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喜兒,「那天那兩個男人是誰?」
喜兒也沒瞞著就說了,他們听到是紀康的哥哥後,全都不滿起來。
「您干嘛讓他們進小鎮,轟出去得了,他們臉皮怎麼那麼厚,你呀,就是太好心了,吃什麼羅家的出產,他們不配,也不怕被耶死了。」
喜兒搖搖頭笑著說道,「紀大將軍為國為民守著咱們龍御國的疆土,他和紀康不是一碼事,況且在柳夫人算計我時,他一直站在我這邊說話,也算條漢子,為了此事,他特意派兩個兒子來跟我道歉,我自然不能太小氣,你們說呢?」
「我們都替你委屈。」
「哈哈,我才不委屈,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興許以後我會遇上比紀康更好的男人也說不定,你們說呢?」
「要嫁就嫁個比他還好的男人。」
「必須的。」
「哈哈」大家一起開懷大笑起來。
就在喜兒和百姓們有說有笑時,龍天臨從邊關來到了小鎮,他居然只在京城待了三天就跑了過來。
他打算就在槐樹鎮過年了,他的宅子早就收拾好了,躺在熱熱乎乎的炕上,舒服的想申吟。
劍一就在他一邊坐著,以前劍一很少露面,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里治了一回病後,龍天臨就經常找劍一說說話,慢慢的劍一就從暗里到了明面。
「給喜兒姑娘的年貨什麼時候到?」
「快了」
「這北方就是比南方好,雖然冷點,可是這熱炕頭兒可真舒服,而且不潮,蚊蟲還少,本王是越來越喜歡這里了。」
「王爺,您將來是要那什麼的,也就想想吧。」
「本王知道,本王的那幾個皇兄都沒希望了,父皇一直不廢太子,他明知道太子不堪大任,還一直這樣,怕也是有他的想法,隨他好啦,本王才三十出頭,不急。」
「屬下覺得有喜兒姑娘在,您肯定能活百歲以上高齡。」
「嗯,有可能,這丫頭煉藥太歷害了,她說過的,雖然不能讓人長生,但是多活些年頭還是可以的,所以本王等的起,誰要敢半路殺出來跟本王做對,哼,就別怪本王無情了。」
「龍椅肯定是王爺的。」
「必須的。」
別看他來了槐樹鎮,可是輕易不敢去找喜兒,那丫頭說動手就動手,還是安分一些的好。
雖然心里思慕,可是表面上他還是裝著無所謂的樣子,他是不敢再打喜兒的主意,知道自己沒戲,守護著她就好。
喜兒听說龍天臨來了,並沒有什麼觸動,來就來吧,不過是來鎮上一個人而已,有什麼稀罕的。
別看她是靈聖了,可是並沒有托大,過年該怎麼做還是依舊。
每個要好的人家都送了年禮,他們也都回了年禮,這種禮尚往來,看似象在交換東西似的,實則就是一種親密的走動,是加深友誼的一種紐帶,不能缺了!
蕭瑾年初次表白,被當成了孩子,從那以後,他還是象以前那樣,不再表露心跡,發奮讀書,晚上努力練武。
過年時,蕭天堡,蕭劍,為給喜兒年禮的事,還跟瑾年商量過。
他不讓再送那些亂七八造的東西,「喜兒姨姨喜歡素雅的衣服和首飾,穿起來特別仙氣的那種,以後過年提前訂制幾套,當年禮送就好了」
「額,女生都喜歡花吧,你要不要送喜兒點東西?」
蕭瑾年嘆了口氣,「我也想啊,可是我現在還小,一去她就拿我當孩子,」
喬氏果斷幫著兒子開啟了追妻之路,她把自己養的好幾盆花給剪了,湊了一大束的鮮花,然後用小棉被包起來,塞到了蕭瑾年的懷里。
「去,給喜兒送去,她那兒肯定有花瓶,要是沒有,娘這里有個玉花瓶,你一並拿走。」
「啊,姨姨會不會打我?」
「以後不準喊姨姨,叫她喜兒,」
「娘,我怕。」
「沒出息,追女孩子就得臉皮厚,一開始她不習慣,你多喊幾次,她就習慣了,回頭娘再幫你在她耳邊吹吹風。」
「嘿嘿,謝謝娘親。」
「去吧,加油!」
蕭瑾年鼓足了勇氣,懷里抱著鮮花和一個玉瓶去了羅家。
女子學校放假了,喜兒除了每天去看看那些女娃,就是在家里暖暖和和的炕上看書。
對于蕭瑾年的到來,她沒有排斥,認識的早,一直把他當孩子。
一听到他的聲音,她就在屋里隔著窗戶沖他招手,蕭瑾年不好意思的來到她的臥房,這是他第一次進姑娘住的地方。
「姨姨,啊不,喜兒。」
「嗯?怎麼改口了?」
「我娘說,咱倆差不多大,喊姨姨就把你喊老了啦。」
「有事嗎?」
蕭瑾年趕緊把懷里的玉瓶放在炕桌上,然後把棉被包著的一束花取出來,插在玉花瓶里。
喜兒看著花眨著眼楮,「好漂亮,怎麼想起送花了?」
「娘說你肯定喜歡,瑾年也想讓你高興高興」
「謝謝了,快坐,喝茶還是喝果汁?」
「茶」
喜兒給他倒了一杯後,用手輕輕撥拉著花朵,臉上洋溢著笑容。
蕭瑾年偷偷看著她,長長的睫毛象蝴蝶的翅膀,一眨一眨的,清澈烏黑發亮的眼楮,看著花朵時,就象所有喜歡花的小姑娘,閃閃發著亮光。
他的臉騰的一紅,就好象喝了酒,從臉到脖子到耳朵,瑾年覺得自己失態,忙低下頭。
兩人就這樣守著炕桌,隨意的說著話,蕭瑾年可喜歡這種感覺了,好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可惜呀,沒一會兒,院外又傳來了聲音,錢芙蓉未進門,就先笑出聲來。
「喜兒,喜兒,下雪了啊,你怎麼還在屋里,快出來看看呀。」
喜兒扭過頭,沖她招招手,「快進來,外面太冷了。」
當錢芙蓉進了屋,看到蕭瑾年時,她愣了,「呀,瑾年,你怎麼在這兒?」
不等他說話,喜兒接過話去,「喬姐姐讓他送來了一束花給我,瑾年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不是外人,來,一起坐吧。」
錢芙蓉壓下心中的疑惑,「走,咱們出去走走,下雪了,你不是最喜歡下雪嗎?」
喜兒無耐的起了身,歉意的看著瑾年,「姨姨出去看看,你自己在這里行嗎?」
「姨姨不在,那我自己也沒意思,我回家了,」
「好,跟你娘說,改天我去看她。」
蕭瑾年走了,錢芙蓉望著他的背影有些發呆,被喜兒打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她湊到喜兒的近前。
「喂,我看瑾年不錯,要不要考慮一下?」
喜兒瞪了她一眼,「說什麼呢,他還是個孩子。」
「可是你看他,過了年就十五了,你十八了,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你們的年齡也合適,這小子長得比紀康好,一身的貴氣,蕭家沒少在他身上費心,這個不說,他的才華,比紀康可不差。」
「再說你走吧。」
「你別生氣啊,我說的是真的。」
「那不得亂了套了,我和他娘是姐妹好吧。」
「又不是親的。」
「別扯了,你不去賞雪就算了,我接著看書了。」
「去,去,去,走啦,賞了雪來你這兒吃鍋子吧,」
「哼,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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