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過去了五天,羅老太身上的傷都養的差不多了。
喜兒雖然把她救了回來,但是卻沒有過來再看她,即便是羅老太醒悟過來,她也沒來看她。
倒是鞏老夫人帶著家里的女眷來過幾次,蕭家的蕭老夫人也來看過她,許家和蘇家的也來過,馬家的也來過,大家都知道發生的事,可是誰也不說,只是象久別的老友慰問著。
她們還相約,一起喝茶,听書,勞作什麼的,就象以前那樣,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喜兒每天都在忙碌著,檢查鋪子,巡視菜園,去年農場的暖棚效果不錯,她又跟木匠鋪子訂了一百套的暖棚,打算今年把閑置的那些空地補上。
若是可以的話,牧場還有一百多畝地空著,冬天的時候也可以利用起來,畢竟冬天太冷,牛兒們都在房子里吃草過冬,不怎麼出來。
這樣一來的話,就不僅只需要更多的活動暖棚,還需要人手呀,她跟馬叔說了一聲,讓他看著再招二十名工人。
現在就招,招了就趕緊教他們,給那些老人,一人帶一個,天馬上就要冷下來,暖棚很快就會組裝起來。
木匠鋪子做好一批也會往這里送一批,一些前期準備必須提前做好。
蕭劍在平遠縣內買了好多荒地,到了十月份的時候,已挖的差不多了,十一月份就可以完工,明年才能看到這些大坑的實效。
他找到喜兒,把大坑和雇人挖坑的帳目給她看了一下。
「平遠縣內最差的荒地,能買下的都買下了,小到幾十畝,大到上百畝,地沒花多少錢,可是人工倒是用了有少。」
「嗯,只是百姓們踏實肯干,多給些也無妨,你得找些可靠的幫手,不然這樣會沒功夫陪喬姐姐的。」
「老夫老妻的了,」
「夫妻感情也需要經營,你經常不在她身邊,她會孤單的,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兒,你應該明白。」
「那是,就在平遠縣內,也不遠,有時候我會帶著她和孩子一起出門,就當是出去游玩。」
喜兒看了一遍帳目,「明年繼續挖吧,平遠縣的差不多了,就到別的縣,這事不能靠給當地的父母官,若是齊遠我還放心,別人,哼,只怕給出去的銀子都打了水漂。」
「嗯,挖是挖了,可是之後呢?」
「先挖,不能坐等,只要挖了,就會有雨水流進去,只要有了水,里面養什麼還交不了稅?」
「是啊,這麼多蓄水池,養魚,養蝦,都可以。」
「現在不急,十年呢,等有了水,什麼就都有了,到時候每個蓄水池從附近找幾個可靠的工人,在里面養魚,養蝦,賣不了,我的作坊兜底,總不會虧本的。」
「我說,你的作坊,是不是該出新品了?」
喜兒咧著嘴,「我說你們一個個的催我,你催,我的管事也催,當我是什麼?」
「哈哈,大家都嘴饞嘛,你出幾個新品,我們也有口福嘛。」
正說著話,楊木,楊林,柳大山來了。
「東家,作坊地方大了,人手也多了,能不能再添幾個新品?」
蕭劍剛挨了喜兒的訓,又有幾個往刀刃上撞了,喜兒夾著眉頭。
「我給你們的工錢不高嗎?」
「高!」
「我給你們的紅包不厚嗎?」
「厚」
「天天比我這個東家的還操心,等有了新品,人手不夠,倉庫不夠了,就又要擴大地方了,是不是?」
「嘿嘿,這回不擴大,是真的人手多很輕松,而且有一點我們得跟東家說一下。」
「什麼?」
「咱們用的油,小鎮上的油坊做不出來,還有醬油,他們也都跟不上趟了,別的還都好些」
「等回頭我想想辦法,不行了先從別的地方進貨。」
「那新品呢?」
「那也得等我研究一下啊,哪能說有就有?趕緊走,看見你們都頭疼。」
把人哄走後,蕭劍哈哈大笑,「你給他們的工錢是多少一個月?」
「二百兩了。」
「真羨慕。」
「今年還會長,他們幾個拿著我好多方子,又這樣操心,我不對他們好對誰好?」
「是呢,有錢一起賺,大家都嘗到甜頭,才會把你的作坊,你的菜園,當成自己的,生意才會更好,看似你吃虧了,其實你名利雙收了。」
喜兒瞪了他一眼,「我可沒你會算計,我是單純的想讓大家一起過好。」
「哈哈,那就是蕭某錯了?」
「趕緊滾蛋,別當誤我看書。」
蕭劍走了,喜兒把手里的書往桌子上一放,把紙筆取出來,一邊想,一邊寫著。
這時方掌櫃來了,他看到東家正在院里的桌上寫著東西,就悄悄的走到一邊,垂手而立,沒敢打擾喜兒。
「坐吧,有何事?」
「東家,屬下最近听那些商販們說,他們的貨剛一擺上,就被人買走了,連價也不還,您看這事?屬下吃不準,來請示一下。」
「哦?這是好事呀。」
「屬下怕有心人,把咱們的貨換了外皮,變成他們自己的,再高價倒賣。」
「不怕,只要他們不賣假貨,不害人就好,他們有本事把咱們的貨賣到遠的地方,那正好省了咱們的力氣,咱們只管好曲州這一片就好,到時候真出了事,找的是他們,不是咱們。」
「也是,東家。」
「從十一月開始,給大家長工錢,新人長一兩銀子每月,做事一年以上的工人長五兩,小管事長十兩,大管事才二十兩。」
「哇,又要長工錢啊」
「是啊,錢不能讓我都賺了,也讓大家高興一下,他們做工認真,那麼辛苦,為什麼不給他們長呢?這是他們該得的,告訴大家,做的好,年底除了豐厚的紅包,還有一個驚喜。」
「啥驚喜?」
「告訴你那就不叫驚喜了,回去忙吧」
「是,東家」
方掌櫃美滋滋的走了,路上正好踫見周嬤嬤,兩人互相點點頭,擦肩而過,方掌櫃回頭看了一眼周嬤嬤的背影,眼神里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周嬤嬤來到喜兒身前,「小姐,您找我?」
喜兒繼續寫著也沒抬頭「你派人去請鎮上油坊的掌櫃過來一趟。」
「是,小姐。」
周嬤嬤走了,喜兒在紙上寫了改,改了寫,終于收筆,把所有的紙吹干,挌在一起疊巴疊巴扔進了空間。
剩下的那些廢掉的紙,她一揮手,全部給震碎成粉塵,想修補起來都不可能。
很快,油坊的老板來了,他是一年前來到小鎮上的,在這里沿著路邊買了塊地,蓋的鋪子和宅子。
他姓任,叫任秋,為人正直爽快,他能在這里安定下來,也是四處打听過,羅家作坊用油量很大不說,槐樹鎮的人還都很友善,這才決定來此定居的。
牙行的梁管事也對他進行考證過,人品還是可以的,才把地賣給他,現在的槐樹鎮,可不比以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此定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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