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樹也可以,但是成材的樹,要幾十年後有收益,實在是太慢了。
一畝地交稅按二百斤計算,一千畝就是二十萬斤糧食,兩季的就是四十萬斤糧食。
粗略的計算一年就有近萬兩的糧稅,听著還真有些心疼。
而且,蕭劍是鎮長,若是在他地盤百姓安居樂業,對他也有益處,他讓她多給百姓創造做工的機會。
她好想大吼一聲「為什麼是我,你不也很有錢嗎?憑什麼是我,哼!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每次來這里看,都會有變化,以後這里就是羅家的農場了。
一家子有空來這里看看,也是挺不錯的。
紀康才走了五天,鎮長就匆匆來到她家。
「喜兒,你跟我出來一下」
「有事?」
蕭劍把她叫到外面,小聲說道,「桃花村李家的李月,把紀康告了,你快跟我去衙門」
「可我娘咋辦,她一個人在家」
「我跟我娘子說了,她一會兒帶著丫頭過來陪她」
「哦,那咱們快走吧」
兩人一人一匹馬,飛快的向縣城趕去,蕭劍都想不到喜兒的騎術居然這樣的好。
這時縣衙的公堂之上,李月,紀康,紀康以前的養父養母都跪在大堂之內。
縣令大人端坐公堂之上,正在審理這件案子。
「李月,你說你已委身于紀康,有何證據」
李月一模肚子「我月復中的孩兒就是證據」
紀康氣的臉都白了,真是無恥到家了,不但耍無賴要強嫁于他,而且還想把一頂那麼綠的帽子強帶到自己懟上,真是叔可忍,嬸兒不能忍呀。
「大人,別看以前我和她是一個村的,但是連話都沒有說過,何談委身」
「那她為什麼一口咬定是你佔了她的身子」
「她嘴巴一張,就說我佔了她的身子,可我也有嘴巴,我說根本沒有此事,是她誣陷于我」
「李月,他說沒有」
「大人,我是有證人,這兩位是他的養父養母,可以為我做證,這紀康到李村看望他們,那天我正好在紀家,他喝醉酒看到我,說了沒兩句話,就把我推到西屋給強佔了」
紀父紀母趕緊磕頭,「大人,李月說的句句是真,」
紀康都被氣笑了,「請問二位,我何時去的你家?」
「三月二十六日,你從學堂下課後,徒步回了桃花村,晚上就休在了紀家」
紀康沖縣令一禮,「他們簡直是胡說八道,大人,您可以派人打听,我在紀家的日子,飯都吃不飽,
他們天天逼著我上山打獵賺錢,我的腿斷了,他們都不給醫治,還把我賣給了現在的娘親,這種人,
我會去看他們?我恨不得他們去死,況且我的雙腿剛剛好一些,走不得遠路,怎麼可能在天黑的時候徒步去桃花村,
還有,三月二十六日,我在鎮長家里,和蕭劍大哥把酒言歡,之後是他的護衛送我回的家,這李月三翻五次糾纏于我,
鎮上的鄰里都知道這事,不過是看到我家境好了,現在考上了童生,想著我會顧及名聲娶了她,達到她的目的罷了,
可惜學生寧可名譽受損,也要打這個官司,請大人查明真相,還草民一個清白,同時嚴懲這些栽贓陷害的壞人。」
紀父紀母臉一白,但是說出的話,他們不可能收回,反正死咬住他不放就是了。
李月家人之前找到他們,說是事成之後,羅家財產一家一半,兩家為這事還簽了字畫了押,上面對羅家的財產還進行了細細的分割呢,打的算盤真不錯。
縣令听到紀康的話點點頭,一旁的師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縣令皺了下眉頭。
「來人,去請太平醫館的劉大夫過來」
李月一听要請大夫,臉立即綠了,緊張的用手絞著帕子,不停的朝紀父紀母使眼色。
大堂之上,好多帶刀的官差守著,這兩人不敢有一點小動作,腿現在都是軟的,根本沒看她。
沒一會兒,劉大夫小跑的進了公堂,他沖縣令行了一禮。
「大人,您找草民?」
「你去給那位姑娘好好診下脈,之後如實說就是了」
「是,大人」
李月想躲開,可是又不敢,只能硬著頭皮讓劉大夫把脈,一刻鐘之後,劉大夫把手拿開。
「大人,此女子懷孕已近三個月,她和孩子都很好,沒有別的癥狀」
「嗯,麻煩你了」
「應該的,那草民回去了」
等劉大夫一走,縣令驚堂木猛的一拍,嚇得跪地之人一哆嗦。
「紀康,你起來,站到一邊」
「是」
縣令指著李月,咬著後槽牙恨恨的說道。
「小小年紀不走正路,拿本官當猴耍,拿衙門當戲台,可惜演的太差了,來人,上夾棍!」
夾棍是衙門的一種刑具,專門對付女人用的,十指連心,這刑具比打板子還要疼。
「大人,大人,民女錯了,民女錯了」
「哼,現在認錯,已經晚了,明明和別的男人有了首尾,卻來栽贓陷害他人,若是本官輕罰了你,如何震懾那些象你一樣不知廉恥,嫌貧愛富,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上刑!」
李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官差上了刑具,兩邊的官差一用勁,李月慘叫起來。
紀父紀母嚇的都尿了褲子,他們顫抖著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看著李月暈倒,縣令說道,「誣陷他人,監禁三月,來人,把她拖下去,關入大牢」
「是,大人」
兩個官差把人拖走後,縣令的目光這才挪到紀父紀母身上。
「你們做偽證,一人二十大板,念在家里還有孩子,大牢就免了,若下次再犯,雙罪並罰」
「求大人開恩啊,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
當官差拖著紀父紀母走出公堂時,正巧鎮長帶著喜兒沖了進來,紀康看到心里一暖,正要上前。
縣令從上面走下來說道,「噯呀呀,這不是蕭劍嘛,你能親自來衙門,真是太稀罕了。」
「你少挖苦我,我兄弟這事怎麼樣了?」
「本官又不糊涂,也不是昏官,更不是貪官,這樣的小伎倆,一看就明白了,自然是下獄的下獄,打板子的打板子」
「直接弄死算了,這樣的能少一個是一個,殺雞給猴看,讓這些人以後都不敢再作妖」
「律法在此,不得胡言」
「哼,那我領我兄弟走了」
「等等」
縣令看著喜兒,「你就是羅喜兒吧,早听說你的大名,冬天種菜,賺了不少銀子吧」
她沖縣令微笑著行了一禮「大人,誰做生意不賺錢呢,您說是吧」
「哈哈,也是,听說你家的醬菜可是一絕呢」
「改天我來縣城,給您送些我家出產」
「哈哈,還是你上道,不象蕭劍,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
蕭劍瞪著縣令,他咬咬牙,「曾經三甲進士,說話如此粗俗,真是有辱斯文」
縣令哈哈一笑「你呀,做人做事太死板,什麼有辱斯文,讀書人咋啦,讀書也要拉屎放屁,人前放和人後放,都是一樣的臭,沒什麼不同,難不成人後放,它就成香的啦?」
喜兒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紀康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後背過身去,肩膀一聳一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