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饞了你也去啊?」
「不去,我陪你,可惜呀?」
「可惜什麼?」
「美中不足,新郎官不在場,你想不想他呀?」
「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然,為了公平起見,你大婚時,我把你的新郎官給藏起來?」
一說這個,錢芙蓉馬上閉嘴了,「我錯了!」
「我發現,你有哪點象大家閨秀?倒象村里的八婆,一說起來沒完沒了,我的耳根子都起繭子啦」
「這不是遇上你才這樣嘛,平時我對別人,可不這樣。」
喜兒撇了一眼陳長生,「你未婚夫和瑾年考得怎麼樣?」
「呦,你還知道關心一下朋友啊」
「你這丫頭,我這不是忙嘛,哪象你,整天就想談情說愛。」
「我未婚夫得了頭名舉人,瑾年得了頭名秀才,立德學院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京城的學子都來報名了」錢芙蓉得意的昂起頭。
「不錯,槐樹鎮有個好學堂,能讓這里更加繁華。」
「可不是呢,現在鎮上的房產緊俏不說,空房全都被人租了,沒有一家閑著的,你不知道現在牙行的生意有多好,天天排著隊的訂購房產,梁管事有先見之明,提前在手里購買了好多房產,一轉手就賺了好多。」
「你沒買些?」
「沒有,不過我姐買了不少,听說這里的房產還要長呢。」
喜兒點點頭,她一邊沖著客人微笑,做著請的姿式,一邊和她說著話。
「等我閑了,給你尋門好生意,別在家總閑著,除了備嫁,也要賺些錢,太嬌養自己沒好處。」
「嘿嘿,還是你對我好。」
「錯,我是可憐陳長生,怕他養不活你。」
「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就在這時,喬氏和齊氏一起朝她們這里走了這來,兩人的肚子都大了起來。
喜兒忙讓人搬了兩個椅子過來「你們怎麼不坐著了?」
「總坐著也不好,起來走動一下。」
「你倆的月份差不多。」
「是啊,都是九月的預產期。」
「嗯,九月我應該在家,到時候去給你們接生。」
「求之不得。」
眼看著就要中午了,客人們基本上的都到齊了,喜兒掃了一眼陳長生和帳房身後,小山一般的禮物,嘆了口氣,這都是人情哦,將來還要加倍還回去呢。
到了開席的時辰,桌上的果盤都撤了,一道道菜神速的擺到桌上,大家都好奇的不得了。
這上菜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這可是有一百桌的席面呢。
大家好奇的拿起筷子,每樣菜夾著吃了一口,味道一如即往的好吃。
再喝上一杯喜兒親自釀的酒,真是賽過活神仙了。
一時間,誰都不說話了,專心喝著酒,吃著菜,喜兒端著酒杯,各個席面走了一圈,她只是敬酒時沾沾唇,一點也沒喝,向大家敬了一圈的酒。
羅家的茶好,菜好,酒更好,大家喝的真盡興呀。
今天他們把所有手頭上的事都放下,在羅家好好的為紀康得了獎元慶祝,為兩人終于能修成正果慶祝。
羅老太喝著喜酒,高興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她的女婿兼兒子,能高中獎元,現在她可是獎元郎的娘親,真是太幸福啦,今天她高興,喝多了,走的時候,被幾個人抬回去的。
再有高興的就是鞏老先生,這個徒弟太給他爭氣了,拿了一個四連冠,其他兩個徒弟一個三連冠,一個兩連冠,這是他這一生最值得驕傲,最露臉的事情。
所以呢,今天他也喝醉了,被家里人抬著回了鞏家。
走的時候,羅家的下人在門口恭送著,只要來吃席的,都會送上一份禮物。
這禮物可是真好啊,一人一包二兩雲霧茶,一人一壇五斤的果酒,看好啊,不是一家一份,是一人一份。
一出羅家的門,他們緊抱著禮物,飛快的朝自家跑去,生怕有人搶了。
象鞏家這樣的人家還好些,回家也只是自己喝,象給羅家做工的人就偷著樂去了,要知道,這兩樣禮物,一轉手賣掉,頂得上他們半年的收入。
話是這樣說,他們可誰也不舍得賣,都知道,但凡羅家喜兒姑娘出手的東西,不但好吃好喝,還對身體有益處。
他們帶回家,都會孝敬家里最年長的人。
說到底,這些人都沾了人品的光,近朱著赤,近墨著黑,好人願意結交好人,惡人總是臭味相同。
羅家今天可是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了。
大家都走了,羅家的下人們收拾好後,才坐在一起吃午飯,她們都很敬業,話少眼里有活,喜兒就待見這樣的。
對于他們的付出,她總是看得見的,等他們吃過飯,喜兒賞了他們一人一壇酒,一包茶,還有十兩銀子。
梁知府走後,並沒有直接回曲州,而是在槐樹鎮住了下來。
齊遠也是,兩人好象心有靈犀一樣。
喜兒才不管他們,最近一直在忙,身心有些乏累,每天在家就是喝茶看書休息。
倒是梁知府和齊遠,兩人天天泡在一起,沒事就到地里看看,和百姓聊聊天,兩人有時候也品品羅家的出產。
听說羅家還對外預訂各種稀有物品時,都特別的好奇,跟方掌櫃一打听才知道。
只要是土里能種的,水里游的,天空飛的,山里跑的,她都能弄到,我的天哪,沒想到這丫頭本事這麼大呢?
要不咱們也預訂一個?兩人一打听價錢,後面的話就沒說出口。
誰舍得幾千兩銀子吃點沒見過的果子?誰舍得把自己辛苦得來的銀子,被大風刮走,這羅家的喜兒這是搶錢呢?
可是後來想了想,人家你情我願,再說稀有的東西,那得廢多大勁啊,也就不了了之了。
方掌櫃因為這事,特意來找過喜兒。
「東家,您猜梁知府和齊縣令想從咱家鋪子訂個什麼嗎?」
「什麼?」
「荔枝,男人一般不愛吃水果,沒想到這個梁知府想吃荔枝了」
「齊遠呢?」
「他說他想吃芒果,我看這兩人就是故意想試試咱們羅家的能力。」
喜兒站起身,「你去找人過來抬,一會兒一家送上一小籃,多了沒有。」
「您這真有啊?」
「樹上的果子我要搞不到,我就白種地了,去吧、」
「是!」
喜兒看著方掌櫃走了,她去了小倉庫,直接從空間摘了幾筐子荔枝還有芒果,然後自己一手拎一筐,全都拎到院里。
方掌櫃帶著人回來時,就看到好多筐新鮮的水果,他咽了咽口水。
「東家,這果子,我能不能給我媳婦送點過去?」
「她想吃,你一樣留下一些就是了,不用問我,」
方掌櫃咧開嘴笑起來,他指揮著人搬運這些水果,喜兒覺得不對勁兒,就問他。
「老方,周嬤嬤不會是懷了吧?」
「嘿嘿,本來我還不知道,您請客吃飯那天,她覺得不舒服,後來帶她去醫館診了下脈,一個半月了。」
「呦,恭喜你要當爹了,早知道就不讓她操辦宴席了,讓她好好休息,這段時間我就讓寶月幫著她一起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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