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不是想涮我吧?這是吃的?這能吃?」
喜兒傲嬌的昂起頭,用自己帶來的筷子夾了一根扔進嘴里。
「看見沒,我吃了,又不是毒藥,嘗嘗能咋滴」
「算你狠」
掌櫃氣呼呼的夾了一根嚼了嚼,本來不情願的臉上,立即露出笑容。
「嗯,樣子雖丑,但味道還是可以的,有點象你」
喜兒翻了他一個白眼「來點不?讓客人嘗嘗,象剛才那樣,五文一疊」
「這個可以有,等一會兒吧,還沒上人,天太熱,客人也不多」
從酒樓出來,喜兒咧著嘴一臉笑容,胖掌櫃比面鋪老板眼光長遠,他留了五斤,給了一百文。
還說以後每天讓她送五斤,只走了兩家,就賣了一百六十文,成績還是不錯的。
隨後她挨著鋪子,上門推銷自己的醬瓜,若是以前,興許她會被人趕出去,但是現在,一見她來,都挺歡迎的。
鎮上幾乎所有的鋪子,她都去買過東西,他們也都知道這丫頭賣的糖特別好。
所以當她上門推銷醬瓜時,店老板不管好吃不好吃,都會買上一斤嘗嘗。
本來想著看她年紀小不容易,給個面子買一些照顧她的生意,沒想到那醬瓜真的很好吃。
于是一個一個跑出來跟她這兒又買了一些,還沒到中午,帶來的二十斤醬瓜就全賣完了。
有些沒買到的,跟她約好了,讓她第二天再來時,給他們送到鋪子里。
回家時她又背著三十斤「收購來」的菜瓜進的家門,羅老太趕緊過來把筐子給她卸下來。
「賣完了?」
「是啊」她把懷里的大罐子放在地上,端起桌上的水一口氣喝完,這才坐在陰涼的地方休息。
黑牛圍著她高興的搖著尾巴,喜兒模了模它的頭。
「下回給你買大骨頭,今兒忘了」
羅老太又給她倒了一碗水,然後坐在她對面,喜兒把錢袋取出來,數出一百文交給她。
「娘,我給您的錢,你收著就行,至于欠馬叔家的銀子,過年的時候,我買些年貨過去,一起還她」
「你自己也攢了錢?」
「嗯,所以您不用擔心錢,該花就花,想吃什麼就買什麼」
「你啥都買了,娘還買啥」
就在這時,她家的院門被敲響了,喜兒示意羅老太不要動,她跑到院門處,通過門縫看到外面站著好幾個人,其中有村長,虎子他爹娘,還有虎子,一看到他們,她就知道準沒好事。
「丫頭,開門,我找你們有事」村長的聲音。
喜兒並沒有開門,而且回頭看著羅老太。
「娘,是村長,還有李虎一家」
羅老太起身來到院門口,「村長,你們退後,我出去,咱們在外面談,我兒子在睡覺,不方便在院里說事」
本來想進院的幾個人,只好後退幾步,羅老太跟喜兒這才打開院門走出去。
「啥事?」
「是這樣,李虎一家說你家那地今年沒交糧稅,讓我當個中間人,跟你討要」
一句話,把羅老太差點氣暈過去,她冷著臉問道。
「村長,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寡婦好欺負?地契換賣身契,我老婆子本來就吃虧,你還想要糧稅?要不要我每年都給你交?」
「也不是不可以」李母撇著嘴得意的說道。
「真是不要臉」
「呸,你還敢罵我,我來找你,是給你臉了,你這地本來就該帶著麥子,沒有種麥子的地,你不該給我補交糧稅嗎?」
羅老太不理會李虎一家,直盯著村長質問道。
「虧你還是村長,我的一畝地,不種麥子就已經值六七兩銀子,若是種上麥子,那就是十幾兩銀子,
她三兩買的喜兒,我用一畝空地換已經吃虧了,再說,他們三月拿去的地契,也可以種上麥子,
朝廷一年只收咱們北邊一季稅,我咋就該給他家交稅?您要不懂律法,我懂,要是覺得我好欺負,咱們衙門見」
沒等村長說話,李虎上前就要推搡羅老太,被喜兒一下就扒拉開了,現在的她,不是剛到羅家的她。
一個半月的靈氣改造身體,對付李虎這個慫包那是戳戳有余。
「你個死丫頭,你敢這麼對我?是不是皮又癢了?」
「我已經不是你家的人,不是你想打就可以打,你動我一下,我就可以去衙門告你」
她把羅老太護在身後,眼楮冷冷盯著村長。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如此欺負人的,你怎麼配當這個村長,做事一點都不公平,這麼不合理的要求,你居然來給他們討要,你可真是個好村長呀」
「你個丫頭片子懂什麼,趕緊滾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村長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看著喜兒,喜兒絲毫沒有懼怕,直接跟他對瞪起來。
「你要是還想當這個村長,就老實點,要是不想當這個村長,我可以一紙訴狀,到衙門去告你,這麼多年來,你做的那些事,有據可依,有跡可尋,到時候讓全縣百姓看看,李村的村長是怎麼欺負孤兒寡母的」
「你,你,」
「滾,再來我家沾便宜,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哼」
李虎一家見昔日在自家做牛做馬的小丫頭,如今敢這樣對他們說話,立即不干了。
一家人象餓狼一樣撲了過來,喜兒一個掃堂腿,把他們掃倒在地,她回過身把羅老太推回院里,然後反手把院門關住。
看見李虎起來後朝自己撲來,一個窩心腳,一下就把他踹飛了出去。
李虎慘叫一聲,摔在地上,李父李母趕緊爬過去扶起李虎,三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她。
喜兒冷哼一聲,不屑的掃了一眼村長。
「就這點本事,還想來我家沾便宜,我告訴你,打官司我不怕,我拜了一個歷害的師父學武,以後誰想欺負我們一家,就要看看我的拳頭答不答應,今兒是給你們一個教訓,下次再來,打斷你們的腿,這在律法上叫做自衛,明白嗎?」
村長的臉色通紅,他哆嗦著嘴唇,用手指著喜兒。
「當初若不是我,你的小命早沒了?」
「是嘛,是你給我請的大夫,還是你給我付的醫藥費?你不過是怕逼死人命影響你們,于是全都欺負我娘,
把快死的我強塞給一個孤寡老人,讓你們李家得了利,你還有臉說這事,包括紀康哥哥的事,你不是出頭為紀康做主,
反而把一個重傷的男人,推給無依無靠的母女倆,你的臉呢,你的良心呢?讓狗吃了嗎?」
「你,你,你胡說八道」
「呸,收起你那虛偽的嘴臉,我們一家三口,沒受過你們李氏族人一點幫助,你們若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來欺負人,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喜兒說完,回身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反手把門關上。
外面村長氣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沒處發泄,他指著李虎一家人,「都是你們,非讓我跟著來要糧稅,以後這樣的事別來找我,哼!」
村長走了,李虎他們三人本來想拍門折騰一陣,想到那丫頭殺人似的目光,全都膽怯了。
趕緊拍拍身上的土,互相扶著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