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半年多了,一定把這個男人憋壞了,喜兒想到這兒,不禁臉一紅,這要是去了,那個臭男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還不得天天,啊呸,想什麼呢,睡覺!
次日,外面天不亮呢,黑老大就把喜兒給喊了起來。
「主人,起床,我給您做了早飯,您吃點?」
「一個月不吃我也餓不死。」
「可是您在家吃習慣了呀。」
喜兒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黑老大,那葡萄似的眼楮一眨一眨,很是可愛。
「做的什麼?」
「酸女乃糕,還有一杯熱乎乎的女乃茶。」
「不想吃甜,想吃點咸的,那些你吃了吧,我想到外面,喝上一碗熱乎乎的羊雜湯。」
說完一個意念就把衣服穿好了,帶著黑旋風出了空間,官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黑旋風就帶著她在官道上飛奔著。
天亮的時候,他們停在了一座城池跟前,因為城門沒開,百姓都被攔在了外面。
她看著人挺多,雙腿一夾馬肚子,「去一個偏一點的地方。」
黑旋風剛剛邁開蹄子,就被一個聲音攔住了,喜兒抬頭向聲音方向望去。
一輛馬車上,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吊兒郎當的扒著車窗上,正向她這邊吼著。
「說你呢,站住,你的馬我買了,听見沒?」
喜兒不屑的看了那男人一眼,沒理會他,這下更讓那個男人生氣了。
他讓車夫把車趕到她的近前,車窗正好跟喜兒平行,「喂,你個臭娘們,聾了還是啞了,沒听見爺在跟你說話?」
喜兒依然沒理他,那男人張嘴就開罵「別看你是個女人,可是惹怒了老子,我連人帶馬一塊收了,非但一文錢不給,你還得帶著嫁妝倒貼,趕緊把面紗摘下來,讓爺過過目?」
喜兒這時在心里正給這個男人貼標簽呢,地痞?流氓?惡霸?貪官?還是匪?
她扭頭問道,「你是個什麼狗東西?敢說這樣的大話?」
「呵家伙,這小聲音真好听,小娘子很辣呀,不認識爺沒關系,爺現在就告訴你,爺就是這汴州城內頂頂大名的小太歲周通。」
「哦?沒听說過。」
「哼,爺是汴州知府的獨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這匹馬爺相中了,剛才爺看你是個女人,還想給你個錢意思一下,現在嘛,爺改變主意了,你這馬還有你的人,都得跟我回府。」
說著話,他沖著他車後的那幾個騎馬的人揮了下的手。
就在這時,城門開了,百姓們一涌而進,黑旋風跑的快,一下就竄到了前面,周通忙讓人喊守城的士兵,想攔住她時,人已經進了城。
喜兒本想著在城里吃點飯,看來麻煩上身了,她只好騎著馬直奔南門,以黑旋風的速度,沒一會兒就出了南門。
眼看著到手的鴨子給飛了,氣得周通直跺腳,立即讓人去通知其他把守城門的人,堅決不能放跑騎黑馬披銀色斗篷的女人。
他根本不知道,就在他傳達命令的時候,喜兒騎著黑旋風早已離開汴州。
她回頭看著汴州的城門,小太歲周通是吧?汴州知府是吧?行,給姑女乃女乃等著。
她騎著黑旋風繼續往南奔跑,路過一個小鎮,讓它停了下來。
路邊有個小吃店,剛剛開門,她把馬拴在門口的馬樁上,進了里面。
店主一看來的是個女人,帶著面紗,穿著象是有錢人,于是不敢怠慢,趕緊走過來,有些緊張的問道。
「客人,您想吃點什麼?我們小店有湯,有包子,也有饅頭」
「什麼湯?」
「羊雜湯,天太冷,好多客人喜歡這一口。」
「給我來一碗,再來兩個饅頭。」
「一共十文錢」
喜兒從錢袋里取出十文給他,「弄干淨點。」
當湯端過來放在她面前時,她愣了,「沒調料?就這麼吃?」
「什麼調料?」
「醋,胡椒粉,鹽,你這碗里光有點羊雜,也沒個蔥花?」
「客人,羊雜湯還需要這個?」
喜兒搯了碗里的一勺湯嘗嘗,這味道很不對,想喝口順心湯,還得自己來。
于是她端著碗去了後廚,看到里面收拾的挺干淨,她滿意的點點頭,把碗里的肉留下,湯倒掉。
「你這羊雜湯這樣做不對,一點都不好吃。」
「那要怎麼做?」
喜兒一切做,一切給他解釋,「羊骨要熬成濃白色的湯才地道,羊雜煮熟之後要一樣一樣切好碼到盤里,客人想吃什麼,可以自己點,比如,他光要羊肚兒,就賣貴點,要是普通的,就便宜點,沒有蔥嗎?」
「有」
「拿來」
她把蔥剝干淨切成碎,「看好啊,我的這一碗,在滾開的水里過一會兒,盛到碗里,再放上蔥碎,用熱湯一淋。」
然後端到外面的餐桌前,又從自己的袖子里取出好幾個瓶子。
「看好,這是醋,鹽,胡椒,這個是增味劑,倒進去一些」
喜兒拿起筷子一攪和,那羊肉味道立即就出來了,店老板咽了咽口水。
「原來還有這樣吃法?」
「你以為呢?」
「那老朽再做一碗,用姑娘的調料試試?」
「去吧,我得趕緊吃,吃了還要趕路呢。」
店老板很快做出一碗羊雜湯,喜兒把自己帶的調料給他倒上一些。
老頭兒吃的那叫一個香呀,「真的很美味,謝謝姑娘教會老朽這種做法,這碗湯錢我退您」
「不用了,又不是什麼秘方,」
「您最後放的那個調料是什麼?」
「增味劑是我自己做的,前面三種雜貨店都有賣的,你要想要的話,我這一瓶就送你了,其實它也就是個提味的,有沒有也不太影響羊雜湯的美味。」
喜兒趁熱把一碗羊雜湯喝完,就感覺肚子飽了,她抹了抹嘴扭身要走。
強迫癥又犯了,「店家,你的饅頭最好換成燒餅,因為羊雜湯和燒餅最搭了」
「謝謝,謝謝」
喜兒掀簾子出了門,當她望向黑旋風時,就見一個男人正在解她在木樁上綁的僵繩。
她也不動,就這麼看著那個男人在解,不是自己吹,她系的扣,沒人解的開,除非用火燒段繩子,或是用刀子割斷,否則,對方怎麼解都不會解開的。
于是她走到那男人身前,「你為何動我的馬?」
那男人一看是個女人,立即理直氣壯起來,「什麼你的馬,這是我的馬。」
「哦?你的馬怎麼繩都解不開?」
「哼,剛才有急事,把繩系了一個死扣,沒看正在解嗎?」
喜兒一腳就把那男人踹飛了出去,她兩三下把繩子解開,牽著馬就要走,哪想那個男人爬起來,就朝她撲過來,喜兒一閃,那男人撲倒在地,居然反咬一口。
「來人啊,抓賊啊,這女子偷我馬啦」
這會兒小鎮上的人漸漸多起來,他這一嗓子,把人都喊了過來。
喜兒也不慌,「有人去報官嗎?這個男人偷我的馬,還反咬我一口,誰去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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