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掌櫃把里面的事講完,蕭瑾年看了看喜兒,然後問掌櫃。
「後來呢?」
「紀侍郎的前妻,雖然被侮辱了,但她才不會甘心做妾,更不會做那個毀她清白的老男人的妾,于是跟紀康和離了,
紀康是在去年年底,和這個郡主大婚的,他如今住在郡主府,和這個女人很是恩愛,听說那天及笄禮上,他們就對上眼了。
只是很奇怪,這個紀康前後娶了好幾個媳婦,哪個也沒懷過孩子,不知道是他不行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掌櫃自然不知道羅喜兒就是紀康的前前妻,他說話的時候,那語氣也是帶著唏噓。
喜兒慢慢吃著鴨肉卷餅,並沒有說什麼,蕭瑾年揮揮手讓掌櫃出去了。
「姨姨,紀康這樣,你就能看得下去?」
「只有心里有恨,才看不下去,才想報復,我不恨他,」
「為什麼?他那樣對你?」
「是因為我不愛他,所以當初也沒為我和他的婚姻爭取過,所以他如何,跟我無關。」
「可你畢竟付出了那麼多。」
「我付出了,他早晚要吐出來,不用我動手,就有人收拾他了。」
「誰?」
「他和這位郡主能在一起,肯定是被人算計了,郡主的娘家和誰不對付?你知道嗎?」
「我听說,當初郡主的娘家是支持五皇子的。」
「是啊,五皇子,這個五皇子暗地里給九王爺下了多少絆子,派了多少人追殺,如今龍天臨當了太子,會放過他們?」
「他還只是太子,不是皇帝。」
「但暗中收拾他們,給他們穿小鞋還是可以的,那個位置,早晚是龍天臨的,這京城里都是人精,都看得賊清,咱們就不要操心了」
「是,姨姨,那咱們吃飯,」
「吃了飯,咱們就回家,你去溫書,不要總跑出來,學學人家陳長生。」
「他有媳婦了,我可還沒有呢。」
「緣份的事,不是想就行的。」
「可是擺在眼前,不爭取,就是傻子,我寧願不要什麼功名,就要你,我決定了,科考完,不管考上考不上,就去羅家守著你,哪也不去。」
「淨瞎扯,我吃好了,走吧。」
「姨姨,我說的都是真的。」
喜兒起身戴上面紗,推開門就往外面走,正好踫見紀康和嘉華郡主從里面出來,和他們踫一個正面。
紀康愣住了,他看到了蕭瑾年,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那個女子戴著面紗,但他知道,那是喜兒,那頭銀色的長發,讓他記憶尤新。
蕭瑾年也一愣,但是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立即追上喜兒。
「姨姨,你走慢點,等等我。」
喜兒自然也看到了紀康,只是她並沒什麼反應,直接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嘉華見紀康發呆,于于輕輕挽住他的胳膊。
「夫君,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只是看著眼熟」紀康回過神忙解釋。
「哦,那咱們走吧,」
喜兒走在前面,蕭瑾年跟著她,他知道後面有雙眼楮,于是很自然的挽住喜兒的手。
「姨姨,別甩我,讓我牽你的手。」
本來想甩開他手的喜兒一愣,頓時就明白了瑾年的話,她白了他一眼。
「我要想有男人,比紀康優秀的人多了去,不用假裝這樣。」
「可是年兒就想讓他現在知道,你離開他,照樣有男人追,而且還是我這麼優秀的,不但比他長得好,比他才華橫溢,而且比他還女敕。」
「撲哧」一聲,喜兒笑了出來,「真幼稚。」
蕭瑾年終于又牽到心上人的小手了,那麼滑女敕無骨,讓他愛不釋手。
紀康看著蕭瑾年拉著喜兒的手,他心里可不是個滋味了,
曾經那手是他的專利,是他才有資格去牽,才有資格模的,現在成了別人的。
而那個別人,早就覬覦她了,雖然她的臉毀了,可是那身段,那皮膚,真的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她帶給他的美好,不是別的女人可以比擬的。
看上去雖然他和郡主此時很恩愛,可是紀康的眼楮卻粘在喜兒的身上。
背影還是那樣的誘人,如楊柳隨風搖擺,柔弱的外表之下,卻有一身強大本身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扭曲了他,讓他得到後也是望塵莫及,丟之卻又百般不舍。
她是來陪蕭瑾年科考的?她們住在哪兒?
紀康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這一白天陪著郡主也是心不在焉,回到家,派人去打听,知道都在蕭府住後,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他換上夜行衣直奔蕭府而去。
從他飛身上房的影子,就可以看出他一直沒落下習武。
他挨個院落尋找著,這個時候大家都入睡了,他找了好半天,也找不到喜兒住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來到他的近前,悄無聲息,一看就知道這人的武功比他的武功要高。
誰?自然是蕭瑾年,他就怕這個紀康在看到喜兒後,對她賊心不死,所以晚上就沒睡,一直在喜兒的房頂上守著。
果不其然,讓他等到了紀康,新仇舊恨他必須要替喜兒討回來。
于是一見面,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瑾年是自從小習武,別看紀康歲數大,但他的武齡沒有瑾年的高,兩人就在房頂上動的手。
動靜這麼大,喜兒自然就知道了,她從屋里走出來,看著房頂。
一個是蕭瑾年,另一個蒙面的,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那些功夫招數都是她教的,她能不知道是誰嗎?
于是雙手抱胸,淡定的看著這一幕,她知道瑾年不會吃虧。
果然,兩人過了幾十招之後,瑾年一掌就拍在了他的胸前,紀康一下從房頂上滾落下來,還好及時調整身形,腳先落的地。
他捂著胸口,一點都沒注意到暗處的喜兒,瑾年從房頂上跳下來。
「你個無恥的白眼狼,大晚上竄進我家,找死?」
「瑾年,我只是想來看看喜兒。」
「她過的很好,你不配來看她。」
「當年的事,也不能全怪我,為什麼非要這樣對我,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沒必要象仇人一樣」
「哼,不殺你,已經是她手下留情,沒有她,你還是李村紀家的一個養子,沒有她你狗屁不是,更不要說找到親生父母,沒有她,你他娘的連牆頭都翻不過去,沒有她,你豆大的字都不識一個,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跟她做朋友,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是,我是配不上她,正因為她太強大了,我才覺得自卑,才想全心全意對她好,當初和唐雅之事,根本就沒什麼,是她抓住那一點不放,本來我和她還是可以繼續走下去的。」
「啊呸,我再說一遍,她容不下的不是你和唐雅,是你本來就可以躲過的那場意外,你卻沒有躲,她教你的武功干什麼吃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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