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喜兒立即就回去躺下休息了,這一天,招待客人比修煉武技,到地里干活都累。
初四,喜兒開始改造羅府,她倒沒有浪費那些花草,只是把他們挪到了一起。
走廊上的樹藤換成了葡萄,圍牆邊內五米處,都栽住了果樹,和羅家一樣。
只要能種樹的地方,她都種上了果樹,每天她親自給小樹澆一遍靈河之水,小樹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
盡管天氣寒冷,但是卻沒有上凍,他們在靈河水的滋潤之下,拼著命的長粗長高。
後院一塊開闊之地上,她帶著府里的下人,開墾出來,然後用磚沏成了一塊一塊,漂亮的菜地。
她在每塊菜地里,種上了她新培植的菜,多年科的各種蔬菜種子,只要不上凍,它們就不會死,在營養夠的情況,一直會開花結果的。
這也是考慮到她經常不在家,這樣紀康可以天天吃到她親手種的菜。
她教給紀康怎麼打理,也教給了家里的下人,讓他們不要毀壞它們,還提前為蔬菜搭了架子。
這一忙活,就到了初十,還有五天她就要離開了。
紀康過了初五,就去上值了,每天回來,什麼也不干,就是粘著喜兒。
因為他知道,愛妻就要回槐樹鎮了,再見面又是一年。
中間,紀凡和紀妍偷偷來找過喜兒,紀凡想請喜兒為她相公治病,可是喜兒沒有答應,那種男人她說不治就不會治。
到是紀妍,她給把脈過後,治出了喜脈,這姐妹倆,她真是不想說什麼了。
紀康倒是向喜兒提出過,紀昌平想要一匹象黑旋風似的戰馬,喜兒沒點頭,但也沒搖頭。
他知道妻子不答應,可能是真的很難,之後也就沒再說什麼。
喜兒自然不會答應,她對紀家已經夠好了,到現在紀家都沒有往她這邊送過什麼禮物,除了認祖那邊的紅包,還有壓歲錢。
回來看過,兩樣加起來也只不過是千數來兩銀子,加上各房送的見面禮,連五千兩銀子沒有。
而她給紀家,是他們給予的幾十倍了,若是她走了九十九步,而紀家一步都不走的話,那她就會原地不動了。
你一張嘴兒,就想要海冬青和戰馬?怎麼可能,不要仗著是紀康的親人,就向象她這樣毫無尺度的索要。
看來有些事情,紀康還是沒想明白,親兄弟都明算帳,一個倒插門的女婿,向她要這麼貴重的禮物,張嘴之前,就應該考慮一下。
看來在人情事故上,自己這個相公,還差點呢。
至于紀家,雖然處事上還不錯,但是在她眼里,他們不行,紀康就隨他們,可能是因為習武的原因?讓他們在這些方面有些欠缺。
按說帶兵打仗之人,想的更應該周全才是。
這些話,她並沒有跟紀康說,讓他自己悟去吧,有些事,不讓她急眼,她是不會多說的。
每天她在紀康身邊,總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晚上也是盡量的滿足紀康,但是熱情少了許多。
正月十五,紀家邀請紀康夫妻過府一起過十五,喜兒以身體不適拒絕了。
紀康問道「明兒娘子要走了,不和紀家說一聲?」
「你想說你去說吧,我羅家的事,不想事事都跟紀家說,你說就可以了。」
紀康被說的沉默了一下,「娘子可是對紀家有意見?」
「意見?談不上,那是你的家人,我和他們相處,過得去就可以,對他們好就是了,沒必要掏心窩子的好,差不多就行,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紀康還是有些不懂,「親人之間,不就應該多來往嗎?」
喜兒掃了紀康一眼,「我不愛應酬,你想去就去好了,倉庫有東西,你帶著禮物去就是了」
「你不去,我自己也不想去。」
「那就不去,咱們在家,喝酒賞月,看星星,或是到外面看花燈,都可以。」
「可是父親想讓咱們一起去。」
喜兒的臉冷了下來,「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強迫我去?」
紀康忙擺手「不是的,我就是想你為了我,到那兒坐坐,一會兒咱們就回來。」
「為了你?我為了你做的還少?我喊了一個討厭我的女人叫娘,給她行禮,給她一萬兩銀子,都買不來一個笑容?我為了你,一擲千金的討好他們,我為你做的事還少?」
紀康慌了,「娘子,你別生氣,咱不去了,不去了。」
「說好的是你入贅到我羅家,為什麼事事都要听你的?這段時間,我听你的听的還不夠多?我不想去,累了,難道就不能听我一次?你即答應人家,你自己去就好了,難道我要死了,也要讓人抬著我跟著你一起去?這是何道理?」
這是她跟紀康第二次生氣,很小的一件事,她累了不想去紀家,那他就自己去好了,非要強迫她跟著,她真的有些受不了。
她一扭頭出了屋,直接飛到了房頂上,一伸手一個酒壺出現在手里,然後她仰頭灌了一通。
紀康追出來,看到她在房頂上自顧自的喝酒,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喜康院。
他是答應了紀家,今天回去,可是紀家人再三要求讓他帶喜兒回去,現在他只好帶著禮物,到紀家坐坐,然後把喜兒不舒服的事說一下。
說白了,他有些死板,在這事上,不懂得變通,還有一點點就是,紀家到底是他的親人,他想讓紀家人都如意。
可是他們如意,自己的妻子就不如意了,他完全可以在得到妻子的答復後,到紀府,找個借口給妻子圓個場,沒必要非在這里要求她一起去。
唉~
十五的月亮真圓呀,喜兒在房頂上灌了一壺酒後,平靜下來,想著來京城這麼長時間了,因為紀家的事情,她都沒有做她想做的。
于是取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翻看起來,這是黑老大給自己寫的。
上面記錄了京城,誰是貪官,誰是惡霸,誰是小人,一條一條的罪狀寫得清清楚楚。
明天要離開了,怎麼也得收拾一下這幫壞人才行。
就在人們熱熱鬧過上元節的這一天,她一口氣掃蕩了京城二十幾家的宅子,那叫一個徹底。
最後,她又光顧了一下皇宮,老皇帝正和一個道人在屋里吞雲吐霧,大過節的,不說陪陪妻兒老小,在這里騰雲駕霧的,還真是不務正業啊?
喜兒就這樣站在一個小角落里,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老道象模象樣的在丹爐前煉著丹藥,皇帝在一邊虔誠的盤腿坐著,前後左右有四鼎香爐圍繞著他,還真象是在仙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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