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好瘦哦,吃的也不少啊,怎麼那麼瘦呢,看來媳婦為了這個家太操勞了,等自己腿好了,一定要替媳婦多干點活。
媳婦好白呀,用冰肌玉骨來形容都不為過,這麼白,好想模一模。
某男看著心上人,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越想臉越紅,越想呼吸越重,他慌忙站起身,在心里念了聲阿米佗佛罪過罪過,趕緊拿著書跑出去,給喜兒關上門回了自己屋。
炕上的喜兒睜開眼,勾了勾紅唇,這次才真正的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離槐樹鎮三十里開外的牛家溝,一聲慘叫響徹天際,嚇得村民紛紛點著火把,拿著鋤頭出來巡視。
村里新搬來那戶人家點起了燈,一對老夫妻沖出主屋,他們直奔西屋而去。
「虎子,虎子,你咋啦」
原來李虎一家被安置到這里了,只見李虎雙手捂著下面,疼的他滿臉的橫肉都變了形。
「爹,娘,快,快去醫館,兒子傳宗接代的那玩意好象沒了,快啊」
李父李母慌張的不行,咋去?沒車不說,一個人都不認識,咋去?
兩人不知所措,要看病怎麼也得手里有銀子啊,整個家,除了那五畝地,還有家里的一頭豬,幾只雞就再無其它了。
恰巧在這個時,院門響了,李父李母趕緊打開一看,全村的人都舉著火把,還拿著家伙,嚇得他們全身哆嗦著。
村長向里面扒扒頭,不悅的問道︰剛才是你家鬧出的動靜。
一說這個,李父忙沖李母使了個眼色,她立即張開嘴嚎起來。
「村長啊,求求您救救我家虎子吧」
「到底咋啦」
「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兒,把我家虎子的那個,那個給禍害了」
「哪個啊」
「就是下面傳宗接代的那個」
大家听到後,男人們一囧,女人們臉一紅,村長嫌棄的不行。
「我家有板車,趕緊拉著他去醫館吧」
「可我和我家老頭子這身板也拉不動」
「那我叫幾個漢子送你們去」
李父李母吞吞吐吐的也不動,村長看著他們那樣子,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們,都什麼時候了,還磨磨蹭蹭的,再晚就出人命了,那可是他們的兒子?
可是他不想主動問,李家的名聲他可是知道,萬一被賴上,多少身家也不夠他們訛詐的,自從這一家搬來,他已經讓村民們都警惕著這家人,生怕著了他們的道兒。
「村長,我家沒銀子」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兒子去死?」
「那個,我能不能向大伙借點?」
「不能,你們李家名聲太臭,我們不敢借給你」
李母一把眼淚一把眼淚的抹著,就這也沒招來同情,有的村民都想回家接著睡覺了。
「那可怎麼辦啊,我家虎子可不能出事呀」
「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能有什麼辦法呀」
「你家不是還有頭豬,還有幾只雞嗎?」
「那不能,那豬馬上就要出欄了,那雞也都在下蛋」
「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那你賣地吧」
「更不可能,剛下了苗,到了秋天還指著它打糧食呢」
村長實在懶得管他家的事,「那你自己想辦法吧,沒得全村人陪你在這里耗著」
屋里李虎的不斷的喊叫著「爹,娘,快啊,快找大夫啊,我快不行了」
李母這才慌了起來,「那我把我家的豬賣給你們行嗎?」
村長想了想,「可以,我看你那頭豬有二百斤的樣子,收豬的十五文一斤收,我也給你十五文一斤,一共三兩銀子,你看怎麼樣?」
「太便宜了吧,怎麼也得二十文一斤」
村長扭身就走,「那你找收豬的吧,這豬我不要了」
李母趕緊拉住他的胳膊,村長立即嫌棄的甩開她的手。
「別動手動腳的,要賣就快點」
「賣,賣」
就這樣,村長讓人把她家的豬趕到了自家豬圈,給了她三兩銀子,又叫了同村三個漢子,把人抬到板車上,然後推著去了鎮上。
夜幕之下,一雙黑亮的眼晴譏諷的看了一眼,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下。
第二天,槐樹鎮上的人又有了新爆料,讓整個小鎮再度熱鬧起來。
「喂,听說沒,桃花村以前那個李氏族人,現在被分到了牛家溝,昨晚兒上傷了那玩意兒,被送到了醫館,如今還在里面躺著呢」
「快說說,咋回事?」鎮上那些起早的居民圍在一起說著這事。
「哈哈,能怎麼回事,遭報應了唄」
「快說呀」
「昨天在羅家鋪子偷東西的那個女人,他的兒子昨天夜里,不知道被啥東西咬了子孫根,大夫說了,以後都不能辦那事了」
「哈哈,听說那李虎沒女人就會死,天天趴在女人的肚子皮睡,這段時間腿斷了一直在家養著,沒得把他憋死,他這個東西一天沒女人都不行。」
有的婦人捂嘴偷笑起來「他媳婦讓他逼著賣身去了小紅樓,家里有點錢就讓他去找女人了,這下可好,那玩意兒一壞,以後也不能禍禍女人了,還特別省錢。」
「可不是,以後都不用養孩子啦,哈哈」
「活該,他都歲數不小了,也娶過媳婦,連個孩子也沒有,都是經常去樓子里玩女人染上的髒病,活該他斷子絕孫」
「就是,這樣的就不該有孩子,生了孩子也跟他一樣不學好」
小鎮上的百姓眾說紛紜,這時鎮上的醫館里面,李虎雙腿叉開著,小便的地方用一塊布蓋著,即便上了藥,包扎好了,也把李虎疼的噯呀噯呀的叫著。
在他身邊站著兩個官差,他們瞪著李虎。
「我們問過了,你這傷不是人為的,大夫說是象野獸抓的,你報了案也沒用,我們總不能上山給你抓野獸吧」
「不,不是野獸」
「可你這傷明明是抓子抓的」
「不是,不是,肯定是羅喜兒那個賤人弄的」
「可拉倒吧,要是她能弄過你,當初就不會撞石頭自殺了,別再栽贓陷害無辜之人了」
「是真的,絕對是她,要不然我娘頭天在她家吃了虧,當天晚上我就遭了秧?」
官差實在無語,「你娘那叫吃虧?偷人家的東西那叫吃虧?」
「差爺,那叫偷嗎?那個羅喜兒可是從我家買走的,她的東西我們用用不過分吧?」
「呵呵,你也說是你們賣了她,那她還是你家的人嗎?」
「咋不是?賣了也是我家的」
官差實在是無法和他這樣的勾通,怕再繼續說下去把自己氣死。
「行了,你若想告她,就去知府衙門,我們縣衙門不受理,真是無理取鬧」
兩個官差,轉身就走了,連理都沒理他的叫喊聲。
李母此時正在外面求大夫,「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兒吧,他還沒有孩子呢,可不能斷了我李家的香火」
大夫無奈的搖著頭「我只是一個大夫,不是神仙,要不你帶著你兒子去府城,或是去京城看看?那里可能有名醫,我現在給他把血止住已是盡了力」
「大夫,我家哪有銀子去京城呀」
「這就是你們的事了,總不能讓醫館給你們出銀子吧」
「也行啊,要不您就借我們家點銀子」
李母听了眼一亮,她說完看著大夫,那樣子就是你快點把銀子給她似的,氣得大夫當即發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