,看了一眼傷口的地方已經結痂。
然後拿起小梳子,把凌亂如草的頭發慢慢梳通,最後用紅頭繩給自己的扎了兩條細細的小辮兒。
做完這些,她徑直去了廚房。
「娘,女兒幫您燒火」
羅老太正低頭在碗里拌著面疙瘩,抬頭一看。
「呦,梳上辮子啦,我閨女這樣一打扮,看著真養眼兒,等娘給你做好新衣一換,就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喜兒知道她這樣夸,是想讓自己高興,于是沖她笑笑,然後坐到灶堂邊的小板凳上,往灶堂里添著柴火。
這時院門響了,羅老太看了看外面,天已經踏黑,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她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去了院門口,輕輕的問了一聲。
「誰啊?」
「嬸兒,我是紀康」
「噯呦,原來是康兒,快進來,快進來」
她趕忙把院門打開,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擔了兩大捆柴走了進來。
他擔著柴直接到柴房,解開了繩子,把柴碼好,把繩捆在扁擔上,這才轉身出來。
「嬸子,我走了,等柴火用的差不多了,我再給您送些來」
「在這兒吃飯吧?」
「不了,家里還有事」
「有啥事呀,你回去了也沒你的飯,沒得還要給他們刷碗,就在嬸兒這兒吃,今兒啊,吃好的」
說著話,羅老太把院門一插,硬拉著他來到廚房。
「康兒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嬸兒新認的閨女,我給她取名叫羅喜兒,這是你紀康哥哥」
喜兒站起身,打量著這名叫紀康的少年,個子不算高,有一米七的樣子,很瘦,還有點探肩,不過在村里的男人中間也不算低。
「喜兒妹妹」
「紀康哥哥」
喊完,喜兒跑到外面,給他搬了一個小板凳「哥哥做」
「噯,噯」
瞧著她小小的樣子,紀康倒沒覺得尷尬,倒是真心把她當小妹妹一樣。
「來,讓哥來燒火,你到一邊坐著」
喜兒看著娘親,娘親沖她點點頭,她這才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他。
「嬸兒,這不是李家的那個孩子嗎?」
「前個兒晚上你沒在家?」
「剛從黑熊山回來」
「怪不得呢,這事一言難盡,反正那晚,我用我家的一畝地,換了喜兒,不然的話,她就要死在那家了」
「喜兒挺好,我以前老瞧見她去挖野草,打豬草,很勤快,就是沒說過話兒」
「那是,我家喜兒本來就好,是他們一家有眼無珠」
紀康往灶堂里添著柴,水開後羅氏又在里面添了一些水,多一個人自然得多做點,她又去搯了半碗白面。
喜兒看著燒火的紀康,這個少年長得可以,不算英俊,但是很男人氣,五官梭角分明,單看的話不是很好看,但是湊在一起,特別的耐看。
羅氏很快做好一大鍋的疙瘩湯,晚飯就在屋里的炕桌上吃,羅氏盛了滿滿三大碗,鍋里還剩下小半鍋。
「來,趁熱快吃,我和喜兒一人一碗,鍋里的都是你的」
「噯,那我就不跟嬸兒客氣了」
「說啥呢,快吃,快吃,今兒啊忘了買些雞蛋回來,不然的話里面磕幾個雞蛋就好了」
「娘,等有人來村里賣小雞兒,咱家買些吧?」
「好,多喂幾只,等雞下了蛋,咱家也不賣,都給你煮著吃了,早點把身子養起來,都十一了,再不補就晚嘍」
「也給娘吃,娘也需要補」
「都吃,都吃,呵呵」
紀康正端著碗吃著,一听這話,動作一頓,臉突然紅了。
他剛才可是把這丫頭當小孩兒,沒想到她都十一了,這歲數男女本該忌諱一些,可現在卻同桌吃飯,還挨的這麼近。
他快速的吃了三碗,然後爭著搶著把碗給洗了,這才告辭匆匆離開羅家。
晚上母女倆熄了燈躺在炕上,羅老太睡不著,就跟她磨叨起來。
「今兒來的那孩子啊,是咱村紀家的老大,听說不是他們親生的,因為紀家兩口子一直沒有孩子,就從外面抱了他回來,哪知還沒過一年呢,他娘就懷上了,之後生了兩兒子。」
「娘,今兒听您說,他在家也吃不飽?」
「可不是呢,他娘自從生了兩兒子後,就對他越來越不好,不但要干重活,還常常有一頓沒一頓的,比你在李家可能強一點。」
「娘親是不是以前也想過領養他?」
「沒有想過,也不敢想,這孩子勤快又心善,有一次娘去外面撿柴,不小心摔倒起不來,就是他把娘送回家的,後來時不時的送兩捆柴到家里,就因為他太能干了,紀家給多少錢也不會換他,那個家全指著他呢,康兒也是個命苦的,娘都發愁他什麼時候才能月兌離苦海」
喜兒的眼神閃了閃沒再說什麼,出門一天,回來又忙著做飯,叨叨了一會兒羅老太就睡著了。
喜兒把被子輕輕一掀,閃身進了空間。
昨天晚上太匆忙,她都沒仔細看過,這次娘親睡的沉,她進了空間後,就在里面慢慢溜達。
土地都是原始未耕種狀態,山也是光禿禿的,河里的水清的一望到底。
一切都是原始極別,五行隱藏在其中,看來想讓空間不斷升級,就要讓它變得靈動起來。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如今有水有土,那接下來就得有木了。
百畝地都在那兒閑置著,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種子,明兒看看家里有沒有種子吧,若是沒有,還得想辦法弄些種子回來。
正要離開,她發現在空間的中心地帶,好象有一建築物,于是一個意念出現在那里。
這里居然有一座竹屋,外面有竹椅,石桌。
石桌上居然還有一套精美的茶具。兩邊還支著架子,上面擺著空的竹笸籮,這些用來曬東西的,上面干干淨淨。
她看了一眼,沒有亂動任何東西,慢慢走進了屋里。
左邊是一張干淨的竹床,旁邊是一個竹制的床頭櫃,右邊,居然是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