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忙侍候著他把新衣穿上,里外都穿好後,還把新斗蓬給他系上,這才上下打量了一翻。
「嗯,人靠衣服,馬靠鞍,說是真不錯,這一打扮,真象富家公子」
「媳婦,你說錯了,是真象羅家的贅婿」
喜兒被這話耶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狠狠瞪了一眼紀康,轉身就要走。
而紀康跟著她走出來,粘在她的身後「媳婦,你沒買嗎?」
「買了啊,在我屋里呢」
「你侍候相公穿衣,那相公也侍候你穿衣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別啊,就算咱們是夫妻,可也只是登記在冊,連婚禮都沒辦呢」
紀康看著喜兒發怒的小模樣,尤其是小嘴兒撅撅著,讓人忍不住就想上去親一口。
他按耐住自己的獸行解釋道,「大冬天,你穿著里衣,跟夏天沒什麼區別,再說,我剛才也穿著里衣,你一樣侍候我了啊」
「你,你,哼」
某男把厚臉皮進行到底,跟著她就進了屋。
「媳婦,快月兌,相公給你穿好衣服後,咱倆一起去給娘親看看」
「哼」
喜兒堵著氣,把衣服都月兌了,只留薄薄的白色里衣,他都能感覺到里面那具稚女敕發燙的小身體。
紀康的心象小鹿亂撞,砰砰的加速跳動著,血液不停的沖擊著大腦,臉通紅通紅的。
他用顫抖的雙手,拿起炕上的新衣,笨拙的給她穿著。
喜兒自動至終沒動一下手,他不是願意侍候自己麼?那就好好侍候唄。
哪知紀康的一句話差點讓她暈過去,「媳婦,你看相公太笨了,給你穿衣的次數太少,要多練習一下才行,以後早晨相公來給你穿衣好不?」
哈哈~
某女已經有點生無可戀了!
兩人換了新衣來到羅老太面前,看著這一對小情人,她高興的一手拉著一個。
「真的太般配了,這才象夫妻,以後你們沒事就要多待會兒」
說著話,羅老太把喜兒的小手,放到的紀康的大手中,兩人的臉立即都紅了。
「要不,娘你也換上新衣,咱今兒晚上不做飯了,去酒樓吃」
喜兒抽回手,瞪了一眼紀康,剛才他捏了捏自己的手。
「不去,酒樓太貴了,你花了那麼多錢,還是省一些吧」
「許掌櫃的酒樓,肯定會對咱家優惠的,走吧,走吧,省這一頓飯對我也幫助不大,您呀乖乖听女兒的話,就是對女兒最大的幫助」
于是一家人穿著新衣去了香滿園,掌櫃正在櫃台後算帳呢,一見這一家人,笑的眼都咪了起來。
「噯,稀客呀,你們穿的這樣得體,是來給我這酒樓捧場的吧」
許掌櫃看到他們一家的衣服,眼楮立即閃了閑,看來羅家的日子真是好過了,連這麼好的緞子面衣服都舍得穿了。
「嗯哼,今兒不忙,來你家吃飯」
「走,我帶你們去雅間,正好天氣不好,人不多,我陪你們一起用飯」
「你也和我們一起吃飯啊」
「啊,不行啊」掌櫃沒反應過來。
「那我家還用付錢不?」
許掌櫃忙擺手「哈哈,你個小人精,自然是不用,我經常去你家吃飯,你不也沒要過我的錢嘛」
「這還差不多」
進了雅間坐下,三人把披風解下掛到衣架上,掌櫃忙讓伙計上茶,然後吩咐廚房,讓他們做八道拿手的菜。
喜兒喝了一口茶,立即撇起嘴來「你這雅間的茶不行啊」
掌櫃苦笑了一聲「沒辦法,咱們這鎮子小,上好茶成本太高,不贏利啊」
「掌櫃,你這就不對了,你這酒樓,怎麼也得有一兩樣吸引客人的東西,茶水不贏利沒關系,他們喝著好,跟誰都會說你酒樓的茶水不錯,再加上你的菜,你說人會少?」
「有道理」許掌櫃點點頭。
「還有,你這雅間,布置的也太簡單,出來吃飯的,都想吃出不一樣的感覺,不但飯菜要口味好,這環境也是重要的,尤其是那些文人雅客,當然普通人也喜歡優雅的環境」
「有道理,早知道里面有那麼多道道,早就請你來吃飯了」
「讓你的伙計上碗米飯過來」
「我親自去盛」
米飯一上,喜兒只吃一口就不再吃了「這米真難吃啊」
羅老太見她不吃怕浪費,伸手拿過去吃起來,一邊吃一邊皺眉。
「是不好吃,還沒咱家的米好吃」
「你家的米?」
「明兒給你送菜時,送些過來你嘗嘗」
「好的」
「你看,你若把這茶水的品質提上去,再把這米飯的香味提上去,再把這雅間布置的雅致一些,生意肯定會更好」
「那我听你的?」
「愛听不听」
「哈哈」
飯菜上來了,酒也上來了,難得有時間,許掌櫃讓人把面館的蘇掌櫃也喊了過來。
大家在一起喝著酒,吃著飯,聊著天,不知不覺外面飄起了雪花。
今天開心,大家都喝了不少,蘇掌櫃和許掌櫃把羅家人送出來,看到外面的雪。
「下雪了,明兒咱三家的生意就清淡嘍」
「難得休息幾天,就當給自己放假吧」
「也是」
喜兒沖他們一揮手,「走了,明兒要有空,來我家吃鍋子吧?」
「不了,我們酒樓也有」
「有我的鍋底好嗎?」
「你要說這個,那得嘗嘗去」
「那就這麼定了」
紀康和喜兒扶著羅老太回了家,三人都睡不著,在屋門口喝著熱茶,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
「嘿嘿,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囤了那麼多的東西」
「這場雪下來,你那十畝的地能禁得住不?」
「放心,搭的非常結實,只要里面不上凍就可以,一個暖房一個炭盆,我叮囑過他們,一下雪就把炭生著」
「那這本錢下的可真足,就是不知道這一下雪,你的菜能不能賣出去」
「放心吧,明兒我就讓工人出一批菜,讓馬叔一家先賣賣看」
「你打算賣多少錢一斤?」
「批給馬家一斤五十文,我給他的建議是賣一百文一斤」
「啥,這麼貴?」
「物以稀以貴,一年到頭了,馬叔也該賺個大錢了,再說,我往里投入了多少,便宜了連本都收不回來」
「就怕沒人買哦」
喜兒心情不錯,拍了拍羅老太的手,「放心吧,不愁買家」
第二天,一家三口人帶著黑牛,黑豹去了後面的地里,柳青見他們來了,忙走過來。
「東家,這菜差不多可以出棚了」
「嗯,那就一樣菜摘五箱子,用棉被裹住,可不能讓它們上凍」
「是,東家」
果然,沒多少時間,馬家父子從倉庫拉了醬菜,就直接到後面的菜地來了。
「丫頭,咋樣兒?能出菜了不?」
「您天天來看,能讓您失望嘛」
「哈哈,終于等到了,要過年了,誰家不想吃點新鮮菜」
「這不,正裝箱呢」
「我自己也帶著呢」
「那你們拿過來,我讓工人給你們秤菜裝箱」
「賣給叔多少錢?」
「五十文一斤」
「這麼貴」
「我建議你賣一百文,今天是試賣,若是好,明兒還長價,以後每天長五十文」
「不會吧,還長?」
「對,快過年了,這菜一天一個價,明白啥意思不?到二十九三十那天,這菜沒準會一兩銀子一斤也有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