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下來的喜兒,開始安排起六月十六的喜宴,一是慶祝紀康高中狀元,二是請大家吃她和紀康的喜酒。
整個羅府的空地,幾乎都被安排上了桌椅,她打算擺百桌酒席。
所以這菜嘛,就不能象平時那樣做了,她教給廚娘一個法子,人多時支鍋灶,擺大盆。
家里有充足的冰塊,一種涼菜一個大盆,一盆就可以盛百個盤兒的菜,一種熱菜一口大鍋,全部提前做出來,這樣到了中午開飯時,只需要盛到碗里或盤里就可以了。
廚娘本來很發愁,一听主子這樣說,立即眼楮亮了起來,還真是一個好法子。
于是主僕幾人把菜譜訂了訂,就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這次酒席,她沒打算弄海鮮之類的,因為大多數人沒吃過,但是蝦還是有的,她怕有些人家帶孩子,直接讓廚房做的炸蝦球,即好吃,又適合所有人。
基本上所有的肉和菜都是自家的,不用去外面采買,想用多少,直接到鋪子記帳拿取就可以了。
想到海鮮,喜兒想到了南方的那個小漁村,沒有了地痞惡霸,不知道他們發展的如何了。
還有三天的時間才擺喜宴,她決定去一趟那里。
沒有纏人精在身邊,她清靜了許多,做事也方便了許多,當晚就離開了槐樹鎮。
到固村時,她勾著唇笑了,短短的半年時間,這里又發生了變化,以前的八戶人家,發展成了十幾戶不說,還有幾戶的房屋修建了一半以上的。
她抬眼看了那幾個作坊一眼,里面都是黑乎乎的,應該是下工了,村路上也沒什麼人,家家戶戶都關著門。
好象有點不正常,以往象這個點,好些村民都在外面點著篝火聊著天,不會這麼安靜的。
也只有北方人,才會早早吃了,早早休息。
她找到村長家,輕輕扣了扣門,沒人應答,她又輕輕扣了扣門,半天,才听得里面一個聲音,以很小聲的問道。
「誰啊?」
「村長在家嗎?」
「你是誰啊?」
「我是喜兒」
她報名之後,只听得里面,一個腳步聲小跑的過來把門打開,手里還提著一個油燈,原來是村長的老妻,只見她把燈朝前照了照,確認了是喜兒之後,忙朝她伸出手,把她輕輕拉到院里。
然後小心翼翼的探頭朝外看了看,這才把門關好,拉她進了上房。
這時,村長家里各屋的門也悄然打開,他的兒孫們全都涌進了上房,喜兒皺著眉頭,看著炕上的村長,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雙眼緊閉。
「這是?」
村長的老妻擦了擦眼楮,抽泣了一聲,忙吩咐家里的兒媳。
「去給喜兒姑娘倒杯水」
然後拉著喜兒坐下,「姑娘,有人覬覦您的作坊,半夜來家里想偷帳本和作坊的地契銀票,第一次沒偷成,就來了第二次,還好我男人早就把那些藏起來了,
他們找不到,氣急敗壞,就對我的家人動了手,我的兩個兒子被打傷,老伴兒被他們一棍子悶在腦袋上,一直昏迷到現在,大夫說讓我們听天由命。」
說著話,屋里的人全都抹起了眼淚。
「知道是什麼人嗎?」
老婦人搖搖頭「他們都穿著黑衣,蒙著臉,看不清長相,」
「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月前,他們見我男人不醒人事,就逼問我們,還抓走了我家一個孫子,說是等人醒了,拿帳本和地契還有賺的錢去贖我孫子,這可怎麼辦才好?」
「為何不點我給的香?」
「我老伴兒他把香和帳本一起藏了起來,我們怕那些人在暗處盯著,就沒敢去動。」
「糊涂,什麼東西也沒有命重要,以後不許再這樣。」
喜兒起身坐到床邊,拿起村長的手把起脈來,只要人活著,她就有辦法救過來。
半響過會,她從袖子里取出一粒藥,塞進了村長的嘴里,然後取出一副銀針,為村長疏通了全身的大小經脈,天都快亮了,大家一點困意也沒有,只听得村長大喊一聲。
「快,快跑!」
然後猛的一睜眼,立即坐了起來,接著朝左右看了看,看到家里人時他還好些,當他看到喜兒時,頓時老淚縱橫起來。
他沒說自己的孫兒被抓,先是說了一聲。
「喜兒姑娘,對不起,作坊停工了好長時間,那些人威脅我們,不交出東西,就不會讓我們安生。」
「不要擔心,我來了,會解決好此事。」
「我的孫子,他,他」
「只要他還活著,我就能把他救出來。」
「活著,活著,他們前些時候,還帶著我孫子來威脅我們呢」老婦人激動的說道。
「嗯,把你孫子穿過的衣服,拿來給我,我有用。」
孩子的母親一听,趕緊跑回自己屋里取出來孩子穿過的衣服,喜兒拿著衣服看著他們。
「在家等我。」
喜兒一閃從屋里消失,村長一家看傻了眼,天吶,這喜兒姑娘肯定不會是鬼怪,她白天是有影子的,也不可能是妖怪,因為妖怪會吃人,那她不會是神仙吧?就算不是神仙,有可能是得道的高人,太好了,這下孩子有救了,那幫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喜兒故意這樣的,就是為了給他們打氣,讓他們不要害怕,要相信自己有能力救他們的孫子,有能力懲罰那幫壞人。
他們全都擦了擦眼淚,一夜沒睡都不困,全都眼巴巴的坐在屋里等著。
再說喜兒,她離開後,落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從空間里喚出一只大狗,然後把衣服放在它的鼻子底下。
「來,聞聞,帶著本尊找到他。」
「汪,汪!」
主人發話,狗狗哪敢不從,只見它輕輕嗅了嗅衣服,然後朝空氣中聞了聞,又在地上的四處聞了聞,接著沖著一個方向叫了兩聲,不緊不慢的一邊嗅一邊跑著,
喜兒跟著它的身後,面無表情,此時她心中的憤怒已經無法言喻。
狗狗不論跑的多快,她都能跟得上,好在此時剛剛天亮,周圍一片靜悄悄。
一個時辰後,狗子停在一座大山面前,它扭過頭望著主子,然後沖著大山叫了兩聲。
喜兒一揮手,把它收進了空間,然後抬頭看著這座山,慢慢閉上眼楮。
半天後,她長松一口氣,孩子還活著,但是已經昏迷了,只見她一只手抓向大山,一個八九歲的小孩,被她的手這麼往回一帶進了空間。
她讓黑老大給孩子喂些靈河水,然後一伸手,一把匕首出現在手心里,接著慢慢向山中走去。
這個點,山里的土匪還都沒起來,為了發泄一下自己的憤怒,她根本沒使用法力。
來到了山門前,一掌就擊碎了石門,然後一揮手,把整座山布上了結界,今天,一個人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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