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看著泛白的天邊說道︰「難道有人在試探咱們?」
「有可能,不然到現在也沒個動靜,要不就是有人在暗處盯著咱們的一舉一動,知道咱們有準備,就沒動手?」
「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敢在我羅家的地盤上撒野,我就讓他知道我羅王爺長著幾只眼,哼!」
「平時不這樣,大過年的來這一手,真是氣人。」
「他們就是想在這個時候,趁著大家過年,放松警惕,借機撈一票,又或者是曾經的仇人,想發泄私憤,走,回家吧。」
正打算回家,就見黑牛沖她跑來,然後沖著北面不停的狂嘯,喜兒想到農場,留下一句話。
「你守好小鎮,我去去就來。」
說完一閃不見了蹤影,紀康看著空氣,再次陷入發呆之中。
農場之中,火光沖天,好多暖棚著起火來,朱周正一家此時還不知道,這會兒正在夢鄉之中。
喜兒站在半空中,雙手一揮,空間的靈河之水,刷一下的變成了大雨,在暖棚的上空,傾盆而下,火勢瞬間被澆滅了。
她沒顧上看暖棚,直接在周邊的圍牆邊搜尋起來,這時黑牛已經趕了過來。
她帶著黑牛,沿著圍牆外面的腳印和氣味,一直向北面追蹤著。
黑熊山?一人一狗在山邊上停下來,黑牛望著主人,叫了兩聲。
「汪,汪」
「里面有大老虎和大黑熊,你能對付吧?」
「汪,汪」
「那行,繼續追蹤吧。」
喜兒自然不怕這些普通的生靈,她就是想逗弄一個大黑牛,黑豹這時不知去了哪里,黑牛在前面帶路,喜兒在它身後跟著,它快,她快,它慢,她慢。
深山里的豺狼虎豹們,因為大黑牛的到來,全都隱匿起來,連聲鳥兒的叫聲也沒有。
一人一狗終于在一座山頭前停下來,黑牛沒有叫喚,它靜靜的昂著頭警惕的看著前方。
喜兒勾著唇,很是意外的能在深山里看到一個山寨。
在樹木的遮掩之下,不少的木頭房子,隱藏在其中,進山的路只有一條坑坑窪窪的山路,山路的盡頭,是一面木制的大門,上面還有崗哨。
沒想到離槐樹鎮一百多里的深山老林里,居然還有一窩山匪,還真是讓人很驚喜啊。
喜兒一揮手,把黑牛收進了空間,她象一道閃電一樣,飛進了山寨里面。
這里的冬天非常寒冷,山里面就更冷了,除了屋頂上的煙筒里冒著煙氣外,外面幾乎沒有什麼人,連崗哨的人都窩在里面不出來。
喜兒盤腿一坐,用精神力查看著這座山寨。
里面共有二十八人,其中十九個男人,五個女人,四個孩子,說起女人來,她在這里居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誰?大家還記得那個叫李月的嗎?她不是被齊遠關了大牢,後面的事就一直沒有提起過。
她就在這里,懷里還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此時的李月,正坐在炕上,盤著腿,給旁邊的一個男人夾菜。
「當家的,你受累了!」
那男人撇了她一眼,然後冷哼一聲。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槐樹鎮早在幾年前,我就想過下手,可那里有蕭家守護,現在又多了鞏家,羅家,還有新添了幾個大戶,他們家家戶戶都有護衛,咱們這些人對付普通人還可以,跟護衛打,那是白給,還好沒動手,不然的話,咱們這些人的命都得賠上。」
「那怕啥,咱可是有二十個漢子呢,搶完一波就走人,要知道槐樹鎮的人,現在可是富的流油呢。」
「昨天本想著下了藥再偷襲,沒想到那藥很快就被人識破,槐樹鎮有高人在,還是小心一些的為好,暫時不要動。」
「瞎貓踫到死耗子,讓他們踫上了而已。」李月不屑的說道。
「算了吧,這些年,咱們在這里生活的挺好,還沒被發現,若是引起人的注意,被抓了進了大牢,後半輩子就只能在那里,出都出不來。」
李月想想自己挺著肚子,在牢里待的那幾個月就渾身打顫,那里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總算可以回家了,可是李村卻不存在了,差點去要飯,還好踫見了同族的親戚,帶她回了自家。
她在家里生下了一個男嬰,同村的人見了她就罵,罵她傷風敗俗,她躲在家里都不敢出來。
而自己的家人,在暗地里正盤算著,把她們母子賣掉。
這些都是拜羅家那個羅喜兒所賜,她一定要報仇,報奪夫之恨,報牢獄之仇。
有一天,她悄悄出門,正好踫見了自己孩子的生父,那是她挖野菜時,強暴她的那個男人。
她就象抓住了救命稻草,尾隨著那個男人來到了黑熊山附近,被那男人發現,當那個男人準備再次強暴並把她殺掉時,李月說出了上次的事情,還說給他生了一個男娃。
這時,這個男人才認出她來,隨後問她,是願意留在家里,還是跟她走時,李月毫不猶豫的回家抱上孩子,都沒跟家里人說,偷偷的跟著這個男人上了山。
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回過家,她的家人一開始還找找,後來連找也不找了,就當她死了。
喜兒咪了咪眼,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打羅家的主意,她並不是真的看上了紀康,而是覺得羅家好欺負,紀康好欺負。
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事,坐了牢還不悔改,居然勾結了山匪,想禍害鎮上的百姓,還真是?
她咬咬牙,若不是看她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真想現在就解決掉她。
他們害的小鎮上的百姓個個驚恐不安,害她一夜沒睡,真是該死呀。
她要拿這群山匪怎麼辦呢?這些年,並沒听說過山匪禍害百姓的事,但這一次,他們確實打算禍害槐樹鎮的人,有一次,就有無數次,沒有臭名遠揚,是他們隱藏的深而已。
喜兒用精神力搜索著這些山匪的財產,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在一個隱秘的山洞里,居然落著成箱的金銀珠寶。
這些東西從哪兒得來的?曲州境界可是從沒听說過的有匪,有劫財的。
這不禁讓她更加好奇起來,一聲輕咳,整個山寨的人全都震暈了過去,喜兒進到李月和那個男人的房間。
指尖輕點那個男人的眉心,前世做為一個修煉者,一些術法手段她還是會的。
搜魂術,一般修為高的人都會,只是手段不同,有的人被搜魂後成為了傻子的,有的則不受影響。
而她用的是最直接的法子,畢竟象這樣隨隨便便強暴女子的男人,是不配活著,成為一個傻子,是他的榮幸。
一刻鐘之後,喜兒晃然,這些人居然不在曲州境內作案。
他們經常在官道,小路上劫財,手里的命案一條條,官府一直拿這些人沒有辦法,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老巢,原來這伙人居然窩在這里尋歡作樂。
怪不得曲州風平浪靜,感情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真賊呀。
終于有了殺他們的理由,前世她雖被稱為惡女,可是卻並不是真正的邪惡,只不過是那些人為了追殺自己營造的虛假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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